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片哥的习武之路2
傍晚，赵翩一家人正围坐圆桌吃着晚饭。
大门处传出一阵大力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的是一个熟悉的喊叫声：“老小，开门！我回来了！”
赵乂听到喊叫声，快步去打开了院门，只见门外正是自己的二哥赵善！
他的身后跟着一辆马车，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匆忙从马车上下来。
赵乂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姐姐赵玫么？
再端详一下哥哥赵善，只见他一脸疲惫，嘴唇也有些干裂。
趁着灯火仔细打量，赵善身上也是风尘仆仆，估计是匆忙赶路的结果。
还没等赵乂开口说话，赵玫声音就传了过来：“老小，父亲大人怎么样了？我听说他被野兽袭击了？医师怎么说的？要不要紧？”
大厅里众人，听到了这这边谈话，纷纷迎了出来。
赵老爷子率先开口答复了子女的问题：“是老二和玫玫回来了呀，我还当是谁呢，大晚上拍门喊叫。你们不用担心，老头子我身体硬朗的很！刚好你们回来了，今晚你们母亲饭菜做的丰盛，先吃饭。”
赵翩哥俩跟着父亲一起和长辈打了招呼，就自觉陪着母亲去拿碗筷。
期间他又偷偷打量了一下自己有段时间没见过面的姑姑。
赵玫和父亲赵乂年龄相仿，个子有点娇小，身材圆润。
眉目清秀，娥眉小口，鼻梁挺拔。脸蛋是个圆润的鹅蛋脸，可能是因为家族遗传（老赵家脸都大！），整个人看着憨态可掬。
赵翩通过她说话和走路模样推断，自己姑姑应该是个很利索的人。
忙活一番，众人重新在桌边围坐。
依旧是赵玫先行问话：“父亲，听说你被动物袭击了，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老小他们都没找医师过来看看？你不要紧吧？”
赵老爷子脸上挂着笑，看的出来，子女回来看望他让他心情非常愉悦。
他缓缓说道：“丫头，别急嘛。你从小做事风风火火的，怎么的现在都嫁人生子了，还是这样毛躁？你们不用操心老头子我，身体没啥大事儿。老头子我能吃能喝，硬朗着呢。还有，你们常年在外，就老小一家人陪在我和你母亲身边，他能害我们不成？！”
老爷子又抬了下手，用眼神制止了赵玫说话，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没那么想。只是做为家人，你说话这样说出来会让人感觉难受！言语伤人心啊！我一出事，老么当天把我安顿好之后，就组织人去山里巡视到天黑！后面村里大夫看了，他和李茹不放心，又第二天又去找了你们大哥，让他找了城里的医师过来。”
赵老爷子停了一下，喝口汤缓缓说道：“当时我被袭击只是脑袋有点昏沉，至于身上也只是些小伤而已。老小夫妇俩硬是让我躺着休养，你们看，这不才几天，我这胸口的伤都快要结痂了。所以啊丫头，你下次再说这话我可就生气了！”
赵玫仔细看了眼老爷子拉开纱布露出的胸口，看着上面应该是什么动物用爪子抓了四道抓痕。
伤口处皮肉有些结痂发黑，就是伤口有些长，有一尺左右（大约现代二十到三十厘米左右），但并不深。
看着父亲确实伤的不重，赵玫也没有开始那么急躁。只是接着询问了一些老父亲事发现场具体细节。
赵翩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爷子的伤口。
回来时，老爷子缠着纱布，他并不清楚具体情况。今天仔细看了下那伤口，心里复盘了当时的情况。
他估计，老爷子从怪物后面接近，怪物警醒，回身，加速，伸出爪子瞄准脖子，从左到右用力抓下！
老爷子受到惊吓，身体下意识做出后撤动作，但没有完全避开。
左胸到腹部，留下四道从左到右的抓伤。
伤口二十到三十厘米，预估一到两厘米深！（哇咔咔，我真是个天才！完美还原了袭击事件发生过程！）（我是旁白：呸！不要脸！你爷爷在你回来那天不是大致讲了事发过程？现场侦查，旁人不是也大致说了？需要你判断复原？）
先不理会赵翩内心的演出。
赵善和赵玫经过赵老爷子的再次复述，了解了事发经过，也知道了老爷子确实身体没啥大问题，就在席间拉起了家常，说着闲话。
期间，赵老爷子还讲起了下午爷孙俩在房间里的谈话。
赵善也再一次感到吃惊，自己这个侄儿赵翩，不仅年幼聪慧，这口才与心智怕是也远远超出了同龄人！赵善估计，与某些大人相比，赵翩怕也是不遑多让！
赵玫不知是胃口不好，还是饭量一般，吃了一小碗饭，就放下了碗筷。
此时她正抱着赵悠在怀里逗弄着，听了老爷子的话，也是停了手上动作，认真打量着对面坐着的，这个见面不多的小外甥。
