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碎三观,凌乱的三角关系!
“你......你知道什么?”
失去刚才的嚣张气焰,高傲跋扈。
唐克全身力气被许毅然一句话,瞬间抽走。
许毅然玩味说:“你觉得我知道什么?”
还带着侥幸心理的唐克,回光返照嘴硬道:“哼,虚张声势,乱搞河马,想吓唬我,诈我?没那么容易!”
死鸭子嘴硬!
唐克慌张的神色,颤颤巍巍的身体,身体潜意识动作把他心虚慌张彻底给出卖了。
“有些人呐,死剩下一张嘴还那么硬,诠释了什么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
许毅然老神在在,这次轮到他掌控别人的生死。
这回当爷了!
但他却没有那种骄傲自满,趾高气扬,内心反而有个声音时刻提醒,要谨慎,要注意,大好局面要把握住,不能乐极生悲。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拿出来,别装高深地套话我。”
“你这招式,我见多了,也用烂了,骗不了我!”
唐克迫切想要答案。
许毅然巧妙抓住他的心理,吊胃口偏偏不给。
此时口袋里电话响起。
许毅然看了唐克一眼,没有避讳,故意在眼皮底下接听。
“嗯,知道了,你先稳住,时刻注意警戒,保障群众生命财产安全,以稳为主;下午的会议才刚开始,别闹出大动静来引起领导们的不愉快。”
“我马上回,大概十分钟。”
耐心听完电话里蔡小虎的急切、凌乱没有一句通畅话的求援,许毅然叮嘱两句便匆忙挂掉电话。
扭头,带着不屑的讥笑对唐克说:“这就是你说的后手?”
“早料到你会有这么一招。”
唐克有些按捺不住,不掩饰恼火道:“对,这就是我的后手招式,怎么样,怕了吗?”
“怕?”
“你脑子秀逗了吧,唐克。”
“同样的招式在我身上用两次,与早上居民游行示威有什么两样吗?”
“顶多就是这些人的身份,地位比较高。”
“但你别忘记,有社会地位的人,还不如那群居民呢。”
“他们会瞻前顾后,会忌惮,会计较,会比对,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羽毛!”
“你太傻了!”
“光脚不怕穿鞋,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来教你?”
“还自诩领导的影子,领导的清洁工,就你这货色,替我干事我都嫌弃你蠢!”
许毅然不留情面,把唐克的后手,引以为傲的杀手锏,批得一文不值,啥也不是。
多次比手段落下风,尊严再度被践踏!
唐克握紧拳头,指尖发白,气得浑身发抖。
自从有陈家这棵大树,跟在林少英身边办事,从未有人如此轻蔑过他,小瞧过他,看不起他!
许毅然是第一个!
当面不留情侮辱,把唐克脆弱且敏感的内心,用尽全力去保护的尊严,再次踩在脚下践踏。
奇耻大辱!
那副嘴脸,那个该死的假笑,那永远从容不迫的姿态......
凭什么?
他凭什么那么自信?
他到底知道多少?
为什么会知道我和邹玉清的事情?
唐克气得浑身发抖,却一言不发,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
许毅然走到车旁,准备打开车门时说:“看你那么可怜,我于心不忍,提醒你一句吧。”
“虽然你这个人很让我讨厌,但是我挺敬佩你那顽强如蟑螂般,在夹缝中生存的能力。”
“跟在仇人身边做狗都那么有滋有味,还能把仇人的老婆搞到手,真有一套。”
“你们三个当年合伙开律师,三角关系真复杂,谁发明的啊?”
“千古难题!”
“以后,记得,别动不动随身带录音笔......”
“更别养成拍照、拍录像的习惯!”
“尤其是偷拍,这可要不得,犯法的。”
打开车门,许毅然还不忘补上最后一刀:“要拍,弄点好的设备,像素高点,拍清晰点,看久了眼睛疼。”
上车,打火,启动,转弯。
许毅然一脚油门,开车走了。
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唐克,不知所措。
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该怎么办?
