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昨非
忙碌了一天的佛里姬娅师傅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想着自己心爱的崽子,和自己已经酿制了很久的树莓酿,感觉这一天工作上的劳累都减少了大半。
可当她进门,只看到了自己用了酿造树莓的罐子倒在地上,里面的液体一滴不剩,地上也只留下零星几个树莓。
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变成不可置信,最后又变成快哭出来一样的羞怒。
握紧了拳头,全身都在颤抖,最终却又放开,只是狠狠的跺了两下地板。
将罐子拾起,向里面看去,里面一无所有。
泪光在眼中闪烁,在月光下映出点点荧光。
“晚上好,佛里姬娅小姐。”
门被从内侧推开,关上,露出藏在门后的w。
以及她手上的一大把树莓。
“或者说,你.......”
想说的话卡在嘴边,w真的不能接受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尺子混蛋露出这种被人欺负到快哭出来的表情.......
就算会露出了也只可能给陛下看到,自己绝对没有这个机会。
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她这么想着,同时将手中的一大把树莓全部塞进嘴里。
看着对方的眼神从疑惑变得愤怒,奶凶奶凶的,很可爱。
“呐~很好吃,还有吗?”
她自来熟的钻到佛里姬娅身边,拉住因为害怕退后半步的黎博利。
“没有了没有了。”
飞快的摇头显然不足以打消美洲大蠊的顾虑和怀疑。
“承认吧,不然我就要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了啊。”
她的语气中带上了威胁,但从对方的脸上还是只能看到疑惑。
“那个,w....小姐,你在说什么?”
罐子被落在地上,缺乏安全感的黎博利不敢去直视面前萨卡兹的目光,双手死死的捏着裙角。
“没什么...只是觉得......”
热气被吹到她脸上,佛里姬娅的脸低的更深。
“你很可爱的。”
她被什么人推动了?
这是她唯一意识到的事,下一刻,她就被摔倒了身后的床上。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到底要做些什么啊!?”
她刚想起身,却又被w用自己的身体固定住。
“不要害怕,会很舒服的。”
那只w这么说着,眼中红光在黑夜中那么耀眼。
“我...我..我有丈夫的.....”
“没事,我不嫌弃。”
你不嫌弃个鬼啊!!!
犹大此时正强忍着内心将这只w生撕了的欲望,陪着她表演着。
半推半就间适度的装出一副人畜无害,无力反抗的模样。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熟练........
嗯,这也是她放任w这么做还没有爆发的原因。
只要稍微一想想陛下是自己的,和w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甚至还需要去可以压制嘴角逐渐猖狂的上扬。
............
“所以~佛里姬娅女士~你也不想你的丈夫知道,你被其他萨卡兹撅了吧?”
w对着摊在床上的黎博利眨巴着眼睛,但对方只是用手臂遮住眼睛,大口喘息着。
“你也不想让你家先生觉得其实你喜欢女孩子吧?”
w歪头,继续调笑着,将佛里姬娅的胳膊拿开,看着她不甘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做。”
她一顿一顿的说着,带着汗渍的脸上的红润还没有褪去。
被强迫症一样的她每天早上收拾的平整的白色床单,此时已经布满了各种褶皱。
“没什么,我都说了,你很可爱。”
w说着,松开了握住佛里姬娅手腕的手,同时跟上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她看过了,这只黎博利确实和她自己说的一样。
源石也不是假的。
虽说身上的一些细节都和犹大不一样,但那种违和感却还是让w放不下心。
那种违和来自于她直觉感受到的佛里姬娅一言一行之中的熟悉。
“我还会再来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哦~佛里姬娅亲~”
她躺在佛里姬娅旁边,嘴凑到佛里姬娅耳边说着。
“你....混蛋,变态,大变态....”
“啊~啊~骂的好好听,快多骂我两句。”
那奶里奶气还带着一点别样意味的辱骂并不能让w改变她的想法。
毕竟,她现在是真的无聊。
“要不咱继续?”
