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沈傲灵的死
时老太爷似乎并没有发现时初的异样,只是继续往下说。
“一直到后来,你妈妈突然去世,次月时高渊就将许玉秋母女带回家,我才隐隐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和时高渊夫妻有什么关系,但一直没有收获......
原本满怀期望,终落成空,我只能......”
“你只能躲到山洞内闭关,整整十六年,不敢出关?生怕面对逐渐长大的我?”
突然接话的时初,声音带着无尽的冷意,身上的气息也有些控制不住地外溢,让身边的时老太爷有些承受不住地倒退一步,脸上却依旧是愧疚的神情。
只是时初并没有一丝触动,一张酷似沈傲灵的俏脸上,在时老太爷眼中,就像是当年的沈傲灵初次展露天赋的模样。
“怎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说我说得十成十的真相,让你想不到什么可以欺骗自己,欺骗众人的谎言?”
此时的时初,早就没有了刚开始对于时老太爷的亲切感,只觉得......这样的时老太爷,不过是为了整个时家着想的情况下,可以放弃一切的自私鬼!
“明知道一代天才陨落,必定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不愿将有损时家名声的真相公诸于世,便不愿继续深究,是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
时老太爷似乎是被时初的话打击到了,瞪圆了眼,喃喃自语,摇着头倒退了一步,直接跌坐在草地上,声音带着几分沉痛和愧疚。
“这么多年了,整整十六年过去了......我的内心深受打击,即便是闭关,修为却是半分没有前进的意思,初儿......你该明白,曾祖真的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不怪你~我也明白你内心的执着!”
深吸一口气,时初的声音降低了不少,恢复了最初的平淡,只是少了几分亲近。
前世在那片大陆上,独自一人修炼,并没有什么家族之中的尔虞我诈,但时初却是常见到那些个世家中,掌权者的所谓的帝王权术。
即便是没什么追求,也希望自己的家族保持原样,不要没落,对于一些没有人性的做法,他们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太过公正的处事,只会让本就人丁稀少的家族,愈发没落。
这也是为什么,时初在知道了时老太爷对沈傲灵的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能这么快就缓过来。
只是......既然知道了,想要她就此揭过这件事,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还欠了原主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时初的心,一阵刺痛,仿佛是原主的情绪在影响着她一样,让时初一时有些难以控制心情,有些不适地皱紧了眉头。
许久才慢慢缓过来......
“既然这件事是曾祖自己说出来的,想必曾祖也已经做好了让我彻查下去的准备了吧?”
“是啊~十六年了,我也逃避得够久了......”
时老太爷原本乌黑的头发,竟然因为这藏在心里十六年的事说出来后,多了不少白发。
“初啊~曾祖已经老了,有你这样的后辈,深感欣慰,只希望你能为时家的前进,稍加用点力......
至于时高渊夫妻两人,只要不将事情闹得太大,曾祖不会去阻止你~”
用尽全身的力气,豁出去这张老脸,时老太爷对时初做出最后的请求,一双明显浑浊了不少的眼睛,却是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面前的时初,丝毫没有长辈的威严。
“只要曾祖不插手我的私事,记住您今天的承诺,时家人别太过不识好歹......我不会看着时家就这样没落的......”
时初轻叹一声,将一个瓷瓶交给时老太爷之后,没再说话,微微转身,没再看他。
“若是太过分......那就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个时家,于我而言,并没有多深的情谊!”
说罢,径直离开,只留下时老太爷独自一人,攥紧了手中的瓷瓶,许久都没有动作。
而回到东边别墅区的时初,将自己的房间随手布置了一个阵法锁住,直接就离开时家庄园,往洛川市市区去了......
压根就没有将别墅内怄得要死的许玉秋母女放在眼里。
刚来到洛川市,没有自己的代步车,所以......时城很光荣的被时初拉去当免费的司机了。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时初回到时家庄园,短短一天,发生的事,却是让他心中对于时初乡巴佬的定义,直接被打翻了。
此时被时初喊来当司机,见她还带着回时家所带的行李箱,时城也没敢说什么。
按照时初的意思,来到了洛川市中心,最豪华的别墅区......帝景华苑......
“那个......大小姐,你......”
眼看着时初随意摆了摆手,推着行李箱往别墅大门走去,时城脸色一变,赶紧开口拦人。
“怎么?还有事?”
见时城竟然上前来拦住她,时初有些意外地挑眉,毕竟这表里不一,心中不知道怎么腹诽她的管家,本该是那种处事圆滑,尽量不露把柄的性子,没想到竟然会做出实际行动,还真是稀奇。
“大小姐这样子......是要暂住在朋友家,不回庄园了吗?”
抬眼看见时初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时城突然有些懊恼自己太过多管闲事,管她去住哪儿呢!
只是话都说出口了,他再放弃继续往下说,似乎也不太好的样子。
见时初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时城权衡之下,索性就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大小姐这才刚回时家,没有和家中长辈打个招呼就独自跑出来住外面,会不会......太危险了些?”
时城的话说得很隐晦,但时初还是听明白了,直接翻了个大白眼,没有丝毫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