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她的爸爸在哪里?
人就是情绪动物,见不得人比你好,但是人家比你差的时候又有一点同情。
现在厉天野对魏俊哲就是这种感觉,一下拉近了亲近感。
“那个,等小禾原谅了我,我们到时候就一起回国,给你和舒舒办一场婚礼,一场盛大的婚礼。”
哈,哈哈。
魏俊哲有点那么的想笑,早知道卖惨效果来的好,他一定早早卖惨,虽然厉天野不同意,他也还是会和厉舒结婚。
只是这样让厉舒委屈了而已。
他不想委屈了厉舒,委屈了他的女人。
从书房出来时,厉天野和魏俊哲都是笑容满面,好像失散多年的兄弟见面一样。
那亲热劲,就差勾肩搭背了。
厉舒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你们?究竟在里面说了什么?”
“没什么,舒舒,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回国,我给你和俊哲办婚礼,最隆重的婚礼,我要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从厉家嫁出去。”
呃,厉舒红了脸,跑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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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北辰自从山顶下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一路上话也没有多说,回到庄园后,就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没有出来过。
温柔注意到了,她知道他难过的点在哪里。
因为山顶,因为楚禾的姐姐,因为他的前女友,他的白月光。
“柔姐姐,你在担心北辰?”
楚禾给了温柔一杯牛奶。
温柔看着窗外,“小禾,你说像他这样的人,还能再开始一段新感情吗?前任的烙印太深,记忆太美好,很难吧。”
“是,但是那终究只是过去,他可能会遗憾,可能会思念,甚至可能会一直留在他的心里,但我觉得,这才是一个人正常的表现。”
“要是他全部忘的干干净净,那才是个薄情的人,所以,柔姐姐,你不要想那么多,你们都还不到30岁而已,不要被以往束缚了自己。”
是呀,都才不到30岁而已,可是温柔想过了,他和潘北辰不同。
她的感情是因为厉景川的背叛,是因为他的劈腿,是因为他的不忠诚,让温柔伤透了心。
所以她可以毫毫不留情的忘掉厉景川,忘掉那个垃圾。
可是,潘北辰不一样,他和楚禾的姐姐是深深爱着的,是疾病让他们天人永隔,是死亡强行的分开了他们。
他和温柔不一样,他们的心里留给前任的位置也不一样。
温柔可以全部忘掉,而潘北辰不可以。
书房里面的烟雾缭绕,潘北辰手里夹着香烟,点点火光明明灭灭。
他眉头紧锁,手里摩挲着一张旧照片,看样子已经被他摸过无数次。
那就是楚禾的姐姐,简言。
今天在山顶,魏俊哲的一句话,让他的心痛了好久。
他觉得他错了,他不该对温柔有想法,不该的,他的心,他的人应该是一辈子属于简言的。
她才离开五年而已,他就又喜欢上了温柔,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那是对简言的不尊重,是对他们以前那么浓烈爱情的亵渎。
可是,他的心又在告诉他,好像他真的喜欢上了温柔啊。
一个坚强的独立的女人,一个被爱情伤的体无完肤的女人。
他不自主的想要接近她,安慰她,甚至保护她,虽然她并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到底该怎么办?
“言言,我该怎么办?我对不起你,我背叛了你,我该怎么做?”
他的心乱成一团,他自责,他的心里本来就应该只有简言的存在的,可是,现在,多了一个温柔。
他想起了以前在山顶,他拥着简言,他们承诺,他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一起看日出日落,带着孩子看日出日落。
可是,现在,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烟灰缸里面堆满了十几根烟头之后,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出了庄园。
至少,最近先冷静一下吧。
温柔在阳台上看着潘北辰的车子开远,叹了口气。
也许,他们本就不该对彼此有想法,不该的。
看着看着,温柔又看到了一点不对劲,她叫了楚禾。
“小禾,你来看。”
“看什么?”
楚禾也走到阳台上。
“你看不远处那套庄园,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有人搬家的那套,看到没。”
“看到了啊,怎么了?”楚禾很迷糊。
“我刚刚看到他们的车开出去,那不是我们回来时看到的厉天野的车吗?”
楚禾这下精神了,“你的意思是,厉天野,他,他就住在我们隔壁不远的地方?”
“很有可能是他,我就说回来的时候,他们的车子怎么一直跟着我们,我还以为他们是故意的,故意要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原来,他们更加的处心积虑啊,直接搬到了这边。”
楚禾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了隔壁不远,隔着一条马路,一条人工河。
潘北辰的庄园是自己挖的人工河,把整个庄园全部都围了起来。
怪不得有那种窒息感,原来他就在楚禾的身边,那种生理性的恐惧真的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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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安正式上学了,第一天,楚禾和温柔还有楚晨晨三个人一起送她,小宝贝第一天上学啊,多少有点让大人激动。
每个大人都是这样,不管她平时多么的沉稳,多么的大气,只要小宝贝第一天上学,他们都会比任何人紧张,比任何人激动。
所以,今天全家出动送小安安。
小安安转动着眼珠子,到处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爸爸呢?爸爸怎么没来送我?”
楚禾严厉的纠正安安,“安安,以后见到了要叫姨夫,知道吗,叫姨夫,不要再叫爸爸。”
“哦,为什么?”她不明白,不是一直叫爸爸的吗?
真是她忘了,原本楚禾一开始叫她的是干爸爸,她主动省略了那个干字而已。
“因为他就是你的姨夫呀,爸爸是爸爸,姨夫是姨夫,以后不能乱叫了啊。”
“哦,那我的爸爸又是谁?我的爸爸又在哪里?”
童稚的声音,最扎心的问话。
她的爸爸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