“滚啊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我可不相信像你这样的人会在这种时候叫人。”
“我理解的,这种丢人的事情,就算是你自己扛下去,也绝对不会叫人的。”
w说着,挑起床上那只无力的黎博利的下巴。
“再说了,就以你现在的这幅姿态,叫人来是救你呢?还是邀请他们加入呢?”
佛里姬娅咬紧了牙,闭着眼,将脸转向一边。
“好了好了,真乖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哦~”
犹大:我受不了这个玩意了,要装不下去了,有没有人想要代劳一下的。
德丽莎:在加班完成你剩下的任务,勿扰。
珍娜:爹!快看快看,有人要被撅力(喜)
塔露拉:............
特蕾西娅:(悄悄拍照)
特蕾西娅:快来个人把咱爸拖出去,这玩意不能给他看。
阿尔贝托:诶?等下!她小时候都是我亲手换尿布,怎么就不能看了。
所有人:不能看就是不能看!
阿尔贝托:崽子在增殖,还不听老父亲的话了,什么事都瞒着我,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
太阳升起,佛里姬娅因为一阵呼叫声醒来,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是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w。
那只萨卡兹依然精力充沛。
无视掉她,扭头看向床边的黑色玻璃瓶,里面的那个黑色球体正不断的撞击着瓶身。
“别玩了,有急事,别玩了嘛。”
半睡半醒的说着,睡眼朦胧的将被这软的一批的语气惊到死机的w推开,随意扥过来一件衣服穿上。
炸毛的头发还没有捋平,单手撑着床板坐起,感受着身体的异常瞪了w一眼。
“喂~。塔露拉吗?”
将那个玻璃瓶的盖子拧开,对着里面的黑雾说着。
那慵懒有柔软的声音一下干傻了电话对面的两个人。
切利妮娜:这么软的声音真的是我妈能发出来的吗?
塔露拉:w都干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发出这种声音?真的变成贤妻良母了吗?
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塔露拉没有特意点出。
她只是旁观的,又不是本人,本人都没有害羞,她急个什么?
“是刚睡醒吗?嗯...事情是这样的,集结时间提前了,今天就开始吧,在明早要完成转移,最晚明天中午我们就要重新启动城市撤离了。”
“哈~嗯~可是,塔露拉啊,你也知道的,这边都是伤员,走不快的。”
她打了个哈欠,那声音在电话对面的两人耳中几乎形成了画面。
阳光明媚的早晨,优美的曲线。
带着奇怪的声调,但并没有将切利妮娜的思路带偏。
她宁可相信自家母亲大人是刚刚睡醒。
“天灾要来了,让萨卡兹雇佣兵们带着可以走的人尽量撤离,其他人......舍弃掉吧。”
在切城核心城控制塔上,塔露拉捧着那团黑色的物质,看着下方的城市。
穿着制服的感染者们整齐的行动着,向着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宣泄着怒火。
他们在杀死这座城市,在它自己死去之前。
更远处,区块的连接已经被解除,此时正被其它队伍整理着。
城市的重启需要时间,区块的脱离需要时间,这些不可能被跳过,他们只能等。
博卓卡斯替为了庇护这里的孩子们,将他们集中在一所学校里。
试图以此来远离那些疯癫的感染者。
但是引来了梅菲斯特。
塔露拉知道,她全都知道,甚至连会发生什么都知道。
但她没有制止。
感染者需要宣泄。
如果牺牲是再算难免的,那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小的那部分。
“好的,我知道了,其实需要撤离的只有我,后勤小队,萨卡兹雇佣兵吧,其他但凡还可以行动的,都已经被你们带走了。”
w看着佛里姬娅,本来以为对方还会犹豫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就接下了那无情的调度。
“嗯,你理解就好,放火烧了那里吧,我不希望他们痛苦太久。”
如果不能离开,就算不死在即将到来的天灾下,他们也无法在寒冬中生存。
哪怕寒冬已经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啦~放心好了,拜拜~”
她这么说着,将黑色物质放回玻璃瓶中,然后回头看着w。
“走吧,去点火吧。”
她笑着说着,就像是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家常,冷淡的让人感到恐惧。
“所以说,你这人还真是令人好奇。”
没有抵触,w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送走自己的同伴了。
而且她也说了,她不会嫌弃。
她又不是什么社会的残渣,自然会好好负起责任。
更何况她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
综上所述,这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去烧房子了。
先烧伊内丝的那间。
——————珍娜祈祷中(真)——————
某红色(红毛)有角(羽毛长得像角,至少我第一次是看错了)三倍速(指在场上掉血比毒物还快三倍)坐在病床前,像是一个好好上课的学生一样,听着床上的病人读者儿童绘本。
“什么勇者一定会打到魔王啊,坏人一定没有好下场啊,真不吉利,就不能看点别的吗?”
