第37章 天下唯二尊崇之人——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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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从两千一百名到如今的一百五十名只有通过一个途径,杀。杀光身边所有能杀的,直到上位者开口叫停才能停下。
这样的游戏,每次都是由一百个小孩子开始。
一开始,小孩子小,力气也小,不那么容易能杀人,至多将人打残打傻。
后来,等他们长大几岁,并且学习了足够的杀人技巧之后,就开始的真正的困斗。
一开始是五百个小孩子围在一起,留出最后活下来的一百人,后来就是一百人围在一起,留出最后活下来的五十人。
最后,就是从二百五十个人里选出最后的一百五十人。
事情到这儿,并不算完,一百五十个人里,还等决出一二三四五……直到一百五十。
只有打败了所有人的那个人,才能成为他们这一百五十个人人的老大,也就是影一。
而这个人,就是沈隐。
那时候的沈隐,浑身上下就散发出一句话:我要活着,挡我者死。
不管是至高的武功还是拼命的狠劲,影卫营内,无人能及沈隐。
这也是他在这个位置一待就是这么多年的原因。
而如影首大人,太子殿下所愿,从两千一百人中斗至最后的一百五十人,这一百五十人里,没有一个人是浪得虚名的,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影卫折损。
这也就是,此次太子殿下愿意大费周章将他们藏起来,而不是直接杀掉的原因。
毕竟,像他们这样用炼蛊一样的方法炼出来的影卫们,非常有价值。
今年,已经是他们从那样炼狱一样的生活脱离出来的第七个年头。
他们这些人,最大的不过二十五,最小的,也才二十。
他们自从成了一百五十名影卫中的一名开始,就没见过身为影一的沈隐,脸上露出除了冷意之外的其他表情。
这次,倒是个例外。
屋外,沈隐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抬眼却看见不远处的影二影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他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当下将嘴闭上。试图挽回一点他这个冷酷老大在众影卫心里的形象。
但,没没什么卵用。
沈隐暗暗后悔,都怪他这段时间心思太过活跃,虽然他一直如此,但这段时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后,他才发现太子殿下身上的槽点真的很多,有槽点,他就要吐槽。
这就导致,他本来就活跃的心思更加活跃了。
这不,一个没刹住,人设崩了不是。
自从七年前,他一个人生生打败一百四十九个人,成为影一之后,他就没有像今天这么喜形于色过。
原因无他,实在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仅有损他的帅气和他身为老大的尊严,还不利于管教一众小弟们。
沈隐此刻,满脑门就写了一个字,悔。
与此同时,另一边邕城太子府
楚殁离穿着一身华贵的黑金色太子闲服坐在书房上首边,修长有劲的手指间,捏着一盏玉色茶盏在指尖把玩,茶盏里的水早就没了热气,楚殁离也只是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右眉微挑的看着眼前的濡云。
“你卸了他的车轱辘?”
濡云闻言,一张娃娃露出笑意:“不止,属下还拆了马车两边的壁板,牵马的马绳也做了手脚。”
“属下亲眼看到,四皇子今日出行的时候,竟在人流最多,最繁华的地段出了丑。”
“整个马车一瞬间就散了架,牵着马车的马匹也跑了,车夫害怕受到牵连,也不知道趁乱跑哪里去了。”
“四皇子就那么孤零零,又突然的出现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和他那堆破烂坐在一起,属下看的明白,四皇子脸色又黑又青,好看的很。”
濡云说着,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端过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等嘴里的一块绿豆糕咽下之后,濡云才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对了,殿下,四皇子和南流公主的喜日已经定下了。在下月初七。”
楚殁离听了这话,毫不意外的轻点了一下头,转手就将已经凉透了的茶盏放在旁边的茶桌上。
“孤猜到了,南流那些个使臣,打着看公主成亲的噱头,在邕城里待着不走,每天不是在最繁华的邕礼街逛,就是成天的往各处官员府上跑。”
“孤的那位好父皇,早就心急了。”
“要不是礼部还需要置办婚礼,恐怕,明天孤就能喝上喜酒了。”
说着话,濡云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出了房门一趟,片刻后,手里端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进来。
“殿下,这是您之前让人给沈隐制的长刀。”
濡云边说话,边伸手打开木盒,露出里面静静躺着的长刀。
长刀除刀柄外,约三尺五寸长,刀鞘浑身漆黑,在阳光的折射下,能看出隐隐的蓝光,除了附有古朴神秘的花纹之外,就没了其他多余的坠饰。
楚殁离伸手,拿出木盒里的长刀,右手握在剑柄处,猛地一拔,一股凶猛的内力猛然蹦出。
“欻欻”几声,身旁的桌椅家具尽数碎成齑粉。
楚殁离抬手,将长刀拿近眼前。
左手伸出两指从剑柄处朝剑身的方向的划了一下,只一瞬间,鲜红的血珠就从白皙修长的指腹溢出。
濡云看的一阵心疼,连忙从怀里扯出一张锦帕:“殿下,您要祭刀用属下的血啊,用自己的血干什么。”
“您不嫌疼啊 。”
说着,濡云就要伸手来拿楚殁离手中的刀。却被楚殁离抬手一让,躲了过去。
楚殁离只让了一下,眸光从始至终一直粘在手中的长刀上。
刀鞘已经让他很喜欢了,没想到刀身更让移不开眼。
刀身和刀鞘一样,漆黑泛蓝,不同的是,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从刀身流过,在刀尖往上两寸处骤然断掉。
楚殁离收了收胳膊,仔细一看,在看到,刀尖往上两寸的地方,有一处巧妙的截断。
这个截段,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骤然断掉的阳光,给这个刀身增添几分肃杀,几分冰冷,和之前沈隐挡在他面前时露出的表情如出一辙。
这把刀,他很喜欢。
想到这儿,楚殁离眸眼轻弯,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用刀的人,他也很喜欢。
楚殁离眸光上抬,将手中的长刀一寸一寸看个清楚,末了,楚殁离起身,抬手,将手中长刀蓦然挥出。
一丝内力顺着剑尖挥出,直将书房的大门劈个稀碎。
这一幕看的濡云眼角直抽,连忙上前一步抬手预备阻止:“殿下,您没有忘记您不能乱用内力吧。”
“休息这些天,就存了这么点内力,你这一下就用完了,要是遇上个不测可怎么办。”
楚殁离没理旁边气的跳脚的濡云,只满意的看着手中长刀:“这刀,很不错,像孤身边贴身侍卫该配的刀。
说着,楚殁离动了动手指,将刚才手指上划出的血迹尽数顺着刀刃抹下。
这一慕,看的旁边本就跳脚的濡云更加跳脚。
“殿下……”
“孤乃太子,天下唯二尊崇之人,以孤之血祭刀,以后,他定会逢战必胜。”
楚殁离说着,眸光落在门外一地的碎片上,旁边濡云还在叽叽喳喳,楚殁离却是有些无奈的勾了一下唇,他真是,越来越肆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