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清爽小凉面
要是让大头来的话,怕他一个小孩来回传话不清楚,钟子曼想了想,不如直接去他家一趟。
她之所以要草席子,而不是直接让王木匠打隔断,主要还是因为草席子造价比较便宜。
即便是让村里的其他人都知道了她用草席子的目的,那也不会很扎眼就够了。
而且之前家里盖房子,她跟大哥曾经跟黄老先生有过接触。
知道他们一家是什么品性,所以钟子曼才干脆找他们家来帮忙给做了。
于是她让钟青瑞等会跟大头说一声,晚上的时候他们去他家一趟。
就这么着,钟子曼又整了一水瓢的绿豆汤,让钟青瑞拿了过去放在桌子上,等会儿谁想喝就喝。
之后钟子曼就一直在自己房间里面待着,让他们五个在那边的炕上玩,没有过去打扰他们。
正值暑夏,大家的日常作息基本上都是早上早早的出去上会儿工,然后吃早饭。
吃完早饭去上工,直到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再回来吃饭、休息一会儿。
下午避开正热的时候,稍晚一点出去上工,等快天黑了再回来。
因此大家吃中午饭的时间一般会比较晚一点儿。
钟青瑞在那屋爽快的给几人分食了糕点,又在屋里玩了一会儿,几人争着抢着让钟青瑞分享他的那本小人书。
钟青瑞耐不住他们这么磨来磨去的,就拿了出来。
五个小萝卜头就这样都凑在一块儿,看着同一本书。
而钟子曼在这边的屋子里,隔着堵墙都能听到那边每隔一会儿就传来几声惊呼,一边还感叹“太帅了吧!”
或是“太惨了!”的声音。
就在几人看的正入迷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叫喊声:
“黑子!黑子!回来吃饭了!”
几人突然从书里面惊醒,铁蛋的肚子也恰如其实的响了一声。
黑子听到叫喊声慌忙抬起头,愣了下,看了看外面的天。
一看差不多到中午吃饭的点了,他匆忙爬起来穿上鞋子,恋恋不舍的又看了眼炕上的小人书,朝钟青瑞喊了声:“青瑞,等下午再来!”
就匆匆跑出去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张婶子在外头嗷嗷的朝黑子喊:“饭点了也不知道往家走,在家我怎么跟你说的?!”
“哎哟哎哟!娘!我错了!……”
黑子呼痛的声音就这样渐行渐远。
剩下几人,在屋里边面面相觑。
安静了一会儿,仿佛一块石子儿突然砸进了水面,铁蛋大头和栓子也赶紧爬了起来,七手八脚的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走之前还不忘跟钟青瑞说好了有空再来看。
又跟闻言出来打量外面什么情况的钟子曼打了声招呼,几人就赶紧闯出了门,匆匆跑回家了。
“你看吧姐,我说吧,就算他们想在咱家里吃饭,他们家里的人也不会让他们在我们家吃饭的!”
钟青瑞跟着走到门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跟钟子曼说。
其实换位思考,钟子曼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这个时代什么都缺,如果是钟青瑞呆在在别人家里吃了饭,她到时候也会觉得过意不去。
这就相当于是吃了人家家里一个人的口粮,到时候再让人家饿肚子了可就不好了!
“行啦,是我考虑不周了!”
钟子曼笑着点点他的头:“饿不饿?我们也准备吃饭吧?”
刚才他们几个人吃了糕点又喝了绿豆汤,现在钟青瑞倒还不觉得特别饿。
只是刚才他们好几个人凑在一块看一本小人书,实在看的不够尽兴,这会子他只想再回去接着看书呢!
“嗯……我觉得还不是很饿,刚才我们看到正精彩的地方呢……姐,要不我们再等一会再吃饭吧?”
钟青瑞讨好的抱住了钟子曼的胳膊,不管不顾的朝她撒娇。
钟子曼一看这是搁这“耍无赖”呢,抽回胳膊叉起腰:
“那再给你二十分钟,我先去准备饭,你可以回去再看一会儿,顺便要整理收拾一下那间屋子,等会儿开饭了我再叫你!”
“哎!好嘞姐!”
钟青瑞干脆的应了一声,一蹦一跳的跑进了屋子,爬上炕赶紧看剩完下的那一点儿!
而这边,钟子曼刚刚给钟嘉荟喝了一碗绿豆汤,这会子小丫头又穿着那身扒过土的衣服,爬上了她房间的炕。
钟子曼探过头去瞅了瞅,看到斜躺在炕上玩着手,也没什么异样,才安心的收回眼神做饭去了。
盛夏的中午一般食欲不大好,今天还尤其闷热,让人感觉都喘不过气来。
钟子曼干脆从空间拿了一把手擀面,下了些面条。
面条熟了以后,投到冰水里做成凉面,调点料汁打底,又准备了一些小咸菜当菜码子。
刚出锅的面条放到钟子曼早就准备好的冰水里,面条瞬间带走大量冰水的温度,冰块迅速瓦解直至消失,面条也变的更加劲道。
钟子曼干脆直接端着盆就上了桌,拿出三个小碗加上菜码子,开喊钟青瑞吃饭。
这阵子可能吃喝不愁,不知饿滋味了。
钟青瑞都拿着书,磨磨蹭蹭的走过来了,钟嘉荟却还在炕上躺着,不管钟子曼怎么叫,就是赖在床上不起来。
“算了,青瑞,我们吃。”
钟子曼看她没反应,知道中嘉汇又开启了日常的忽略功能,干脆也不乐意叫了,拿起筷子就开始招呼张青瑞吃饭。
钟青瑞看他姐虎着脸,就配合的坐下吃了一筷子面条,故作震惊的说:“姐,这也太好吃了吧!面条滋溜一下就滑进来了!好香啊,感觉这个面条汤都是甜的?!”
说到最后,钟青瑞着实惊艳了一下。
这个料汁不知道他姐怎么调的味,确实是有些回甜,给人一种又凉爽又清甜的惊喜感。
“嘉荟,快起来尝尝咱姐做的面条,真的好吃!”
钟青瑞赶紧喊着钟嘉荟,这次声音里面可带着一些真情实感。
可钟嘉荟仍旧不为所动,这次干脆改为趴在炕上,脑袋抵着两只手的手背,面朝下,一副谁也说不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