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罪与苦
“菲亚梅塔，说说你之前的调查结果吧。”
经典老番，菲亚梅塔和一堆萨科塔。
“犯人的作案场所没有规律，但偏向于人员流量稀少的地方。”
“同时，选定的目标也大部分是萨科塔，黎博利的占比偏小。”
“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得出的结论，犯人被推测为一位身材壮硕的黎博利。”
肥鸭手持档案册，并没有随身携带她的榴弹炮，只是带了一把手枪。
之前有人投诉她在街区里开炮，现在欠的钱还没赔完。
“解释一下，什么身材称得上是壮硕。”
安多恩说着，他并不是被安排来这里的，只是听到了其他人的诉求。
他在犯罪现场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尽管那感觉称得上是转瞬即逝，但他还是没有放下这丝线索。
刚刚好，行动小组已经接近全灭，唯一一个剩下的还是他的老队员。
名正言顺的就接管了这个任务呢....也不知道教宗那里是怎么想的，这种事居然这么草率的就放行了。
“一米九的成年黎博利，肌肉发达，可以做到单手掐着一个成年男性的脖子将其举起，另一只手开枪。”
“通过现场的血液溅射分析，他的肩宽接近一米了。”
“简直就是双开门冰箱.....”
她低声说出来最后一声吐槽，但并没有让任何一人注意到。
“所以呢？如果只是以受害人里含有萨科塔这点，并不能确定犯人是黎博利吧。”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个禁忌。
安多恩扭头，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制止问出问题的那个队员。
“是这样的，我们之前已经调查过了所有‘堕天’的资料，没有人有作案时间。”
“而且....”
“可以了，不需要再说了。”
安多恩制止了菲亚梅塔还没说完的话。
“现在是午夜三点，已经到时间了。”
他轻声制止了没有进行彻底的讨论。
“这件事....已经被拖延的够久了。”
肥鸭默默低下头，像是在虚心接受着批评。
“最好今晚就让它结束。”
他举起了守夜用的灯，传说在另一个国度的圣徒使用的也是这种装备。
“开始吧，小组行动，以及，注意安全。”
夜空中向下看去，聚集在一起的亮点分成了三堆，流进漆黑的城市里。
没有目标，没有提示，没有方向。
唯一的任务，是保护这座城的安全。
......
“老东西，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刚刚把席德佳哄睡着，偷偷跑到教宗厅的珍娜这么问道。
“啊，我们都认识那孩子吧。”
老人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话。
“勉强算得上吧。（心虚）”
“她是个善良的孩子，哪怕到现在，我也没有改变我对她的评价。”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一刻，那个平日里不正经的老人露出了他睿智的一面。
“因为，相比于她造成的这些破事，她能够完成的东西，对我们来讲实在是太重要了。”
没等珍娜回答，老人自己给出了答案。
“珍娜，我的小珍娜啊，你有资格了解那份历史，更有义务在将来的某一天里负责将它传递下去。”
“但是，我更希望的是，有一天，你能够将那段历史抹去。”
“从根源上抹去。”
珍娜没有回答。
她听到了老人话里的疯癫，但她从来不会怀疑老人的理智。
“这是一场考验，逼她最后一次，如果成功了，那她就是我们的救主。”
“可失败了呢？”
珍娜问着，她对此已经迫不及待了。
“如果失败了，我们还可以从她的那具身体上直接来了解真相。”
教宗随口说着，很难想象那平时和蔼的老人能说出这么阴冷的语言。
“她那具身体，已经无限接近于成功了，就算是用物理手段剖开，或许也能对我们的研究有一定帮助。”
“去吧，孩子，去帮她一把，去帮帮那个小鸟吧。”
话锋一转，珍娜熟悉的语气再次回到老人身上。
“不需要为此后悔，你早晚会成为圣徒，早晚有一天会坐在我的位置上。”
偌大的教宗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珍娜站起时衣服的摩擦声都能被清晰的听见。
“鬼才稀罕做您那破位置。”
珍娜用教宗刚刚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着。
“嘿，这年轻人，你......”
珍娜关上了门，没有继续听老人毫无营养的吐槽。
下一步的话.....先观察吧，反正死不死都和我没关系。
想到这烂摊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并不属于自己，珍娜瞬间由打工仔变为乐子人。
“哦呀~动作还挺快。”
金色的光芒闪过，她已经出现在了相距很远的一条街道上方。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脚下流动的就是万家灯火。
而在正下方，她看到了一个满身鲜血，眼中还带着不解的萨科塔。
身上遍布细小但致命的刀痕。
“明明自己也很恐惧，但是却用施暴来降低这份感受吗？”
从衣袍中掏出自己的本子，翻开最新的一页，将自己看到的景物描绘下来。
“但是，点了小翅膀扑扑，光耀卡西米尔和归来的光赐于苦，你又要怎么解决呢？”
......
菲亚梅塔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狂奔。
她从来没有想现在这么亢奋过。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但脑海中的声音催促着她必须完成这件事。
不然蕾缪安就会有危险......
“队长，第二小队遇袭。”
她对着传呼机开口。
“队长，第三小队遇袭。”
在通讯内，又一个声音几乎是同时传来。
“伤亡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减员？”
安多恩隔着通讯器问着，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有。”
“砰。”
预料之外的动静让安多恩瞬间警觉。
“回话，发生什么了！”
没有人回答。
站在高地上，安多恩看到刚刚的枪声激起了一大片灯光。
情况变了。
如果刚刚的动静再来几次，要么造成大量的误伤，要么会直接将目标吓跑。
所以他们才商量好，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要开枪。
“菲亚梅塔，不要走动，优先保证你的安全，我去找你。”
五人小队瞬间就减员三人....
这才多久啊？
几分钟前还在嘲笑肥鸭的安多恩现在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他起身，将自己夹在教典中的课外书收起，拿出自己的手枪。
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他这么想着。
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