只见对面的小子，看着是在认真吃饭，间或抬头也总是露出一双眯眯眼，脸上带着笑。
可是小家伙不论是看到老爷子的伤口，还是听到爷爷的夸奖，总是处事不惊的神色以及他端正的坐姿，这些都展现出他远超同龄人的心智。
而且通过与老爷子对话，赵玫更是发现，自己这个外甥怕是不简单。
小家伙在年前还做了一个器械，叫做水车。它能不费人力灌溉农田，今年庄子家家丰收！生活比往年富足不少，这里面水车功劳不小！
如今听说赵翩要文武双修，和前面一比较，貌似也不是什么太让人惊讶的事。
赵善听了老爷子的讲述，却是插话道：“父亲，要是侄儿想学武的话，我倒有个建议。”
赵老爷子听闻赵善插话，转头问道：“我正头疼去哪里找个好点的师父呢，你却替我解了围了。你说说，什么好去处？要是你真的解决了这个难题呀，我让老小把他珍藏的自酿果酒送你十坛！嗯，十坛有点多，六坛吧！”
赵善听了前面没啥，可听到后面却是直翻白眼。可面对自己的老父亲，却也没啥办法。
只是嘬了下牙花，说：“县城里有间十剑馆，听着名字一般般。可我和他们馆主有点交情，有次喝酒之后，听他说，他们都来自万剑宗，就是三大习武圣地的万剑宗。”
赵老爷子好奇的问道：“我知道万剑宗，可他的武馆为什么叫十剑馆？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赵善接着解释：“那馆主武艺还是不错的，在县城里也是能叫上名号的人物。只是听他说，他们宗门正规的武馆应该是百剑阁，千剑宫，万剑宗这么个顺序，逐渐迁升的。小地方就是百剑阁，郡县州府就升成了千剑宫，至于他们的祖地就是举世闻名的万剑宗了。”
赵老爷子喝了口酒，咂咂嘴道：“这江湖人也是奇怪，都是一个宗门出来的，咋还地方不同，名字也不一样了？也不怕自己门人迷路么？”
赵善听了这话，哭笑不得。
再次耐心给父亲以及众人解释到：“这馆主因为是只能做到内门弟子就潜力耗尽，随之回到老家，开了武馆为宗门里物色好苗子。因为不是万剑宗的正式下宗，属于私人开设的武馆，所以叫做了十剑馆。不过他说他当时的老师，现在在一个千剑宫做长老。所以我才说这是个好的去处。”
经过他这么一解释众人才明白，合着这个馆主自己开了武馆，为宗门效力来着。
不过人家在上层留有关系，又是个圣地。倒也确实是个好去处。
老赵家毕竟只能勉强算是个耕读宗族，几辈人有出息的都是读书人，对于武林知之甚少。
众人商量了半宿，最终还是听了赵善的提议，让他过几天带着赵翩去县城十剑馆看看。
至于为什么不是快点动身，老爷子的理由很充分，他好久没见两个孙子了，他舍不得，非要两孙子在家多陪他几天。
这个理由让人无法反驳，赵善也是笑眯眯的答应了。
看着自己儿孙满堂，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嘴里喝着小酒。
赵老爷子感觉这一刻人生达到了圆满，双手习惯性的去抓自己的旱烟袋。
随后自己耳边就传来了一声有些许苍老，但依旧带着软糯的声音传来：“老爷，我今天破例让你喝了酒，你是不是还准备抽上几口旱烟来庆祝一下呀？要不要，让老身我，给你装上烟叶？再给你点着了？”
猛地听到这声音，不仅是赵老爷子讪讪的，收回了要去拿旱烟袋的手。
饭桌上，其他大人声音也小了一截。
赵老爷子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带着讨好说道：“没有，没有，老婆子你误会了！我后背痒痒，准备挠挠。我听着医师的话呢，最近都不会抽的，你放心。”
赵老太太翻了个白眼：“今天大家高兴，我孙子们长了出息，哦，还有老二和丫头也回来了，我觉得是个喜庆的事儿。所以你说你要喝几口酒，我就给你张罗了。可你喝了酒，还要抽旱烟？有点过了啊，医师走时可叮嘱了的，你也要放在心里不是？”
赵老爷子继续讪笑，点头哈腰的应着：“是哩，是哩。我记着医师的话，酒今天也不喝了，旱烟不行，我试着戒了。娘子今天辛苦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赵翩听了这话，赶快起身去取了茶壶，给奶奶和爷爷各自倒了一杯茶。
看着自己这乖巧的孙儿，赵老太太那是笑靥如花，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轻声招呼大伙吃饭。
赵老爷子见自家老太太没有深究，也是松了口气。抱着自己这个聪慧的大孙子，狠狠亲了几口。
而这时赵翩却在内心疯狂吐槽：“不是吧？！老赵家耳根子软是祖传的吗？怎么的平时少言寡语的奶奶才是最终大boss？有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