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赎罪
凌晨,断桥边,一片野地上。
付家兄弟烤着火,付逸心里还是觉得做掉文三魁最好,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害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付逸一直劝说着自己的哥哥,付涛心里也拿不定主意,毕竟文三魁的心狠手辣自己是清楚的,所以一直在左右摇摆。
……….
高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些天一直以来的事情让他辗转难眠,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原来和王霖,柳妮的日子,虽然条件艰苦,但是三个人都过的开心,富足。
回忆也只能是回忆,再也回不去了。
“叮铃铃。”
电话声响起,让高阳从回忆的泥潭里清醒过来,高阳接通电话。
“我在赌场楼底下等你,抓紧时间。”
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
高阳立马起身穿衣服,黑色棉袄配旅游鞋把手枪和匕首都藏好后,高阳拉开卷帘门。
一辆牧马人停在赌场前,两个大灯晃的高阳眼花,适应之后,高阳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得一怔。
高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疑惑的问道:“怎么是你啊?上次一别,我还以为你跟着那个女人去高棉了。”
“上次只是老板给的任务,让我护送她出云罗。”
“我还当你是那个女人的保镖呢。”
这个男人便是高阳进入云罗镇前,那天晚上开车在他们前面的一男一女。
“你叫我阿诚就行,我跟着鬼爷做事。”
“赵少的车上有定位,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位置,咱们得赶在官方来之前,先找到他们。”
阿诚发动车子,离开了扭蛋街。
………….
高阳心想:“他虽然不知道鬼脸是干什么的?但是和概高棉的人有接触,石城这盘水真深啊。”
文三魁焦躁不安的在不停的转悠,付涛走了进来说道:“我看着吧,你出去烤烤火,里面太冷了。”
“不用了,我看着吧,你和你弟弟睡一觉,我现在不困。”
文三魁婉拒了付涛的好意。
“今天你打电话为什么只提了赎金,却没说交易地点和时间呢?”
“你不了解赵海这个人,那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我说出了交易时间和地点,这老小子就会提前布下天罗地网,到时候都逃不出去,我只是让他准备好赎金,随时交易。”
断桥边
一辆牧马人驰骋在野外,远处能看见微微的火光,付逸站起来看见远处牧马人的车灯。
对着付涛大喊道:“哥,有人来了。”
付涛走出作坊,看见远处一辆黑色的牧马人,立马扭头给文三魁说道:“有人过来了。”
文三魁一脸轻松的说道:“不急,你和你弟弟先去看看,是不是走错了,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付涛点了点头,从腰间拔出甩棍,和付逸一前一后向牧马人走去。
文三魁看着远处的兄弟俩,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文三魁快速的解开赵少的绳索,把赵少放在地上,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从干草垛里拉出一辆摩托。
文三魁从兜里掏出一捆束缚带,把自己和赵少牢牢的绑在一起,拧紧油门,摩托车扬长而去。
坐在车里的阿诚看见远处一辆摩托离开,立马说道:“你去解决那两个人,我去追那辆摩托。”
付涛和付逸也看见了文三魁骑着摩托离开。
付逸大骂道:“艹,这小子想吃独食,哥,现在怎么办啊?”
付涛也骂道:“杂种。”
两个兄弟看着远去的文三魁,一时都有些发懵。
“乓乓”
“啊”
付逸感觉双腿钻心的痛,付涛连忙回过神,一个男人举着手枪慢慢走来。
高阳看着倒在地上的付逸,又看着付涛,说道:“你们就是打我两个兄弟的人?”
“我两个兄弟,一个死了,一个瘸了,现在你们得赔罪。”
付涛看着高阳手里的枪,不敢轻举妄动,赶紧开口道:“你认错人了,我们都是路过的,在这里野营的,你认错人了。”
“你化成灰我都能认识,跪下,朝南跪下。”
付涛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你们两个兄弟,谁敲的腿?”
“说,谁敲的?”
“我……你两个兄弟全都是我害的,有本事就冲我来,放了我哥。”
付逸一脸痛苦的喊道。
“打人腿是不是很爽啊?”
“啊!”
高阳一脚踩在付逸的膝盖骨上,枪伤和高阳的猛踩让付逸痛的面孔都扭曲了。
付涛看着付逸扭曲的面孔,说道:“有事冲我来,你两个兄弟是我做的,放了我弟弟。”
高阳笑了笑,说道:“跟我演兄弟情深呢?没有意义,把头低下,面朝南,磕三个响头,说李哥我错了。”
“快点儿说,快。”
付涛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下,面朝南磕三个响头。
“李哥,我错了!”
“声大点儿我听不见。”
“李哥,我错了!”
“李哥,我错了!”
三声喊完。
“乓”
尖头弹刺破了付涛的后脑,付涛倒地不起。
付逸看着死去的哥哥,大喊道:“哥!”
“啊!”
看着最疼自己的哥哥死在自己面前,付逸痛苦的大喊大叫。
高阳看着付逸,说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掉的。”
……….
黑暗里,阿诚开车不停追赶文三魁,文三魁看着身后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牧马人,文三魁心里一阵焦急,疯狂的拧油门。
黑暗的荒野中,一摩托,一车上演着疯狂的追逐战。
文三魁从腰里摸出一把左轮,右手控制着摩托,左手不停的开枪。
“亢亢亢”
三声枪响都打在了牧马人的车头上,阿诚疯狂的踩着油门。
摩托车的车灯照到了前面废弃的厂房区,文三魁心里一下沉了下来。
这是一座废弃的厂区,对别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对文三魁来说,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高阳从地下捡起弹壳,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他要找到一切的始作俑者,把子弹送进他的心脏。
文三魁把摩托开进了厂房,解开腰间的束缚带,背着赵少就往厂房的二层跑。
阿诚把车停在厂房门口,从腰间拔出左轮手枪,一米九的个头猫着腰朝里面慢慢走去。
厂房里面一片漆黑,阿诚拿着手电不敢开,只能摸黑,慢慢往前摸索着前进。
蓦然间,两束聚光灯打开,两道强光把整个厂房照的大亮。
文三魁站在二楼上,看着地下如同老鼠一般的阿诚,大喊道:“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想从我身边带走赵元,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为这一刻准备了太长的时间。”
阿诚抬头看去,文三魁站在灯光下如同一个演员一般,赵元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文三魁拿起把Ak,瞄准阿诚。
“乓乓乓乓”
阿诚低着头,蜷缩着身子,慢慢朝牧马人后面走去,阿诚没想到文三魁还有这一手。
“把枪放下,趁着官方还没来,只要把赵元交出来,我保证你没事。”
“我去你大爷的,你们这群人只会骗人,我绑了石城有名大亨赵海的儿子,你们护不住我的,我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文三魁站在二楼看不见阿诚的人影,手中的Ak不停的开火,门外牧马人的挡风玻璃被打的粉碎。
“没钱的窝囊日子我过够了,赵海的三百万我吃定了。”
空旷的厂房内,文三魁如同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