听着那老套的故事,她这么吐槽着。
“可是,我很喜欢这个故事啊.....大家因为爱聚集在了一起,历尽苦难最后成功,多好的故事啊。”
白发末端只剩下短短一截粉红的萨科塔这么说着,温柔的笑着,同时将故事书合上。
“呐~你爱我吗?”
“怎么会.....不爱呢?”
那只黎博利不好意思的将视线转开,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
“嗯,我知道的,我就知道肥鸭一定是爱我的。”
“谁!谁是肥鸭啊!”
那只黎博利刚想动手,就被身上携带的终端的刚刚传来的信息打断。
“怎么了吗?”
那只萨科塔乖巧的坐在床上,没有急切,耐心的看着菲亚梅塔将信息看完。
“.....我们小队,除了我全灭了,所以,上面新发了一队,让我现在去报告。”
她收回了终端,眼神复杂的看着一脸乖巧的罪魁祸首。
“嗯,我知道了,快去吧,正义的勇者,正好我也饿了,明天在继续讲故事吧。”
双手合十,眯着眼笑着,没有半点不自然。
“你!你就连一点紧张都没有吗?”
“当然了,我这不是还有你吗?”
她双手握住了黎博利的手,贴在自己胸前,让对方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
“拉特兰未来的铳骑兵,正义的执行人,一定会把我保护好的,对吗?”
她歪头,黎博利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这份期待。
“安心好了~我会多注意一些的,也会收敛的。”
萨科塔放开了手,又伸出,去摸对方的脸。
“不用为我担心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黎博利抬头,和萨科塔对视,伸手按住对方摸着自己脸的手。
“你要保证,保证不会出事。”
她的不安令她找不到方法安慰自己。
“好~我保证,在吃肥鸭给我做的蛋糕吃到吐之前,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空着的手举起,四指并拢,拇指蜷缩放在耳边,许下珍贵的誓言。
“快去吧快去吧,晚上记得回来,我会等着你带来的夜宵的。”
黎博利点头,起身离开。
开门前回头望去,窗户早已被无声的打开,房间里空无一人。
无奈的叹气,出门后用钥匙将房门上锁。
她答应过莫斯提马,答应过小乐,不能让她们失望。
这也是,凭她的能力,所能守护的最后的东西。
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微微的愣神后,将匕首放到自己的铳旁边。
有些事,她不得不去做。
为了她的魔王不被勇者杀死。
“有趣。”
不远处的制高点上,珍娜看着那只黎博利小心翼翼的将匕首藏好,这么评价着。
对着手中的本子涂涂画画,时不时还批注几笔。
什么是人?什么是爱?
她不知道答案,她只是一个工具,就连她自己都这么认为。
但这并不妨碍她去嘲笑这份感情。
为了维护森林的和平,高鸟决定衡量踏入森林之人的罪孽。
因为高鸟的天平公明正大,能够衡量任何罪孽的分量。
人人都有罪孽,至于审判,也只是针对某些人罢了。
进度很快,她并没有令我失望。
这么批注完成后,珍娜的身形变为金光散开,脚下的城市依旧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