........
三人行关系复杂。
林少英、唐克、邹清玉本来是一起从校园里面走出来的有识之士。
意气风发创办律所,撸起袖子要干一番事业。
可惜的是,每个人在社会这个大染缸上,际遇不同,所染成的颜色更大相庭径。
不知道当年三人关系如何。
陆小智通过各种渠道调查出来的资料,许毅然大概能猜测出很多东西。
管中窥豹,思维缜密,逻辑清晰,大胆推论,严谨求证,不正是许毅然日常工作吗?
唐克入狱不是林少英陷害的,却是林少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少英在知情并早已获悉那是一个诈骗犯的前提,把人迂回介绍给唐克认识。
其实唐克做律师很厉害,应该说运气好,很快冒尖,工作有起色,不但遭到同行妒忌,还引起合伙人林少英的眼红。
林少英是那种攀炎附势,酷爱面子,拉不下脸的人,所以做律师业务并不怎么样。
脸皮薄,做不了销售,不懂得推销自己,每日循例惯性硬邦邦的工作。
唐克却很懂人情世故,周旋其中乐此不疲,介绍来的客人热情招待,无论好坏,不管出身,一律照单全收。
久而久之有了口碑,口口相传之下唐克名声出来,赚了钱,成为律所的金牌律师。
许毅然大概分析出了这么多事情。
至于陈年旧事的具体,他可没有能力全部地还原事情经过。
简而言之,林少英眼红嫉妒,迂回介绍了诈骗犯老板,把当时心气高,骄傲自满的唐克套了进去。
结果诈骗犯跑路,唐克成了替罪羊,被抓进去踩缝纫机。
做不好律师,走不通此道,林少英换了个活法,考了公,进了编制,碰到仕途贵人陈汉生。
自此官途平坦,一路康庄,走上人生巅峰。
为什么林少英不遗余力把唐克捞出来?
他们之间的秘密不得而知。
许毅然大胆猜测,这更像是一桩交易,买卖,而不是单纯的交情。
从天堂坠落到地狱,历经过磨难劫数的洗礼和折磨,唐克变得更加深沉。
得知当年那件事有林少英的影子,三观彻底破碎,思想变得扭曲,产生难以描述的报复心理,是可以预见的。
林少英工作常年漂泊在外,和唐克以兄弟相称,毫无防备之下,被人偷了塔,偷了家里婆娘的心,至今浑然未觉。
浏览陆小智找人偷偷拷贝回来的,那些儿童不宜打马赛克的照片和偷拍视频,许毅然约莫估计,两人背地里的奸情差不多维持了一年。
正是看了那些片子,解开了许毅然上辈子的疑惑,出自林少英口中的家里老婆性冷淡问题。
哪是性冷淡,分明是你小!
套用片子里,邹玉清那番话。
“他那里,连我包包平日装着的口红都比它大,小到离谱,每次进入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用手指都比他的那家伙有感觉。”
“刚结婚我不懂,以为大小和生娃没有关系,后来咨询医生才知道......”
“我连续四五天毫无感觉像机器一样陪他办完事,半倒立床头一个小时回流,才终于怀上了!”
邹清玉有苦难言。
遇到个螺丝钉那么小的男人,难以体会做女人的快乐。
其实,像邹清玉这种外表拒人千里,冷漠异常,又是打通任督二脉的少妇,平日里不会对那个方面有过多需求。
奈何唐克主动靠近,逾越规矩,捅破纱窗和邹清玉缠绵。
初尝甘露的邹清玉,彻底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一发不可收拾!
自此,邹清玉彻底迷失自我,与唐克暗地里慢着林少英,勾搭在一起。
唐克自然爽!
报仇雪恨莫过于此吧?
弄了仇人的媳妇,他还把你当成亲兄弟,心腹。
别提有多爽了!
