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还记得霍经年母亲的死吗?
霍经年眉宇之间生了厌意:“与其管我,不如管管你不成器的儿子吧。”
霍贞茹见他要走,身体挡在楼梯前:
“我也巴不得他成器啊!可你这个舅舅处处挡他的道!不让他进霍氏集团就算,他自己在外面办公司,你也不给支持了,他最近去集团要赞助金,你还故意冷了他一天,让他坐在那儿当傻子,当我不知道吗?”
“还有,之恒最近被人打了一顿,你当我不知道是你下的狠手?”
“另外,我听说爸爸想让霍胤进集团,你也够否了。”
“经年,你这么对待我家之恒和霍胤,是不是气我和大哥当年没帮你妈妈求情?”
“所以你才故意做这么多,报复我和大哥的孩子?”
“我知道,当年你妈妈遇到那种事,全家都不敢作声……你是很憋屈,但,可我大哥那时年龄也不算大,当时爸爸雷霆震怒,我们怎么敢帮你妈妈啊?”
墙壁后,夏妩听霍贞茹提起霍经年的妈妈,心里一动,手心出汗,本来想要退回去的心思也打消了。
霍经年见她翻起母亲的旧事,脸色瞬间阴郁不少,头缓缓抬起,本是淡泊冷漠的眸罩上一层浓冷,一步步朝霍贞茹走去。
霍贞茹也知道他母亲是他提不得的事,这会儿也有点后悔了。
可刚才也是因为护犊子,才心急说出那些。
后悔也没用了。
霍经年走到她跟前,压低沉冷嗓音:“有没有求情是其次,但我要是发现我妈妈当年是被谁冤枉的,我一定会把这人,碎尸万段。”
抬起手往后一挥。
墙角花座上的盆栽应声落地,摔得粉碎,枝叶分离。
仿佛和他的话应了景儿。
霍贞茹冷汗迸出,知道弟弟口里的‘碎尸万段’并不是一个比喻。
而是动词。
他真的做得出来。
毕竟他年幼时,已经对害了他妈妈的一个男人,这么做过了……
他将那男人捅得血肉模糊,然后让保镖丢到霍氏名下的动物园鳄鱼池,要让鳄鱼将那男人咬得稀巴烂…。
年纪小小都如此心狠,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了,还能有什么做不出?
她拉回心思,死死拉住霍经年的袖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别扯别的。总之,经年,你就放你外甥一马吧,别害你外甥被人笑话,跟那个夏妩分开吧——”
话音未落,一袭纤影疾步过来,将霍经年拉过来,分开了两人。
霍贞茹见夏妩跑了出来,眉一皱,还没来得及开口,夏妩已说:
“赵太太……哦,或者以后应该称呼你霍小姐了吧?”
霍贞茹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夏妩一字一顿:“霍小姐要是精力旺盛,这么想管别人的事,不如先去处理一下您自己的婚姻问题。”
霍经年看她一眼。
霍贞茹脸色更是一个震动,颤声:“你究竟什么意思?”
夏妩说:“赵先生和您结婚二十多年,晚节不保,人到中年跑去出轨,对于您来说确实很丢脸,我懂您,怕被人笑话说就算是豪门千金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拴不住老公?但,这是他的错,你没必要因为面子藏着掖着,更没必要为了面子不离婚。”
霍贞茹浑身发颤,这女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家事?
老公出轨的事,就连儿子都不知道!
她这人最好面子,当了四十来年的霍家千金,对外维持的形象完美无缺。
在外人看来,她有最好的娘家,出嫁后也有最疼爱自己的丈夫,容不得被人背后笑话,所以将这事隐瞒得死死,谁都没说!
仿佛被人扯下了尊贵的面具,她无所遁形,手脚哆嗦了会儿,哪还有心情缠着霍经年,狠狠瞪一眼夏妩,扭头就走。
夏妩打发了霍贞茹,舒了口气。
想赶她走?做梦,她的1000万还没到手呢…
又感觉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觉立正站好。
“你怎么知道她老公出轨?”霍经年都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刚才看霍贞茹的反应,也知道是真的了。
夏妩搪塞:“之前听赵之恒提过几句。……那我先进去了。”
霍经年呵住她。
她站住:“还有事吗?”
“我和她刚才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夏妩想否认也难,点点头。
男人眉心一动:“没有想问的?”
那可太多了……但哪敢问啊?
夏妩连忙摇头:“没有。”
上次就只是提了下他的事,他就大发脾气。
还不吃一堑长一智?
霍经年见她不问,示意可以回去了,看着她纤巧的背影,眼神一动。
这小尤物,难道又从霍贞茹身上看到了什么,才会知道她老公出轨?
*
临近检查,霍家对夏妩的照顾更加精细。
三餐营养丰富,定时定量的适合孕妇的活动。
罗医生也会每天过来一趟,给她做基础检查。
自从那天后,霍贞茹可能被夏妩刺激到了,再没来霍家。
安俏彤得知夏妩怀孕了,更受了打击,也是不见人影。
夏妩清净了不少。
熟悉环境后,每天吃吃喝喝的,日子倒也轻松。
做检查的前晚,罗医生照样过来,给夏妩测血压心率。
检查完,照例对一旁的林管家说:“夏小姐身体一切安好。明天可以按照原先定好的时间去做鉴定。”
林管家点头:“好,我去跟老爷子说一声。麻烦罗医生了,我让人送您。”
“不用了。”罗医生收拾了一下,起身告辞。
他走出别墅,取了车,缓缓开出霍家别墅。
快抵达私家路的末尾,路尽头,夜色下,一个身影独自站在那儿,盯着车内的男人。
这个位置,刚好避开了路边所有的监控。
罗医生一讶,似乎没想到这个人会在这里,看见对方像在特意等自己,踩了刹车,探出头去,还没说话,那人已走到车窗边:
“罗医生,明天夏小姐做胎儿亲子鉴定,烦请帮个忙。”
罗医生呼吸一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人俯身过去,对着他耳语了一通。
罗医生脸色一震,立刻就说:“……你疯了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笑话,我怎么可能听你的……”
那人安静说:
“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霍经年母亲的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