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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140节

“什么意思?”她问,语气带着些许冷冽,赛过这初夏的夜风。

明明冬天依旧远去,可沈清的话语,依旧能让他觉得身处隆冬。

“吴苏珊送给我的,”他道,抬手将手中烟扔到垃圾桶里,继而道;“这份东西无论送给沈氏哪一个股东,于你来说都会有一场官司。”

任何集团也好,公司也好,都容不得有人徇私舞弊,特别是在利益面前。

即便是两年前的举动,只要证据确凿,依旧能将你送上法庭。

沈南风将视线投向远方,这处又没静谧的园子成了她的婚居,她居住这里一长达半年之久。

坚定的眸光落在这处院子里,似是要记住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如此,他想她的时候,才能对号。

他有多后悔?后悔当初自己为何要进沈家家门,后悔当初在国外的时候为何没有留下来,如今她嫁为人妻,他们之间,终究还是越走越远。

新年夜的那次醉酒,历历在目,他身处雪地里即便冻的瑟瑟发抖,也掩盖不了自己那颗思念她有热火朝天的心。

如今,她施施然而立在身侧,周身清冷气质依旧,咫尺之遥,二人心理却隔着一整道一整道的银河。

如此大的鸿沟,怎能轻而易举跨越?

年后数月,他白日用工作麻痹自己,夜里饮酒买醉,可许多时候,越是醉酒,便越是清醒。

清醒时思念的人,醉酒之后更加浓烈。

七八岁便相守的人,如今十四个年头过去,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相反的,

越来越浓烈。

如香醇的白酒似的,年岁越久越香甜。

沁园夏风微凉,南茜静静候在不远处,明明是亲友,却感觉二人之间相隔甚远,这抹子情愫,她竟有些看不通。

而沈清,脑海中的一样情绪翻腾在翻腾。

她很好奇,沈南风在知晓这件事情时候不是质问自己,而是将东西呈现在自己眼前,告诉她,小心某些人。

她想不通。

08年的这件事情轰动全城,如今在看他,竟然异常平静。

“你有何想法?”她问,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温软些。

“你指哪件事情?”沈南风问,压抑住自己内心泛滥的情感。

他知晓,身后有人,这整个园子里都是陆景行的人。

即便他如何泛滥,也不能让沈清在这处难做人。

“08年,”她应允。

“08年关于你的事情我又怎会在10年才知道?阿幽,你太小看我了,”太小看我爱你的决心了。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知晓。

我的人生、故事里,全都是你。

08年那场轰动全城的商业案件,实则他早已知晓,不过是当时没有将她推出来而已。如若当时,她被推出来,等着她的必然是牢狱之灾。

沈南风不傻,沈风临也不傻。

他们之间谁都不想沈清站上风口浪尖。

沈风临爱沈清,父爱,但他给的爱,却一直在被沈清拒绝。

而他的爱,是男女之间的情爱,这份情爱,还未生根发芽便被二人埋葬在内心深处,不能碰触,不能挖掘。

微风过境,吹得沈清一个激灵,迎着灯光看着他的眸光带着些许不可置信,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们二人都明白,有些事情是雷区,不能跨越。

二人处在边缘,小心翼翼维持着这个局面。

可此时,沈南风的一席话,让她想起了前程过往。

2000年,洛杉矶迎来一年一度的夏季多雨天气,那时洛杉矶的天气如同更年期的妇女似的,阴晴难测。

彼时她正在学校下课,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出门,迎上瓢泼大雨,被阻在了门口。

一场大雨,勾起了她内心的种种负面情绪,看着一个个被接走的同学,内心泛起一阵阵苦涩。

孤独是什么?

别人等送伞,而她等雨停。

半小时过后,雨势不减烦增,她心一横,将书包护在怀里,而后准备淋雨狂奔回去,大不了就是淋成落汤鸡。

可、、她才冲出大楼,便见远远的一个少年打着伞狂奔而至,猛地停在她面前,伸手将她护进怀里。

那一刻,她想,她并非孤独。

只是给她送伞的人来晚了些。

或迟或早,他总会来。

等就是了。

如今,站在微风秉秉的初夏之夜,沈清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难受的很。

08年她犯下的错,如今才来告知她。

是她后知后觉,还是他包庇的太好了?