唐克扭曲变态的心理,得到极大满足。
出轨之人毫无顾忌,失去原则和底线,越玩越花,受到某陈姓港星的启发(提示,08年),偷拍照片,特殊渠道搞来隐藏摄像头录制,保存,成为赖以珍藏的艺术品。
到头来,艺术品却成为毁灭这几个人和家庭的定时炸弹!
许毅然不得不感慨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还得感谢陆小智,这位扎根于基层多年,不辞劳苦的法律工作者,认识的人是真杂。
唐克捂得如此严实的东西,都能被他找到,拷贝一份出来。
手握天大秘密,许毅然自然无惧唐克和林少英的联手做局。
因为他早已站在胜利者那一方。
胜利的天平已然毫无悬念朝他倾斜过来。
凭着这张王炸,许毅然掐住了林少英的命脉,生死握在了手里。
他善意提醒,却没有打出来,不是大发慈悲放过唐克,而是更加狠心毒辣,想看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我有预感,一场针对我的暴风雨,即将来袭!”
“看谁能活到最后吧!”
“别怪我狠心毒辣,能活,谁想死呢?”
“林少英,和你上辈子害死我妈相比,这不过是开胃前菜罢了!”
许毅然心里发狠,势要用最残忍无情的手段,把上辈子的仇,给狠狠报了!
刚驱车回到市委大院门前,许毅然看到一堆豪车从身旁驶过。
围堵在门前有头有脸商人,全部跑了。
那是唐克故意怂恿过来,以收购秦海集团违法资产名义的一群外地有钱老板。
之所以闹到市政府,唐克肯定发挥他洗脑和嫁祸的能力,把秦海集团准备执行违法拍卖,或者涉嫌却没有查封,可以低价转让的资产,全部归咎在秦少康和许毅然沟壑一气的钱权交易。
官商勾结,这些身家不菲的老板闻风而动,嗅到商机。
受到唐克鼓动,仗着外地而来无所畏惧,才聚众前来打算趁机闹事,引起高官重视。
转眼离开,风声大雨点小,那是唐克彻底破防,害怕,畏惧,下达撤退命令。
剧本跟许毅然设想的一模一样。
可是,某个家伙亲自来给许毅然开车门,绘声绘色、迫不及待,诉说刚才他的英勇故事,如何智斗群雄,舌战群儒的光辉事迹!
不是别人,正是亢奋不已,手舞足蹈的蔡小虎。
另一边,唐克一手开车,一手抓着电话连续拨打,万分焦急的情绪写在脸上.......
对着手机电话骂骂咧咧:“接电话,你倒是接电话!”
“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你这臭婊子总是不接电话!”
“烦躁!”
“许毅然你是魔鬼!”
“知道又怎么样?我不信,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你都能算计到。”
“跟在林少英的那天起,我早料到有这么一遭,所以提前做好准备,不结婚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孑然一身跑路。”
“这女人电话不接,我怎么去拿钥匙去林少英那套藏钱的别墅搬钱?”
“万不得已,找两个地痞流氓把门强行破开,搬走东西后嫁祸出去,就算报警,藏匿财物的房子,谅他林少英也不敢声张!”
逼入绝境的唐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只求活路。
搬走别墅巨额资金和物品,潜逃国外摇身一变,唐克成了逍遥快活的有钱人,往后日子别提有多滋味了。
此时,手机响起打乱思路,唐克接通。
“刚才开庭,正好我有事找你。”
邹清玉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严肃。
唐克疑惑说:“我也有事找你,你先说吧。”
沉默片刻,从电话里听出邹清玉似乎在找一个安静的角落说话。
“我怀孕了!”
“我的?”
“不是你的是谁?我跟那家伙很久没做了!”
“前些日子你不是在南江迎宾馆跟他住了一晚吗?”
“我故意找事生气,他还色心大起,我就用嘴巴给办出来了。”
邹清玉温怒道:“你不认账?”
“没有!”
唐克鬼使神差否认。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冒出一个很邪乎的念头:
许毅然,这也是在你的算计中吗?
打死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