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故技重施
狗子特意向大双和大力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夜里留意着点儿院子里的动静。他又到院子外面看了看,确认没什么异常,便仔细地将院子和堂屋的门锁好,进屋准备睡觉去了。
狗子看到花儿还没有入睡,便关切地问:“你怎么还不睡?”
花儿翻了个身,皱着眉头回答道:“我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踏实。俗话说得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狗子轻轻地拍了拍花儿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呢,大力也在院子里盯着,还能有什么事儿?他就算来了,也是白来!阿丢它们早就睡了,在堂屋里打呼噜呢!”
花儿笑了笑,坐起身靠在床头说:“可这也不是个办法呀,晚上关着,白天还能关着它们吗?他们是狗,不是人,老是在家里哪能呆得住呀?再说咱们也不能专门派个人一直院子里守着它们吧。”
“唉……你说的是呀,可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狗子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闭上眼睛准备睡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眼睛一闭上,耳朵就更灵了,就连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过了好一阵子,花儿突然又说:“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七上八下的。”
狗子轻声说,“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夜无比平静,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大壮夜里起来尿尿,进进出出看了两三回,什么情况也没有。狗子觉得很诧异,早上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查看。
“找着什么没有?”花儿出来问。
“没有……”狗子还是觉得很意外,他也在想是不是他们过于紧张了。可阿丢昨天那紧张的状态又怎么解释呢?狗子总觉得事情还是没那么简单。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在院子里寻找线索。
“会不会是我们太敏感了?也许根本就没什么事儿。”花儿看着狗子焦心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但愿吧……”狗子叹了口气,抬头往墙头上看了看。这一看,他终于发现了新的线索——脚印!狗子立刻警惕起来,他顺着脚印的方向看去,发现脚印一直延伸到了墙外的地面上。
“看来,昨晚那贼真的来过。”狗子皱起眉头说。
“啊?!那怎么办?”花儿这下更害怕了。
“这说明他来了,只是没有行动,就又走了。我猜是因为他没见着狗才走的。”狗子更加忧心忡忡了,心里像是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他暗自琢磨:“贼毕竟还是贼啊,这次没得手,下次必定会卷土重来的。”
上次那偷狗贼也是翻墙而入,这次又是同样的手段,这让狗子愈发坚信,这个神秘人就是那个可恶的偷狗贼!
狗子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担忧和不安。他深知贼人的狡猾和难缠,一旦被他们盯上,就很难摆脱纠缠。
“今天我不去店里了,我要把这院墙上插满玻璃碎片,我看他还敢不敢再翻墙进来!”狗子恶狠狠地说道。他匆匆扒了几口早饭,便迫不及待地出门去寻找废弃的玻璃瓶子。
没一会儿,狗子就气势汹汹地回来了。他直接从收破烂儿的老头子那里买来了好多个空酒瓶子,并将它们统统装进一个大麻袋里。
“你们都站远点儿,小心这碎玻璃碴子飞出来伤了你们。”他对花儿和秦妈、张婶儿说。他找来一把锤子,随着一声声清脆的破碎声,这些玻璃瓶子变成了尖锐的玻璃碎片。
接着,狗子搬来一架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上墙头,他仔细地把玻璃碎片一片片地砌在了墙头上。那锋利的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花儿见此情景,紧张地喊道:“狗子,你可小心着点儿!可千万别划到手啊!”她试图上前帮忙,可刚靠近几步,就被狗子给劝了回去。
“离远一点儿!别过来,以免这玻璃不小心掉下来伤到你,等干了就好了。”
就这样,狗子一个人忙碌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将院墙上布满了玻璃碎片,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
墙头上的“刺刀”完成后,狗子从梯子上爬了下来,他叉着腰,擦了擦头上的汗,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哈哈!这下好了,那贼要是再翻墙,估计以后喝水都要从身上漏出来了!”
花儿看狗子一脸很有成就感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给他递上了一条毛巾擦擦汗。“这么看着那贼是不会再翻墙了,可万一还像上次那样扔毒包子呢?”
“那也只能让阿丢它们几个管好自己的嘴了!”狗子说完,进堂屋把阿丢它们给放了出来。“去玩儿吧!一个个的,都要憋疯了!”
阿丢听到狗子一声令下,立马带着大毛、二毛和三毛如同箭一般地冲了出去,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看嘛!狗就是狗!跟小孩儿似的,哪儿能待得住啊!”花儿看着阿丢它们欢快地跑向院子外面,摇着头笑着说道。她又看了看闪着光的墙头上的玻璃碎片,心里想着,虽然这道防线可以防止小偷翻墙而入,但对于那些想要偷狗的人来说,他们未必需要翻墙。不过,这也总算是多了一条防线了,也只能这样了。毕竟在这个小镇上,养狗的人家不在少数,而被偷狗贼光顾过的也有不少,大家虽然愤恨至极,但也都是束手无策。
狗子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护好自己的狗,不让偷狗贼得逞。他知道,这场与贼人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全力以赴,扞卫家人和阿丢它们的安全。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依然是平静无事,和狗子预想的一样,墙头上也没有脚印了,因为那里根本无处落脚。狗子每天都会认真检查一遍院墙上的玻璃碎片,确保它们依然坚固锋利。狗子很得意,看来,这招还是很管用的。
然而,又一天夜里,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乡里时,一阵奇怪的声响打破了宁静。狗子立刻惊醒了,他警觉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难道是那贼又来了?”他心里想着,迅速穿好衣服,拿起手电筒悄悄地走了出去。
当他来到堂屋时,却发现阿丢它们几个正凑在一起,向着堂屋的方向低声咆哮。
“怎么回事?”狗子打开堂屋的门,发现大力也出来了,他们两人一起找了找,什么人也没有,只看见地上散落着一些像食物的东西。
“包子!又是包子!”狗子气愤地大喊:“他妈的!你有完没完了?不偷狗你会死吗?等老子抓到你,你想让狗怎么死,我就让你怎么死!”
