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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好看吗

那边钱昭心如乱麻,看向不远处和杜长史侃侃而谈的少女,今日她穿了一身繁复的浅绿色长裙,脖子处的伤口也用同色系的丝巾挡住,蹲坐在杜长史旁边,裙摆散开,撑着双手认真听着杜长史讲话,乖巧又漂亮。

他反复思索这件事,好像自从那日殿下去找过她,偶尔就会露出戏谑的眼神看着他和袁清袅。袁清袅也曾说过,她并不是因为袁太妃派她来她才过来的。似乎种种佐证,都证明元禄他们说的是真的。

他不是愣头青,从袁清袅的眼睛里,他从未看到任何爱慕之意。所以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可是元禄不会撒谎,他又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老钱老钱,老宁也有今天。”于十三得了最新的瓜,欢快的快要蹦起来了。钱昭回过神,怕于十三调侃他和袁女医,赶紧收回视线,用眼神询问于十三。

“他把别人当个宝,别人把他当药渣。”

野史不可尽信,却可以佐证正史的某些说法,杜长史平日里也爱读书,今日与袁女医交谈一番,才发现袁女医这人学识比明女官丰富多了。而且见识远超普通女子,两人相谈甚欢。

“袁女医,等殿下归梧,以你的学识完全继续教导殿下。”

“我就是喜欢看书,喜欢思考罢了。殿下的事,将来再说吧。”据孙朗说,杜长史还是当年的探花郎,可惜为人刚直,不被先皇赏识。

现在看来,杜长史也是只千年老狐狸。

“走吧杜大人,使团要出发了。”袁清袅扶了他上了马车,自己也翻身上马,跟着使团继续出发。

“咦,怎么不去驿站?”使团停在涂山镇一处客栈,袁清袅不知情况,有些奇怪。

那边孙朗抱着元宝就过来说到,“涂山镇驿站在修缮,没法住人。”

“你们那些兄弟怎么回事?以前可没见对任如意那么殷勤。”袁清袅接过元宝,见那几个六道堂的侍卫如因随行的跟在任如意身边,有点像,几只舔狗。

“咳咳,没事。我先去帮忙搬东西。”那几个兄弟说话的时候孙朗在旁边逗狗,听了几耳朵。他没参与,但是秉着热闹不看白不看,也没跟头儿讲。袁女医还是未嫁的姑娘,不适合听这个,孙朗搪塞了一句就开溜了。

“嘿嘿,袅袅我知道我知道。”元宝迫不及待的分享了任如意与宁远舟的八卦,“任如意只想和宁远舟生孩子,不想和宁远舟有感情牵扯。”

“她要去父留子?”原本以为任如意是看上宁远舟了,想和宁远舟成婚,没成想任如意竟然打的这个主意。这思想,简直领先杨盈一千年。

“是这个意思吧,反正那些侍卫听说任如意不是喜欢宁远舟,只是想春风一度要个孩子,兴奋得很。”有些话元宝也没太听懂,他一条狗是不太理解人类这些复杂的感情。

“真有意思。”袁清袅觉得接下来肯定有一场好戏,她抱着元宝追上任如意和杨盈,决定近距离围观一下。

“所以这些男子在求偶?”元宝也见识了一场多人争一人的求偶大戏,狗眼瞪得老大。

这时元禄走了过来,“袅袅姐,什么是药渣子?”他不太明白十三哥说的那句话,想到袁清袅是女医,说不定明白是什么意思。

药渣就是药渣呀?还有别的意思?“怎么了?”袁清袅转头看向元禄,元禄此刻像个一头雾水的迷惑宝宝。

“十三哥说宁头儿是药渣子,我不太明白。”元禄不知道十三哥为何会这么形容宁头儿,药渣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十三嘴里能有什么好话?“于十三原话怎么说的?”

“他把别人当个宝,别人把他当药渣。”元禄挠头,他没说如意姐,袅袅姐应该不知道吧。

已经知道内情的袁清袅笑出了声,于十三这人骚是骚了点,还是有点文采在身上的。“药渣呀,只“煎”不留啊~”

路过的钱昭正好听到这句话,心情复杂的棱了袁清袅一眼,将元禄喊走,他怕元禄被袁清袅带坏了。

“任如意那边,你和丁辉怎么不去凑热闹?”六道堂那些侍卫们如今都殷勤的围在任如意身边,像极了动物世界求偶的大场面。袁清袅在大厅里站着看戏 ,并没有回房,孙朗过来的时候,还好奇的问了一句。

听这意思,袁清袅是知道了?孙朗原本还笑着的脸立刻严肃了起来。“袁女医,你还是个未嫁的小娘子。”接触了几日,袁清袅没有任何异动,也卸下女官的伪装,平日里虽然规矩礼仪不差,看着像个大家闺秀似的,但前提是别说话,一说话,就暴露了她的本性。十八九岁的年纪,对他们来说都是小孩子。因为元宝的关系二人走得比较近,孙朗便将她当做妹子来看。

“诶,朗哥,我是个女医,有什么不懂的?说来听听嘛!”小姑娘笑着叫了一声哥哥,孙朗立刻举械投降。

“行了,少来这套。如意姑娘是宁头儿的,我可不敢打她的主意。而且养猫撸狗不比追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子有意思?”孙朗最近捡了好几只猫猫狗狗,对元宝终于不像之前那样黏得变态了。

