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沟通
许泽明看着他，看他思考了一分钟，才说道：“不行，我今后的日子得分给老婆。”
“……”
“……”
一时间琴房安静下来，众人面色古怪，许泽明又气又想笑，还以为他能给出个正经的答复，就这？
牧晴雪看不过眼，一巴掌拍在张富贵的背上，把他拍的嗷嗷叫！
“喂！你这小垃圾不赶紧跟上步伐！想学吸鱼盘吗？！”
“师、师姐”
莫名挨了一巴掌的张富贵，有些委屈，他明明在认真回答，紧接着又听到一句。
“你认为，站在原地，不会被人抛弃吗？”
抛弃？
张富贵一下子愣住了，就听到近乎于直白的话：“老师想教人的话，是谁都无所谓吧。不是你就是别人，就算是一条狗，也能弹会钢琴。你不想被替代吧！”
你不想被替代吧——
牧晴雪声音极重，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正如曾被人替代的她，清醒点，师弟！
一直躲在老师的翅膀下面，会自己枯萎掉的！
张富贵微微张开嘴巴，一时之间被震的无法呼吸。
无数思绪涌上脑袋，仿佛警钟突然敲醒了沉闷的脑袋。
张富贵一向是个胸无大志，欲望极低的人。不，应该说大部分的欲望被物质满足后，本人反倒随性的多。
目标，他不爱设置！
自始至终他对于舞台的追求，反倒是最迷茫的那个！
“……”
许泽明看着迟迟沉默的张富贵，有些担忧，随后瞟了一眼牧晴雪。
你说的严重了，无论是优材还是劣材，我都会教，这是老师的职责。
牧晴雪眼神闪躲，不小心就说的过分了点。
要不要道歉？
“张”身为队友的蒋萌萌打算开口，只吐出一个字。
“我明白了！”
认真的话在耳侧响起，蒋萌萌惊讶的转头，就看到那个胖胖的身影，郑重的点头：“让我来定吧！我是队长，我会对舞台的表演负责！”
“……”许泽明愣了一下，看着那双意外沉稳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总算像个队长了。”
他上前一步，手按在圆润的肩膀上。
说出了一句。
“张富贵，现在开始，你想唱什么都行，无论是难的还是……简单的！”
“简单的？”
张富贵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憨憨的问道：“那样不是不好拿分吗？”
许泽明微微一笑，“对你来说技巧分最好拿。”他顿了一下，盯着那双圆润的眼睛，突然叫道：“张富贵。”
“在！”他下意识挺直腰板！
“你是天才。”
“啊？”
迷茫的声音蹦出，许泽明微微一笑，转身摆了摆手就走出琴房，彻底将这焕然一新的教室交给他们。
接下来，他得去负责其他三个队伍！
隔着那厚厚的房门，张富贵依然回味着那句古怪的话。
他扭过头好奇的问队友：“刚才老师是对我说话吗？是不是对你啊！彭良！”
彭良摇头，作为一只沉默善于观察的人，他重复了一遍：“你是天才，张富贵。”
“啊？你瞎说啥？”
张富贵第一反应质疑，“我怎么可能是！”
“是不是，那就试试吧！”蒋萌萌抱着胸站在旁边，语气随意的说道：“下一场，挑首简单的歌吧，队长。”
……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前进，许泽明骑着电瓶，来到了学校的公共录音，最近这几日人满为患，不少选手跟学生抢着地方。
方子几个向来不要脸，帐篷一搭，被窝一卷，睁开眼睛，就抢到位了！
大早上的日子，等许泽明推门进来，方子还睡得正香。
倒是其他三人已经起床，耗子戴着帽子坐在角落，用膝盖当着垫板，正在慢慢的写着歌词。
创作人的时间一向是宝贵的，其他队友也不敢打扰他。
许泽明慢慢的走过去，站在旁边。
耗子下意识抬起头就听到一句：“你继续写，我就看看。”
话虽说如此，但明显能看到握笔的手紧绷了不少，许泽明摸了摸脑袋，只好蹲下去，看着那有些潦草的笔迹，充斥随意和涂改的痕迹。
创作人的灵感一向是一飘而去，又可能突然而至。能看到上方，歪歪扭扭的笔迹，明显磨蹭了不少时间。
“卡了？”
“……嗯。”
耗子点了点头，有些不自在往旁边挪了挪。
“这次你们还是唱原创？”
“没意外的话，……应该。”
他不自在的压低帽子，眼神飘忽不定。面对不太熟悉的人，想躲在一边的欲望越来越浓。
许泽明见状，也不敢再打扰他，最后只好奇的问了句：“你写词平时都从哪参考？”
这话落下，耗子反应都很快，他抬起手指了，指墙角橙黄色的被窝。
睡得迷糊的方子，一动不动像条蛆。
“……”许泽明一言难尽：“你的灵感来源？”
耗子快速点头，认真说道“很有意思。”
许泽明扫了一眼方子，作为一个人来说，他确实代表独特性。
骚浪贱！
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了一个形容词，许泽明沉默了一下，打算去指导一下下一个乐团。
一块巷看这个模样是能自力更生，作为一个成熟的导师，他要去扶持差生！
半个小时后，许泽明看着一脸欢迎的刘恺队，松了一口气。
很好，正常的队伍！指导！
“许老师，是我们自己定曲吗？这样啊，我们之前有想过是不是那几首歌比较好，你看一下。”
“我的声音高音不太好上去，你看看这几首中哪首更加符合我的音域宽度？”
刘恺的态度很认真，提前准备也能看出是个细心的人，许泽明翻了翻他们挑出来的几首歌曲。
中规中矩，有出彩的部分，也有平淡的部分，不过对于他们这支队伍来说倒是挺适合的。
“这首歌的话，我认为你唱出来的效果会比较好。不过它的旋律复杂了些，这几天乐手要加紧练习。”
在絮絮的交谈声中，两方沟通的很融洽，简单快速定了歌曲每个人分配到的位置，处处彩排了几遍，又纠正了一下个人错误。
上午的时间就彻底蒸发。
下午去了一趟陈丰队，一如既往的磨合不顺，相比其他差不多的队伍，陈丰对桀骜不驯的队友十分头疼。
按照差不多的程序定下了曲子。
时间飘然而过，很快就到了比赛的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