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章 你怎么可以背着本剑尊夜御两男
江酒宁昏沉的头瞬间惊醒,她看着姜霖欲海浮沉的眸子时,忽而发觉,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这个哥哥。
她收回被他握着的手,垂下了眼眸:“即便我们现在脱离了凡胎肉体,但在修仙界,我们也是师徒。
无论是何种关系,我们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是吗?那小酒真的只想和月青梧做一辈子师徒吗?”
姜霖没有强求握着她的手臂,转而握着她的小腿,暧昧地在她腿侧打转。
他修长的手指逐渐接近禁域之地,江酒宁的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
“你和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好。”姜霖语声温柔却无法令人反驳。
“既然你们可以,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江酒宁被他质问,稍一思考,头脑就打结,勉强清醒片刻后又开始发晕。
他见她没有反抗,手指试探着往上探寻,一点一点如蚂蚁上树,舔噬过路的蜜,任树枝生出一点痒来,又不自觉打湿摇曳。
江酒宁凭借着残存的一丝意志,抗拒着他的亲近。
姜霖心下微叹,忽而反手将头发解开,青丝垂落,如果一副上好的水墨画,翩翩如玉。
江酒宁一下便看呆了。
他本就生得好看,气质温润,是五行八卦中的泽卦,是百川应象里的水象,是云出岫,是雁归双。
他修长的手指搭上衣扣,在江酒宁呆愣的注视下一点一点解开,露出几缕春光。
江酒宁的心跳加快了几分,脸颊也变得通红。
他这是在……勾引吗?
“小酒,还想往下看吗?”
他的衣衫堆叠在腰间,小腹处那肌理分明的线条引人遐思。
江酒宁感觉自己软了又软。
下一刻,她的小腿被他握住,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她的足底抵着他结实的肌肉,这奇妙的触感竟让她有些沉沦。
她的足趾蜷了蜷,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来自心底深处的依赖。
“小酒,为了你,我甘愿做你的剑,为你稳固宗门。
我愿意做你手中的棋子,哪怕我不喜欢她们,也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尽心尽责引她们入道。
小酒,哥哥早就病了,哥哥需要你,求你,救我。”
姜霖跪坐在春塌上,情态妖冶,但眼神却是,无上虔诚。
他将她视作神明,眉眼含情,祈求着神明的垂怜。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他倏尔低头,吻向她的腿侧。
这微小湿润的触感似一只蝴蝶,轻轻落在花骨朵上。
江酒宁却是突然一激灵,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她滚烫的身子烫着他,姜霖仿佛被封印住,动弹不得。
“姜霖,你简直大逆不道。”
江酒宁眯了眯眼,顶着一张红得发烫的脸,语声冰寒。
“别忘了,你姓江。”
姜霖微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小酒,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师父说过,只有两情相悦的人才可以双修。”
江酒宁抿唇,补了一句,“就连玄澈,也是装成他的样子,才骗过我。”
姜霖如遭雷击,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破碎了。
“小酒的意思是,如果不像他,那么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是吗?”
江酒宁的沉默让姜霖心碎一地。
“哪怕你死,也不愿意和我……”
“不愿。”
江酒宁凭着最后的理智,闪身消失在洞府内。
姜霖的瞳孔剧烈收缩。
她,她去了哪里?难道是去找月青梧吗?!
该死!
月青梧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药?!
姜霖的拳头不断收紧,眼眸猩红。
望月殿。
江酒宁还是来了这里。
她推开门后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缩进月青梧的被子里,睁着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看着他。
“来。”
她短促地喊了一声,小手拍在厚厚的被褥上,被子发出砰砰的声音。
看着她笨拙的邀请,月青梧不知为何,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似春花盛放。
秋月无边。
一向妖媚勾人的龙女,转世后却成了这副模样。
月青梧眨了眨眼,有些好笑。
江酒宁忍住发晕的头脑,急切道:“快,别笑了,本尊要疼死了!”