丁辉也在旁边,见袁清袅看过来,赶紧摇了摇头。“我怕她一招就嘎了我。”

任如意杀娄清强那会儿,他就在现场,不过一片竹叶,都能拿来杀人。八尺男儿表示害怕,他功夫还没娄清强好。他又不是于十三,可没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想法。

使团里还是有不少正常男人的,她也没见钱昭往任如意身边凑。那边任如意回了房,这群开屏的男孔雀才消停下来。

任如意的房间在下面,袁清袅在二楼观望着,见任如意要出门,袁清袅赶紧跟了出去,察觉到身后那人,任如意发射了一个冷眼,刚刚那群侍卫围着她的时候袁清袅就在旁边看好戏,现在又跟着她,打的什么鬼主意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袁清袅表示拒收,还装作没看懂的样子,回了任如意一个笑脸。

一天没个正形!任如意拿她没办法,干脆视而不见抬脚出去了。

“袅袅姐,你跟着如意姐干嘛?”杨盈无事在屋里也坐不住,出门便看到两人眉来眼去。

“我没跟着她,殿下快下来。”等杨盈走近,她小声说道,“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什么好戏?”一提到有好戏看,小姑娘的眼睛瞬间亮了,弯成了峨眉月的形状。

两人跟在任如意不远处,刚出正堂,就看见台阶之下那群赤膊男人围着红衣女子大秀肌肉,杨盈看了几眼就不好意思的撤回门内,只敢偷偷探出个脑袋。袁清袅双手交握仪态标准的站在门口,见那群侍卫们有举水桶的、举木桩的,任如意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场面看着特别滑稽。

她轻笑出声,察觉到右侧有一道冷冷的视线突然射过来,她转头就看见宁远舟和元禄以及钱昭从那边出来。

钱昭冷着眼瞧她,见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家一点儿都不避讳,还光明正大的在这儿看没穿衣服的男子,殿下那小脑袋也时不时的探出来,他觉得以后还是让元禄和殿下少和袁清袅接触为好。

少女不惧他的神色,继续站在那里看热闹。钱昭只得先冷着脸将那群丢人现眼的属下处理了,立刻上去将袁女医拉进正堂之内。

宁远舟与元禄转身,看着钱昭疾步跑上去的身影,元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宁远舟眼中神色莫名,“元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啊,没有。”元禄低下头,脸上笑意收敛,小心翼翼的看着宁远舟。

“小孩儿长大了,对宁大哥有秘密了。”语气里颇为惆怅,元禄连忙摆手,“不是我的秘密,是袅袅姐的秘密。”

“袁女医?”正堂中钱昭背对着二人,看不清神色。一直抓着袁清袅手腕不放,女子淡定自若气定神闲,平时挂着一张死人脸的人反而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的?宁远舟有些好奇,但他身为头儿,不能这么八卦,多观察观察,就知道了。

“嘿嘿,我答应袅袅姐不能说的,我先走了头儿。”已经出卖过袁清袅一次了,元禄不好意思再卖一次,抱着吃瓜的心思,也去了正堂。

刚好探出头的杨盈见钱昭冷着脸从台阶下上来,看着虽然和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但那眸子里的冷意连杨盈这个素来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了。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杨盈赶紧溜了。

“诶,殿下!”见杨盈像个唐老鸭一样一撅一撅的上楼,袁清袅心中不由腹诽到,跑得倒是快。

“袁清袅。”

听到钱昭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袁清袅转过头对上钱昭那带着冷意的眸子,这人生气了?生气自己带坏杨盈吗?不至于吧?“干嘛?”

“你一个未嫁的小娘子,能不能收敛点?”大庭广众之下,那群侍卫们光着膀子,露出身上健硕的肌肉,同样是未嫁的姑娘,杨盈都知道避避嫌,这人怎么还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正大光明的看。

“嗯,我已经很注意了,你瞧我都隔那么远看的,又没跟上去看。”袁清袅眨巴眨巴她那双清亮的桃花眼,扬起嘴角定定的看着他,一脸真诚。

此刻她黑色的眸子里,倒映出他的面容,钱昭低垂着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眸中情绪翻滚。“好看吗?”

“好看。”好一场公孔雀开屏的大戏,尤其是江兵他们几个,在任如意路过的时候,还刻意用力蹦出了肌肉线条,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牵着袁清袅的手突然用力,将人往跟前一带,袁清袅差点撞进钱昭的怀里。“钱昭,你干嘛!放手!”

她离钱昭现在仅有半步之遥,那人的呼吸喷洒在她额头上,带着丝丝痒意。袁清袅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抬头瞪了他一眼,“你放开我!”

本来想质问袁清袅,为何跟别人说着喜欢自己,转头却去看别的男子。见袁清袅不高兴的样子,钱昭理智回笼了些。

他用什么身份质问呢?他们二人现在顶多算同僚。钱昭率先败下阵来,收敛了情绪。“你是女官,要谨言慎行,不可带坏殿下。”声音温柔了几分,听得袁清袅耳朵发痒。

“好的钱大人,我知道了。可以松手了吗?”这个男人虽然同以前一样看不出表情,但是袁清袅感受到他刚刚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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