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魔鬼!女侠饶命
几乎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本该落下的一掌却在空气中倏然消散,就彷如打在了软绵绵的云层上头,半点声响都没有。
萧景逸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这少女,一脸的不敢置信。
“喀嚓”的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阮酥化了这催命的一掌,顺道废了那只手,随后才慢悠悠地往后退了一步。
对方痛得额头直冒冷汗,他捂着断掉的手跄踉了几步,若不是手底下的人及时上前搀扶住,恐怕他早就脱力瘫在地上。
他震惊地看着那未曾放在眼里的少女,她方才出手很快,若不是在这儿只有他们两人,他当真以为是不是还有第三个人在暗中帮助他们。
“你是谁?”
他的声音中带着试探,刚刚自己的那一掌唯有他最清楚,他连半点留力都没有,偏偏,这看上去还未成年的少女却轻而易举地就化掉了,甚至还废了他的手。
这个人,怕是古武在他之上。
万万没想到,今个儿竟然遇到硬茬了。
退是没法退了,他们几人都被架在了台面上,不是萧景逸他们死,就是他们这十个人亡。
他不知道这少女的古武到底是几级,但他们只有两个人,而他们则有十个人之多,指不定……
但是,未等他得出结论,便见少女懒懒地抬眸,扫视了他一眼。
那一眼,冷得让他犹如置身在冰窖似的。
“交代清楚你们的身份,再把你们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当然,不要奢望能打得赢我,在我这里,你们都是菜鸡,要是不信,大可一试。”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漫不经心,那模样,仿如儿戏。
带头男人却知道,她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他咬牙,长这么大了,他还是头一回被挑衅,区区一个女娃儿,他就偏不信,他们十个人会打不过他。
如此想着,他便向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顷刻,其余九个人一涌而上。
带头的男人本来自信满满,可没到五分钟,他就傻眼了。
别说是他了,就连萧景逸也觉得不可思议。
九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些还在不停抽搐,有些已然没了声息,在这群人其中,那一抹过分瘦削的身影伫立,夜里独有的冷风微微吹过,吹乱了她的一头乌丝。
姣好的面容清冷,她慢慢抬眸,眼底仍未彻底消褪的狠戾让带头的男人毛骨悚然。
这是一个魔鬼!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便以一敌九,仔细一看,她甚至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办到了,那呼吸平缓得仿佛根本没动过手似的。
这少女的古武值恐怕高不可攀吧?
他今天晚上是踢到铁板了。
带头的男人是个识时务的人,这番打斗下来,他不难明白自己今晚这一趟怕是讨不得一点好了,说不定还会因此丧命。
不假思索的,他“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您想知道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阮酥伸了个懒腰,打得真不畅快,几个小喽啰皮薄得很,稍微不注意就把人给揍没气了。
幸好,还留了一个小喽啰头头,不然连问话都找不着人了。
她走到目瞪口呆的萧景逸面前,示意他过去。
萧景逸回过神来,面色复杂地瞥了她一眼,也不多说些什么,抬步就走过去问话。
待他过去后,她在那些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人身上摸出了不少的钱财,毫不遮掩地塞进自己的兜里。
她这不算是抢劫,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搜刮来的都是不义之财,她拿不义之财是理所应当的事。
总不能让自己这一趟出来,半点油水都捞不着吧?
她现在很穷,能多捞点就尽量多捞点,毕竟钱这种东西,谁会嫌弃太多了呢?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蹭回车前,重新坐到了车前盖上。
萧景逸很快就问完话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派来杀他的人就是一直与鹰隼队处处作对的歃血盟。
歃血盟是早些年间被建立起来的,投身其中的皆是魔修,最近这几年隐隐有壮大之势。
而且,歃血盟一直以来的宗旨就是铲除鹰隼队,以恢复旧时的辉煌。
他们所指的旧时的辉煌,便是曾在一千年前轰动世界的天地盟会。
一千年前,魔修大行其道,很多邪道为了修炼抓正道的古武者以祭祀的方式来换取晋级,一时之间,天下打乱。
后来,是鹰隼队的创建者以己殉道,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天地盟会崩塌,正道的古武者回归平静生活,魔修小心翼翼地藏于暗处苟延残喘。
没想到的是,一千年后魔修卷土重来,歃血盟一朝建立,人人自危。
大多数古武者躲在古武界不愿出来,深怕当年的事情会再发生一次。
确实如那些人所想的那般,改名为歃血盟的天地盟会多次出来闹事,吸干正道古武者修为纳为己用,便是魔修的邪术中的一道。
最近这一个月,类似的事情频频发生,今天他才亲自处理了一桩。
命好的,就像大哥司昭懿那般暂且保住了性命;命不好的,如同干尸一样只能任由风吹雨打,命不复已。
萧景逸在想,终有一天他会让歃血盟如同一千年前的天地盟会一样彻底消失。
他还未走到阮酥的面前,少女便盯着他的脸,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不痛吗?”
他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阮酥抬起手,指了指他的左手手臂与肩膀的相交处。
“中弹了。”
萧景逸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在酒吧逃命时,他不小心曾中了枪,由于急着逃命,便没有过多的理会。
如今事情都解决了,他才终于感觉到了痛意。
他苍白的脸蛋勾起了一抹笑,试图安抚面前的少女。
“小姑奶奶,你不用担心,我没事,我还能撑得住。”
阮酥点头,思索了半会,从车前盖上跳了下来,自顾自地走到驾驶座的车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