狗子气得满脸通红,大力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这些狗从小长到大,都是狗子看在眼里陪伴着的。可他还是不得不轻轻拍了拍狗子。“爸,街坊四邻的,都睡着呢……”
“狗子喘了几口气,转头对着阿丢说:“阿丢!你过来!你来闻闻这是不是上次差点儿毒死你的东西!”
阿丢立马窜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闻了闻地上的包子,便“汪汪汪”地抬头大声叫起来。
“好,太好了……你们三个过来!”狗子对大毛、二毛、三毛招了招手。“你们几个急着,上次阿丢吃了这个,差点儿就死了!你们以后都不要碰来历不明的东西,只有家里给你们吃的才能吃,外面的东西一口都不能吃!记住没有?”狗子压着嗓子严肃地说。
“爸……它们……能听懂吗?”大力挠了挠头,不大敢相信狗子在跟几只狗讲道理。
“汪汪汪!”大毛、二毛和三毛也叫了起来。
“你瞧瞧,这不是听懂了吗?”狗子摸了摸阿丢的头,“你可要看好他们三个。”
“这包子是……诱饵吗?”花儿和大双都出来了,大家瞬间都明白了,偷狗贼改变了策略,他不再冒险翻墙,而是像上次一样,直接用食物诱骗阿丢它们靠近。
“好狡猾的家伙!”狗子愤愤地骂道。他赶紧将阿丢它们赶回堂屋,然后捡起那些食物装进了袋子里,打算天亮后拿去找市场上的熟人闻闻看,这包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狗子便找市场上卖狗肉的人问了问。
“这包子里包的是‘三步倒’!”卖狗肉的人见多了,一眼便看了出来。
“‘三步倒’?这毒药这么厉害?”狗子想起上次阿丢中毒时的样子。
“对,这是一种专门用来药狗的毒药,都是那些偷狗的在用。他们一般把三步倒直接绑在肉骨头上让狗吃,但是包成包子的……还真不多见……只要有狗咬破了这三步倒,要不了一会儿,便会四肢无力,瘫软在地上,然后有的吐血,有的昏迷,直接就被偷狗贼装进麻袋里拿去卖了。但是被毒死的狗,我都是不收的。”
狗子听后心里一惊,原来阿丢当初就是中了这种毒才倒下的。他继续追问道:“那中了这种毒的狗,如果肉被人吃下去,会不会也能毒死人?”
那人皱了皱眉回答道:“肯定有毒啊!不过毒性不大,而且还是要看运气,运气不好,可能就会中毒身亡。你放心,我这里只收活狗,现杀现剥,新鲜得很,绝对没有毒!你要几斤?”
狗子听了这番话,实在是觉得气愤,他摆了摆手便走了。一路上,他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把毒包子扔在路边,想了想不放心,又走回去,把那包子踩了个稀碎,又踢到了旁边的泥巴地里。
“妈的……这些偷狗贼!为了挣几个黑心钱,竟然昧着良心害狗、害人,真是可恶至极,死不足惜!”狗子越想越气,他无法想象世上还有如此恶毒且没有良知的人。
狗子心神不宁地走着,心中暗自思忖。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偷狗贼的身影。“这偷狗贼除了爬墙头、扔毒包子,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阴险招数呢?”狗子焦虑地琢磨着。
狗子的步伐显得有些仓促,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每走一步,他都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紧迫感,仿佛时间在逼迫他做出应对。
狗子心急如焚,思维变得有些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可能面临的威胁,急切地希望能够找到一种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又似乎无从下手。
焦虑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狗子不禁加快了脚步,试图摆脱这种不安的感觉。然而,担忧始终缠绕着他,让他无法真正平静下来。
“要是这么说,上次阿丢就是捡了条命回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办法保护好它们几个!”狗子更加警觉了,因为他在明,偷狗贼在暗,他有良知,偷狗贼却无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他想,还是得抓到那人,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才行。
然而令人感到无奈的是,这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那些不讲道理的人,他们总是固执地坚持自己的错误观点和行为,对于他人的劝告或建议,往往充耳不闻、无动于衷。而那些心地善良、有道德良知的人,则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底线,无论处于何种困境之中,他们都不会做出损害他人利益以谋取自身好处的事情。那么面对这种情况,我们是否应该听之任之,让那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得逞,继续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们呢?当然不是!正义与公平的力量必须得到彰显,不能让这些恶行得逞。
狗子下定决心,今晚要通宵达旦地守在院子里,一定要抓住那个偷狗贼。他知道这一定不容易,这头狗贼到访多次,一次没得逞,一定已经红了眼,总要得到点什么才肯罢休的。但他必须想尽办法将这件事情彻底解决掉,否则阿丢它们根本无法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地在外面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