月青梧收敛笑意,眼眸中翻涌着深不可测的复杂神色,一双眼睛里,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他缓缓上前,轻轻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江酒宁的呼吸一滞,瞳孔不可思议地放大,耳边一切声音都消失,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你……”
江酒宁喉中干涩难言,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几乎到了嘴边。
月青梧摇了摇头,将她打横抱起。
江酒宁的眼睛一直专注地看着他的侧脸,一眨不眨。
“哗啦——”
蓦地,江酒宁被投入一片冰冷刺骨的冷水之中,她忍不住惊叫出声。
“啊啊啊啊月青梧你干什么?!”
她的头脑瞬间清醒,所有的旖旎都消失不见。
“师尊,你的凤求凰最终只能靠自己压制,不能每次都来找我。”
月青梧语声淡淡。
江酒宁被他这副翻脸不认人的态度惊呆了。
“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你是我养的,必须要帮我。”
江酒宁从浴桶里站起,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月青梧先是一笑,眼眸里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悲伤。
“不行。”
他打了个响指,江酒宁突然就被封印在了浴桶中,动弹不得。
她本就受到凤求凰的反噬,调动不出灵力,如今月青梧这一招,彻底将她困住了。
“月青梧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以下犯上!”
江酒宁一双凤眸气得瞪圆,用力地拍打着面前的结界,但却撼动不了分毫。
月青梧只是勾了勾唇角,淡淡说道:“师尊,万宗会快开始了,你还要浪费时间在与我的纠缠上吗?”
江酒宁愤怒的情绪顿时凝住,不再挣扎。
月青梧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
他转身推门,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姜霖的脸色出现了一丝错愕和慌张,他强装镇定地抿唇,与月青梧对视。
月青梧只是那样看着他,姜霖不消片刻便败下阵来。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大师兄,可是有事?”
“她呢?”
月青梧一声轻笑,犹如当头一棒,将姜霖可怜的自尊击得稀碎。
“你是担心我会对她做什么?”
姜霖闻言,勃然大怒:“难道你以为自己什么都没做吗?!”
“做也做了,你能如何?”
月青梧的一句话让温柔自持的姜霖瞬间破防。
他的眉头紧缩,骨节捏得咯咯作响。
“你这个混账!”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给了月青梧重重一拳。
月青梧捂着胸口踉跄几步,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
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怒气,只是有着胜利者的傲然。
“你想看她,可以进去。”
说完,他便拂袖离去。
姜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当看到闭目对抗凤求凰的江酒宁时,眼神盛满了心痛。
他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世界上最痛苦纠结的人。
他不想她难受,却也不想看到她和月青梧双修。
这世上,万事总是两难全。
他缓缓迈向江酒宁,低声哄道:“小酒,哥哥来了,你要是疼,便咬我吧,哥哥陪你。”
他将手臂伸到江酒宁的嘴边。
江酒宁感受到他的气息,抬眸看了一眼后恶狠狠地咬住了姜霖。
他浑身一激灵,瞬间疼得面容扭曲。
但他却极力维持着温和的笑意,温柔地抚摸着她绸缎般的长发,细心地安抚着江酒宁。
他知道,她一定比自己疼百倍,千倍。
不知过了多久,姜霖和江酒宁都耗尽了力气,陷入沉睡之中。
月青梧默默走到两人身边,轻轻地将江酒宁从浴桶里抱起,用灵力为她烘干了身上的水汽。
江酒宁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往他怀里蹭了蹭,活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月青梧忽然有些不舍得将她放下了。
轻叹一声,他还是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他定定看了她良久,下意识卷起她的一缕头发,心思百转千回。
“宁宁,这一次,你定能好好地活着,久乐安宁,万事胜意。”
江酒宁似有所感,长睫颤了颤,但还是抵不住浑身疲倦的困意,沉沉坠入梦境。
浴桶边的姜霖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眸中晦暗难明。
……
次日,感受到阳光的轻拂,江酒宁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忽而转头看向身侧。
当看到姜霖的脸时,她瞬间弹射起身。
怎么回事?!
