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风系,守护
那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说话没有任何遮掩，全班都听见了。
他们早已妒忌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十二种星源之间的确有着普通和稀有之分，觉醒四系中的影系异能，将会得到各个世家和势力争抢的人，居然是班上的小透明，这让学生们心理极度不平衡。
校长并不在乎这些，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政府补贴又增加了一点，或许还会看在沈魈影系异能的份上，多给一些补贴呢。
想到这里，他看向沈魈的眼神越发和善起来。
“这才是我曙光高等学府的天才学子嘛，就应该力压众人，让社会上的诸多势力也趋之若鹜。”校长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这下曙光高等学府也要扬名了。
“校长。”公玉诚对校长说，“对于贵校的启明仪式，就到此为止了。”
“好好好，劳烦公玉先生了。”校长满脸赔笑。
“另外，我要借用一下你的办公室。”公玉诚抬手放在沈魈肩膀上，说，“我要跟这个学生深入聊一聊。”
校长一愣，往沈魈身上扫了一眼，很快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好，没问题，我亲自带您过去。”
班上学生妒忌地目送公玉诚带着沈魈离开的背影。
他们知道，班上的小透明今日一步登天，从今以后算是要飞黄腾达了，跟他们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会被他觉醒影系异能。”狄勤酸溜溜地不忿道。
“以你百年世家少爷的身份，难道还妒忌他一个孤儿？”齐文海不屑地说，“纵然天赋异禀，也不是谁都能平步青云，就他那怂了吧唧的个性，能成什么气候。”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他真的得到其他世家和势力的招揽，未必不能改掉现有的个性，再加上海量资源的供给，对我们……”
狄勤的话没有继续向下说。
齐文海也清楚，自从犯罪被沈魈撞见后，他们两人不止一次向沈魈施压，更把他送进医院，这笔账等到沈魈强大起来，必会被清算。
“甚至一旦他有幸进入龙武司，对你和我来说都是灾难！”狄勤不免露出几分恐惧。
“的确相当麻烦，不处理掉的话，是个隐患。”
“……”
校长办公室，正午的阳光洒在公玉诚肩背上，背光的公玉诚屁股深陷沙发中，看着对面显得局促的沈魈，微笑道：“从进门开始，你搓了十三次手，抿了七次唇，我让你如此紧张么？”
“有点。”沈魈点头，现在这个场面，让他想起昨天在酒店，跟廖泰安谈话的场景。
这些人怎么都喜欢以这么私密的方式跟自己说话。
两个大男人独处，实在尴尬。
“不用紧张，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就不拐弯抹角了。”公玉诚大有深意地说，“在你觉醒异能之前，我感知到你体内已经存在了星源。”
“所以说，你能觉醒异能这件事，是注定的。”
“我想不通的是，在你觉醒异能前那一部分微弱的星源，究竟从何而来？”
果然。
沈魈心想，许若云能感知到自己体内有星源，公玉诚肯定也能感知到。
在教室对方询问那话的时候，沈魈便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么看来，其他人没有发现不对劲，只有许若云和公玉诚能感知到，说明境界差距过大，想藏都藏不住。
“我也不知道。”沈魈摇摇头。
“呵。”公玉诚忽然笑了，“不，你知道。”
沈魈抬起头，不明白公玉诚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玉诚笑着解释道：“在我跟你说出这件事之前，你早就知道自己体内那不正常星源的存在，不然的话，你会惊讶于这一点，而不是直接告诉我不知道。”
沈魈身体猛地一震。
经过公玉诚这么一提点，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的漏洞。
对啊。
要是自己不知道，第一反应肯定是惊讶，而不是坦然地说不知道。
“经过我手启明的学生，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没有一个人跟你一样，能在启明前储存星源。”
“甚至395年来，在我的社交网和所熟知的过去中，你这种情况也是第一例。”公玉诚在涉世未深的沈魈面前像个狡猾的狐狸，用语言不断试探真相。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身体里有星源，但我真的不知道它从哪儿来。”
公玉诚听出沈魈没有说谎，陷入沉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异能觉醒有主动和被动两种方式，有的人天生不需要帮助，自己就能自然觉醒异能，往往此类人都异能特殊，能够自主吸收星源。”
“你的异能是什么？”
沈魈感觉公玉诚像是在循循善诱，要套出自己的异能。
他抬起头，凝视公玉诚的眼睛，渐渐的，公玉诚那眯起来的眼睛因为好奇再一次睁开：“影系瞳力？”
“我的异能是，夜间视力和动态视力。”沈魈说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眶中，瞳孔渐渐变化。
瞳孔好似软化般，如软体流动，从中间分离，并一分为二，逐渐变成紧紧挨在一起的两个更小的瞳孔。
这一幕看起来诡异而瘆人。
公玉诚背光而坐，沈魈此刻却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脸庞，以及脸上每一根绒毛，每一个毛孔，每一次呼吸带来轻微的肌肉抖动。
黑暗好似在这双眼睛面前不复存在，隐藏在黑暗中的任何事物都能用它看清。
“呵呵。”公玉诚哑然失笑，“年纪轻轻却诡计多端，这根本不是你的异能。”
“什么意思？”沈魈面露不解。
“你刚刚成为启明者，很多事情还不知道。”公玉诚摇头说，“星源属性并不是花架子，不同的系代表着不同的特性。”
“如火系星源，代表着灼烧。”
“如你的影系星源，代表着包容。”
“如风系星源……”在沈魈略微震惊的目光中，公玉诚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在半空虚浮一握，一道风凭空出现，在公玉诚掌心上空回旋而动，形成一个流动的球体，“风系星源，代表着敏捷。”
“我是风系启明者。”
“异能为【守护】。”
公玉诚施展出来的风系能力太强大了，沈魈用他那双赫墨罗斯之瞳不仅看不透那流动的球体，更是在看了几秒钟后，眼睛发酸，不自觉流出泪水，不得不将其收回。
他没有料到，公玉诚竟然这么轻易就将异能告诉自己。
难道异能并不需要保密，可以随便告诉别人？
“你所说的夜间视力和动态视力，或许是你这双眼睛的特性，却不是你的异能。”公玉诚胸有成竹地说。
沈魈不得不承认，公玉诚说的十分正确，在对方面前，自己一切的隐藏似乎都是空谈。
都会被他明亮的双眼看透。
“怎么样，要不要告诉我你真正的异能，看在我主动告知我的异能的前提下？”公玉诚挺直腰杆，靠在沙发背上。
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温和的笑脸带着几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