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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宁远舟受鞭刑

那边宁远舟脱了外袍甩飞出去,姿势帅气发丝飞扬,袁清袅心中腹诽,就不能好好放在一旁吗?

因为身量原因,宁远舟即使跪在那里,都快有杨盈一般高了。他撩开头发,冷声说道:“拿鞭子来!”

结果六道堂众人没一个人动手,钱昭脸色不好,“大家都有错,要打一起打!”

这话一出,所有六道堂的人都附和着说道:“对,要打一起打。”

元禄等人无法对宁远舟下手,最终还是如意站了出来,“你们下不了手,我来!”

“你凭什么来!”孙朗心中不服,任如意即使现在不是朱衣卫了,也不是使团的正式成员。

“凭今天救下殿下的是我!”任如意看着六道堂那些人,头也不回,一鞭就抽在宁远舟的后背上,啪的一声白色的里衣被抽烂,顿时鲜血淋漓。

杨盈皱着眉闭上眼不忍再看,身子都快靠到袁清袅身上了。

天!任如意对宁远舟都能下手这么狠!姐妹!你是个狠人,我佩服你!

任如意与宁远舟经历相似,她理解宁远舟的用意,一边抽人一边教育六道堂众人,告诫众人日后再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几鞭抽下去,袁清袅见宁远舟一个硬汉手都捏紧了,她现在觉得,当初任如意对她,还是挺手下留情的了。

抽心上人这种滋味,袁清袅想想自己恐怕永远都不会懂,一边脸上心痛着,一边手下不留情。

最后一鞭,如意让杨盈动手,杨盈看向袁清袅,袁清袅将人推上前一步。她现在是看明白了,杜大人和任如意都嫌杨盈心太软了。这等入了安都,面对重重危机,是大忌!

宁远舟冲杨盈点点头,杨盈看了看任如意,又看了看宁远舟,最后又回首看了看将她推上前的袁清袅,脚步缓慢的走过去接了鞭子。

随着最后一鞭落下,站在袁清袅身边的任如意眼眶泛红,袁清袅看了看她,这满眼的心痛哦,都要溢出来了。

“谢殿下赐鞭。”宁远舟行了一礼,任如意赶紧上前几步拾起他的衣服给他披上,扶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我那儿有上好的伤药,你跟我去拿。”有任如意扶着,六道堂众人也乖觉没有凑上去搭把手。钱昭这时走了过来,他还没开口说话,袁清袅就懂了。

她制的伤药,那可是独一份!袁氏出品!必为精品!

“袅袅,谢谢你。”谢谢你今日为我出头,谢谢你懂我。即使说这话时,钱昭的脸上也看不出太多表情,眼中情绪倒是翻滚得厉害。

“我们之间不用这么生分。”她和如意、和朗哥他们可从没这么客气。见杨盈还愣在原地,袁清袅心下叹气。“走吧殿下,回屋休息。”

袁清袅牵着杨盈,钱昭与于十三跟在二人身后。因为老宁为兄弟们承担罪责受了鞭笞之刑,于十三连调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杨盈毕竟还是一个小姑娘,除了天星峡那一仗见了血,平日里可能连鸡都没杀过,今日逼着她打她远舟哥哥,小姑娘心里估计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杜大人不在跟前,杨盈拉着袁清袅的手,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袅袅姐……我打了远舟哥哥……”

“殿下,上位者不仅要有一颗仁爱之心,也要赏罚分明。下面的人做错了,该承担罪责的不能因为下不了手就放任不管,否则下面的人就会认为,反正我犯了错也不会受罚,以后就不会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了。”杜大人最开始要罚六道堂所有人,她也没有反对,本身是这个理,但是他要把所有罪责怪在钱昭头上,只罚钱昭,袁清袅就觉得不对了。

“袅袅姐,可是今日之事,又不能全怪远舟哥哥他们。”杨盈十分听得进道理,可心中还是过意不去。

“所以身为礼王,你为了下面的人的安危,自己也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行差踏错,就会有无数人为此丢了命,就像你皇兄一样。”袁清袅从未见过梧帝,但是这段时间跟使团一起,也听六道堂的人说过梧帝,因为听信谗言轻信胡太监,军机图被盗,天门关一战,死了十万人。十万啊!当真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袅袅姐,我知道了。”提到皇兄,杨盈也想到了天门关一战那些死的将士们,神色冷冽起来。

送了杨盈回房间,外面有于十三守着,袁清袅留下一句话,就先出去找钱昭。“如意可能暂时顾不上你,你自己要么看看书,要么练习一下手弩或者匕首。”