她不是已经从他那边逃出来了吗?难道其实这只是她的一个梦?
“师尊,你终于醒了。”
身后传来月青梧的声音,江酒宁猛地回头,却看见月青梧躺在她身后定定地看着她。
“我嘞个乖乖!”
江酒宁瞬间懵圈。
她肯定还在做梦!
谁家好人大清早就左拥右抱啊?!
另一边的姜霖也缓缓醒来,他自然而然地起床下身,精瘦的腰身在宽大的仙袍下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江酒宁直接看傻。
什么情况?!
难道昨晚她凤求凰发作,禽兽上身,把这两人给……
霎时间,江酒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呵,师尊在想什么美事?昨晚你可是跑了一夜的极渊寒水,什么也没发生。”
月青梧轻笑一声,话语嘲弄。
江酒宁蹙眉,记忆瞬间恢复,她叉腰怒气冲冲地吼道:“闭嘴!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了凤求凰的另一种解法是……内个吗?怎么突然又变了。”
月青梧无辜地眨了眨眼道:“可我没说只有一种解法。”
江酒宁顿时气得七窍冒烟。
她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了月青梧的鼻子半天。
忽然之间,她不太灵光的脑子闪过了一个念头:“等等,那既然你有另外一种解法,你上次为什么还……你是不是……”
“没有。”月青梧垂眸,避开了她的视线。
江酒宁蓦地想起了那个不合时宜的吻。
一时间脸有些微微发热。
他明显不想说,江酒宁也不敢问。
两人就这么陷入到一种荒唐尴尬的氛围之中。
“小酒,来梳头了。”
姜霖不知何时出现,手中端着梳头的物什,一应俱全。
江酒宁脸僵了僵,低声警告道:“外人面前要叫师尊!”
姜霖闻言,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勾起一抹愉悦的微笑。
他挑衅地看了一眼月青梧后说道:“是,师尊。”
月青梧接受到姜霖的视线,下意识眯了眯眼,却没有说什么。
“快点,今天那叶玉卿肯定已经出来作妖了,本尊不能让他太嚣张!”
江酒宁催促道。
姜霖应了一声,轻车熟路地撩起她的长发,为她挽了两个灵巧可爱的包包角发髻。
这样一来,江酒宁强势的气势便被削去了不少,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姜霖。
姜霖轻咳一声,将发包拆开,换成了更有气势的高马尾。
江酒宁满意地起身,正欲出门时,大门突然自动打开。
江酒宁定睛一看,居然是灰长老,只见他大声说道:
“宗主不好了!出事了!
门口有个叫相恒昕的剑尊提着好长一把剑,扬言要杀你!
他马上就要到了,该怎么办啊!”
说完后,灰长老看向江酒宁三人,猛地反应过来,脸色变得又红又青。
“咳咳,宗主终于长大了,恭喜宗主得偿所愿,老朽告退。”
江酒宁一惊,正欲解释,谁料灰长老跑得比兔子还快,那身形几乎成了残影。
“!”
江酒宁一个头两个大,还没说什么。
突然又看见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杀气腾腾地冲到了面前。
“江酒宁,你这个负心女!抛弃本剑尊还敢大肆召开万宗会!
本剑尊现在就来会会你,看看你究竟想搞什么鬼!”
相恒昕一道杀招劈向江酒宁面门。
“师尊小心!”
姜霖一个闪身上前,为她挡下了攻击。
相恒昕看到姜霖,俊美的脸裂开了一丝裂缝:“你是谁?!为什么和她独处一室!”
“剑尊好久不见,何必如此动怒。”
月青梧从姜霖身侧走出,平静地看向相恒昕。
相恒昕头脑一懵,不敢置信地看着两人“衣不蔽体”的模样。
又看了一眼江酒宁“面若桃花”的脸,霎时间耳朵嗡嗡作响。
“江酒宁!你居然背着我夜御两男,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