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陆季蕴已经有未婚妻了?
她的眼中带着妒忌,直直地射向了那安坐在桌前吃饭的身影上。
“凭什么她就能在这,而我就得被赶出去?这不公平!”
随后,她趁着旁人不注意,竟径自朝这边冲了过来,扬起手就想甩她一巴掌。
阮酥自然是没给她这个机会的,还未等她近身,她便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腕,顺势扇在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很是响亮。
宋梓璐捂着自己的脸,震惊地看着她,好像是想不到她竟敢打她一样。
下一秒,她尖叫出声,试图与她扯头发。
“你这个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打我!?”
然而,这一次阻拦她的人,是陆季蕴。
男人一把就将她给推开了,宋梓璐一个收势不及往后跌坐在地上,泪眼汪汪。
“蕴哥哥……”
她带着哭腔,面带悲伤,全身还不住地发抖,看上去可怜极了。
男人已然是忍耐到了极限,他淡淡地瞟了陆征一眼,陆征被他的眼神冷得一颤,立即押着人就往外走。
宋梓璐很不甘心,她还不停地唤着“蕴哥哥”,见他始终没反应,她转而恶狠狠地睨向阮酥,声音尖锐刺耳。
“你这个贱人怎么配在蕴哥哥的身边?你到底是谁?我警告你,你别纠缠蕴哥哥,你知不知道蕴哥哥已经有未婚妻了……”
后面,宋梓璐的声音便变得模糊不清,似乎是被陆征封住了嘴。
但是,阮酥向来耳力好,自然而然也听到了宋梓璐的最后一句话。
陆季蕴已经有未婚妻了?
她下意识地看着身侧的男人,男人的眉宇间怒气未消,那冷意自周身散发开来,冷得如同人形冰窖一般。
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很是不喜。
只是她难免好奇,这样的一个男人,会有未婚妻吗?
其实就算有,也正常,毕竟他大她这么多,再加上出身名门,不可能家里人不为他挑选婚配之人的。
阮酥说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
她想知道陆季蕴到底是否有未婚妻,想知道他的未婚妻到底是谁,长得如何。
但另一方面,她又不想看到他的未婚妻,不想知晓关于他未婚妻的事。
很矛盾的心理。
陆季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如同方才那般为她布菜,叮嘱她多吃一点。
阮酥本来很有胃口的,可经过这么一会儿,胃口似乎少了很多,随便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了。
男人看出她的变化,但是他很少与女人接触,不了解她这是怎么了,好几次想要问出口,却始终还是闭上了嘴。
饭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正巧盛范发来了信息,与她说起京里如今的局势。
京里比陵洲大,与之类似的是,理所当然便是京里的世家们。
陆家为首,往下就是司家穆家唐家,再往下,则是苏家萧家宋家江家。
这是最为出名的几个世家。
当然,仅限于世俗界。
除了前面四家多年来不曾发生过改变外,其他几家隔几年皆会难免动荡,而且,还会不时窜出些小家族来。
还没算这几家延伸出来的一些小家族。
京里局势复杂,其中牵扯的利益多不胜数,哪怕盛范在此多年,都未能深入。
更别说,在这些家族背后,还隐藏着古武界与古医界。
阮酥用手撑住下巴,不由在想,不知方才爬狗洞闯进来的女的,是京里的什么家族的人呢?
不过,她倒是刚知道,原来陆季蕴竟是京里势力之首的家族掌权人。
难怪她被带到警局后,局长会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电脑屏幕里,盛范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担忧。
“老大,你在京里万事要小心,你现在失去记忆了,所以有些事情你是不记得了,京里……有不少你的仇人。”
她挑眉,显然有些意外。
盛范也不知从何开始与她细说,毕竟他算不上每一个都清楚,唯有在电脑那一头不住地劝她小心行事。
阮酥随口答应着,见时间不早了,便关了视频。
刚要阖上电脑,苍穹之巅的图标却突然弹出了一个未读提示。
她点开,私信里显示的是答应与她约好的时间,还给出了一个地点。
她在苍穹之巅上的名号已经传开了,很多人都喊她一声“数钱神医”,她也经常会在上面根据对方给出的病情阐述做出一些诊断。
越来越多的人会在苍穹之巅私信她,寻求她的帮忙。
她也是在前几天,发现了京里一位老人的情况好像与阮康盛有些相似。
因此,在出发之前她就给对方发信息,说会顺道过去面诊。
对方很是高兴,当下便应承了。
一开始她还不以为然,她原先就想着,看看这位老人是不是像阮康盛那般在五年前中了梦魇之花的毒,如果真是,也算是对她即将要查的事情有了进展。
她淡淡地瞥了那地址一眼,随即移开,半晌后,她后知后觉地记起了什么,盯着那地址又是看了良久。
下一秒,她点开了陆季蕴的对话框,发了一段话过去。
【阮酥:二哥,你家的地址是什么?】
【陆季蕴:?】
那一边,男人虽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给她把地址发了过来。
她拿着陆季蕴发过来的地址,与电脑屏幕上,私信框的地址对了对。
这一对比,不得了,不能说是九分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阮酥沉默了。
敢情这个求医的人,是陆家的人?
那陆季蕴知情吗?
应该是不知情的吧?
陆季蕴知晓她会医术,倘若他家中有人病倒了,他肯定会直接对她说,邀请她帮忙看病。
之前司昭懿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很显然的,陆季蕴不知情,所以,这求医的人才会通过苍穹之巅这个网站找上了素未谋面的她,只求她能出面看诊。
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事儿肯定是要与他说的,就是不知道,这求医的人到底是谁。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她摸不准隔壁厢房的人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她干脆就没去打扰,洗过澡后躺到柔软的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