杨盈点了点头,见袁清袅转身离去的身影,她心中感激。如意姐像一个师父一样教导她,恩威并施。袅袅姐如姊如母,对她总是和颜悦色,耐心将那些道理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讲。这两个,对她都是很重要的人。

钱昭没有跟着进屋,袁清袅出来之后,二人并排走着。

“你过去那五年是如何过的?”刚刚劝慰殿下那席话,根本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能说出来的。只能归结于,她的过往经历了很多。

他看向少女娇嫩的面容,她如同一坛老酒,每多了解她一分,便多为她沉醉一分。可以是端庄镇定的女官,可以是古灵精怪的少女,可以是定人生死的大夫,可以是取人性命的箭士,她的每一面,都让人着迷。

“我跟元禄说游历五年的风景,你在前面听着,我跟殿下说游历九国的故事,你在马车外面听着,还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袁清袅先进了房,就在她的箱笼里找药。她前段时间在梧国境内的时候,制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

听见袁清袅说这话,钱昭顿时有点尴尬,他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谁叫袁清袅每次说这些的时候,他都在附近。

“我想知道,你没跟元禄和殿下说的。”她这几年,定然吃了不少的苦头。那时听她说北磐遇马贼之事,他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因为我师父大限将至,那五年我都在忙于奔波和学习,除了跟元禄和殿下说的那些事,实在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可说了,偶尔遇上会救一两个路人,但是也没多做停留。”在此界估计算得上是趣事的,就是看英王在她面前欲盖弥彰的表演。但她对英王无意,也没必要跟钱昭说这个,徒增烦恼。

“你以前的日子定然过得很辛苦。”五年前她也不过才十三四岁,比殿下现在还要小。就要一边长途跋涉一边学习谋生。

“那些都是我成长的经历,你看我这五年虽然日子过得苦,可是我的医术、箭术、骑术,都是在一次次锻炼中成长起来的。”就是吃不到好的,穿得也丑兮兮的,因为没钱,有点难过。五年她几乎都是在马上度过,没有外人在,她可以用能量护体,即使一天骑着马也不觉得腰酸腿疼磨大腿。毕竟九个国家啊!当真是让她差点跑断腿。

少女还穿着女官服,她此刻正蹲在箱子旁边翻找,钱昭不好上前,在小榻上坐着等候。他想说,以后有我护着你,你便不用如此辛苦。可是自己一个没有将来的人,如何许她将来呢?

钱昭本身话就不多,袁清袅在与他相处这么些时日了早已习惯。所以身后没传来钱昭的声音,她也没放在心上。“伤药只有这一瓶了。”

少女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小瓷瓶。钱昭接过伤药,袁清袅眼神看向他,“我去还是你去?”

宁远舟在任如意房间,袁清袅也还没来得及问钱昭他预备怎么处理和任如意的事情。

“我和如意姑娘的事,我自会处理。”因为任如意,二人闹了那么大的矛盾,钱昭自知理亏,也不想再让袁清袅因为他和任如意之间的关系而忧心。

“嗯,好。”钱昭毕竟也三十好几了,又不是杨盈和元禄,袁清袅听他这样说,没有多问。

那边任如意给宁远舟处理了伤口,正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她对自己狠,对宁远舟也不遑多让。见到钱昭,任如意暂时不想和他说话,想也没想就当看不见要绕开。哪知钱昭将她喊住,“昨日之事,我不会和你道歉的。但今日你救了殿下,我这条命,要杀要剐随你。”

说罢,递了一把匕首出来。

孙朗这时从那边走过来,赶紧接过任如意手中的盆,也道着歉。“如意姑娘,我孙朗也欠你一条命。”

任如意见那二人神色认真,又因为袁清袅的关系,决定不再和这二人计较。“你们的命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一个是袁清袅的哥哥,一个是袁清袅的心上人。她和哪一个起了冲突,袁清袅都会拦着。

“这是清袅给的伤药。”钱昭将药瓶递了过去,任如意接过之后转身就进了屋。

“我先去倒水了啊,你去看看老宁。”孙朗因为要安排使团的杂事,忙到现在才过来。

元禄正跟宁远舟说着话,见钱昭过来,笑着打了招呼。“钱大哥你来啦。”

“宁头儿,自天星峡一战之后,清袅那里和使团辎重中都没有什么伤药了。”钱昭想到刚刚袁清袅的话,将袁清袅那份儿也算在了使团里面。

“你和袁女医先列个清单出来,交给孙朗去采买。”宁远舟此刻光着上半身,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脸色看着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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