“她怎么会找到你?”她试图扯开话题来缓解自己心中难以掌控的情绪。

“或许,她觉得我可以为她主持公道,将你拉下马,可她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忽略了我爱你,宁愿自己死无全尸也不愿你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他话语清凉,未有逾越。

沈清闻言,低头苦笑,伸手,将手中文件夹的东西扒拉出来,转手撕了个稀巴烂,扔进一侧垃圾桶。

“人在哪儿?”她问。

她懂沈南风如同她懂沈风临一般,沈南风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狼教出来的孩子怎会变成羊?

他并未刻意在意吴苏珊的去向,沈清问时,他伸手掏出电话,数秒过后才收了电话,而他相信、站在身侧的人应当知晓。

这夜,沈南风寻到沁园,却未进沁园主宅,而是立于院外,二人说了不到数十分钟的话

语便离去。

离去时,沈清对着他道了句什么,南茜隔得远,并未听见,只见沈南风错愕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而后望着她许久,紧抿唇,转身离去。

而自家太太,迎着晚风立在院中,面色寡白,久久未进屋。

刘飞带着警卫巡逻过来见此,将视线落在一侧的南茜身上,只见她缓缓摇头,才忍住上前打扰的举动。

晚间,陆先生来电话时,她手机在书房,人在院中。

许是她电话不通,便拨给了南茜,她伸手接起,面色转暖,陆先生问,她答,没有过多言语。

她所有思绪放在了沈南风那通电话中,以及他走前的那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当中。

陆先生有所察觉,却为挑明。

直至电话挂断,他才冷着脸拨电话给南茜问及她情况,而南茜,一五一十将晚间发生的事情细细道了出来。

听的陆先生寒了一张脸,思绪落在清水湾那张卡片上,以及沈南风的亲笔签名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血光之灾

2010年5月12日,于某些人来说是个终生难忘的日子。

多年之后的沈清在忆起这日时,只记得它是个阳光明媚的天气,温度直逼三十度,惹的人几度想脱衣服。

却又不敢脱。

怕染上流感。

上午九点,她在办公室办公,九点半,前往会议室开会,半小时的小组会议不算长亦不算短。

从会议室出来时,她面色平静,可才将将拉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进了臂弯,若非她闪躲速度够快,这把刀子必然是落在心脏之处。

一声惊呼,引来了二十四层其他人。

办公室组员迅速跑出来,只见沈清捂着血淋淋的手臂,而吴苏珊手里那把锋利的刀子还在滴血,滴在地板上显得格外瘆人,如同恐怖片里的杀人狂魔似的。

“沈清,”对面女人恶狠狠咬牙切齿道。

她如此模样,真真是恨不得能将面前这人撕裂了她,喝她血,吃她肉。

昨夜的一幕幕尚且在脑中一而再再而三回放,如幻灯片似的,一点点重现。

沈清面色寡白,捂着血淋淋的手臂看着她,眼里泛出血光。

一只发了疯的狼狗跟一条真正的狼对视上了,谁输谁赢?谁主沉浮?

“你个贱人,”她咆哮着,欲要上来在继续第二刀,可还未近身,便被赶过来的高亦安一脚踹翻在地。

章宜吓得手足无措,急得眼泪哗哗往下掉。

覃喧见此,一把扯下脖子上领带系在她伤口上,防止她失血过多,而后半扶半搂着她准备下楼去医院,见组里没人动弹,吼了一嗓子;“愣着干什么?开车。”

在晚点就出人命了。

见沈清要走,她爬起来欲要再来一次。

吴苏珊这种人、年少时吃苦受难,成年后不惜任何代价爬上自己想要的位置,如今被沈清逼至绝路,公司公司不能立足,外面外面发生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她岂能好过?

这只被激的兽性大发的野狗终究还是不顾一切开始狂咬人了。

而咬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沈清。

她何其有幸。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儿竟然落在自己身上了。

沈清面色寡白被扶着离开公司时,整个盛世瞬间炸开了锅,一传十,十传百。

竟传到了媒体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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