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他的情绪变化,是从得知阮酥要离开去见朋友开始。
朋友?
阮酥这才是第一次到京里来,她怎么会这么快就认识新朋友了?
而且,这个“朋友”这么重要吗?一通消息,就成功把人给喊走了?
萧景逸对于这所谓的“朋友”很是好奇,但他不敢询问身侧的这个男人,深怕又会像上次那般触碰到他的逆鳞,让他不高兴。
但是,心底的好奇终究还是战胜了求生欲。
他眨眨眼,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二哥,你知道小姑奶奶的这个‘朋友’到底是谁吗?”
他话音刚落,男人用一种极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萧景逸哑口无言,小声地嘟囔:“你们俩不是很熟嘛,我就以为……”
“很熟吗?”
他低喃着这几个字,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是啊,他也以为,他们很熟。
但似乎,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以为是。
“不知道,不认识,别问我。”
丢下这话,他便率先转身走到车旁,打开后座的门坐进去。
眼看着车子就要驶离了,萧景逸顾不得什么,赶紧弯腰也钻了进去。
陆征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地进入车流之中,向着鹰隼队总部而去。
狭仄的车厢内,萧景逸仍然有些不甘心,在旁边喋喋不休。
“二哥,怎么这么久不见,你和小姑奶奶还是没有一点进展?你这样不行啊!小姑奶奶虽然下个月才满十八,但是她长得好看哪,想必追求者也不少,你这样拖拖拉拉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简直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二哥,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的话啊?赶紧行动起来啊!我知道你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没关系,你弟弟我有啊!等我回去就给你整理10个G的恋爱宝典,你记得看,保证你能得偿所愿跟小姑奶奶出双入对喜结良缘早生贵子三年抱俩……”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好不容易喘口气,男人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睨着他。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对小女孩儿是那种意思了?”
萧景逸愣了愣。
“很明显啊,我有眼睛,我看出来了!”
陆季蕴不语。
就连他也是直至前不久,才知道自己早在出生时就被人下了绝情蛊,而这所谓的绝情蛊,名副其实的就是无情绝爱。
那般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对异性产生那方面的感情?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也能寻得一些端倪,从小到大,那些缠在他身旁的女孩子都不少,可偏偏,他是连一个心动的对象都没有,才会在后来,被圈子里的人戏称他为“和尚”。
确实,就如同“和尚”一般,绝情锁爱,清心寡欲。
当时的他,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到底有哪里不对劲,只认为自己舒服最重要。
他厌烦那些缠在他身边的女人,喜静,因此,这么多年来,他的身边大多数都是一些同性,鲜少有异性的出现。
阮酥是唯一的例外。
她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与他没有血缘关系,更不是下属的异性。
他甚至让她住进了,过去从不让任何人下榻的羡仙院。
等同于,他允许了阮酥踏进自己的领地。
他深知在别人的眼里,或许阮酥对他而言是特别的,他也从不否认,她确实对他是特别的,但是,不是爱情。
怎么可能会是爱情呢?他中了绝情蛊,他不会爱人,更不可能会爱人。
“往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更不要在小女孩儿的面前提起,这会造成她的困扰。”
他的义正言辞,让萧景逸不由得仲怔住。
他沉吟许久,才抓了抓自己的鸡窝头。
“为什么啊?我觉得我没有看错啊,你怎么可能不喜欢小姑奶奶呢?”
陆季蕴没再理睬他,闭上眼睛开始假寐起来,徒留他一人坐在那,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
另一边。
阮酥下车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那依靠在车旁的顷长身影了。
今天的唐成礼穿了一件烟灰色的衬衣,相比之前的见面,那轻佻褪去了不少,反倒是添了几分稳重,他的手臂上还搭着西装外套,看得出他是刚刚从什么重大会议过来的,所以才会穿得这么正式。
光是这么看着,大概也能联想得到他平日里在工作上的风掣雷行。
他似有所感,淡淡地抬眸朝这边望了过来,在瞥见她后,将指尖未燃尽的香烟丢到脚边踩灭,抬步走近。
“走吧!”
他示意她跟上,便往面前的建筑物走去,她没说什么,跟在他的后头走进了这一间据说是全京里最权威的血缘关系检测中心。
唐成礼在过来前已经打过了招呼,所以,在刚进门不久,就有人迎了上来,领着他们往里走。
东拐西拐以后,两人见着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亲自为他们抽了血,还拔了头发,做完这一切后转身进了检测室。
剩下的,便只有等待了。
结果不会立刻出来的,最起码都得好几个小时,阮酥见他没有离开的打算,想必是准备在这儿直接等到结果出来为止,她干脆也不走了,随便找了张沙发坐下,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游戏的特效声是外放的,在这过分静谧的氛围里显得有些刺耳,男人原本死死盯着那检测室大门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下,随后,也默不作声地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唐成礼没有打扰她,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过去一天的时间,这一天里,他查了有关于她的事情。
因此,他也得知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
他从不知道,原来她过得那么不好。
在陵洲发生的那些事儿,压根就没有故意隐瞒,他很轻而易举就查到了,特别,邵家还曾为了讨好各界人员,有意宣传开,所以然,有关于她是邵家的“移动血库”的事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很震惊,也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