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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关于沈蛰轻

月河在东河的正中央,将东河地界分为了两半,所以东河有两个监管局,且都建立在月河的边缘。东河的两个分局一个负责管理人类的生活区,一个负责管控月河的异怪。同时也有两位副局长存在,他们是一对双生子,程棘和程刺。

这次行动指挥变更,因为沈蛰轻也跟着下水了,水下无法跟陆地上通信,所以这次由程棘和程刺负责陆地上的指挥。除了跟去的人以外,其他人只能静待在陆地上,要注意一切变动的可能。

“牧彦鸩下河以后估计会有不少异怪逃窜上岸,到时候你们在上面要多注意管控。河底下的异怪不是陆地上那么容易对付的,所以各位也要多加小心。你们放心听程棘和程刺的指挥就好,他们也是相当厉害的,虽然会比我差一点。”

沈蛰轻还特意挑高了眉头,看着十分得意。

“其实后面两句你可以不说的。”文信无情打击。

分局的地方分布正好是东位面跟西位面,这边也就简称他们是东局和西局了。

“游馆长带着兰絮莹和裴岩到东局吧,那边是程棘负责的;文信和赖秋齐就到西局,那边是程刺负责。到时候只要听从指挥就好了,其他你们都别乱来。”沈蛰轻看着安排的差不多了,看向文信一脸讨好的模样,“现在可以跟我单独谈谈了吗?”

先前两个人闹的小矛盾还没解决,沈蛰轻本来还想着把人拉出去说一顿,结果被牧彦鸩拦着让他先讲任务,讲完再谈。

主要是这两人拖进度太久了,牧彦鸩也不想干这个活。更重要的是,牧彦鸩明摆着要帮文信,沈蛰轻不从不行。

文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转头不理。

明摆着就是拒绝。

牧彦鸩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把布偶递给文信说:“带着它去,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想到布偶里是魏曦凛,如果他知道布偶里是什么人,肯定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想到这里文信就愉快的直接拿过布偶,转头微笑着说:“好啊。”

沈蛰轻:“?”

也没等沈蛰轻反应,文信就自己跑到隔间去了。机会失不再来,这会儿不去,后面再想去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沈蛰轻咬咬牙,跟了过去。

飞机会先到东局,放游等他们下去,再出发往西局。因为两边距离又不远,就在河对岸,席廿就提议到那边也不用再多飞一次,有牧彦鸩在直接渡河或者飞过去就好了。

牧彦鸩也没有异议,点了点头。

大概还有几十分钟就到了,机舱内的几个人都集中注意力在隔间的方向。兰絮莹还时不时看着时间,寻思这两人进去好一会儿了,怎么没点动静呢。

兰絮莹在旁边小声询问:“要不要下个赌?猜谁先出来?”

席廿最先答应,微微举了个手,“我赌人类先出来。”

游等:“?”

裴岩:“里面不是只有人类吗?”

牧彦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旁边插嘴:“我的玩具,不是人类。”

说完还转眼看向席廿,像是在警告他。

可前面不是说那个布偶是魏曦凛,他不算人类吗?可是他的存在的痕迹并没有被消除,那也不是异怪啊。游等越往深处想越觉得席廿似乎在暗示什么。

兰絮莹并没有考虑过多层面,只是随了一嘴:“那我也赌人类出来,我赌沈副局。”

“我赌我的玩具。”牧彦鸩在旁边也跟着赌。

裴岩有些懵,他们是赌了,赌注是什么他们也没提啊,瞎赌什么啊?

过了几分钟,隔间的门终于有了动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了过去,紧紧盯着到底谁开的门。

是布偶!

布偶从隔间出来的时候连跑带摔的跑回牧彦鸩身边,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到了牧彦鸩的脚边还疯狂扒着他的脚寻求拥抱。

感觉要哭出来了。

牧彦鸩把布偶重新抱了起来,看着它对自己手舞足蹈,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旁边的人都看傻了,不过很快又注意到了隔间又有动静。

哦,是门又关上了。

这是干嘛?

只有牧彦鸩看懂了布偶的比划,在旁边独自开朗。这会儿赌注什么的也都不重要了,主要是也都没下注啊。

飞机在东局降落以后,游等就带着兰絮莹和裴岩先离开了。沈蛰轻跟文信还在隔间没出来,赖秋齐感觉到了明显的局促。

都什么人啊说走就走,能不能管管我,旁边两个大异怪坐着呢。赖秋齐是半句话都吱不出来。

这个时候,隔间的门终于开了,赖秋齐仿佛得到了救星一样,惊喜的看过去。

但很快,希望落空了。先出来的是沈蛰轻,沈副局大人物,不敢扯……

而且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清爽?

赖秋齐终于是麻木了,不敢再期待了。

沈蛰轻出来还有些奇怪,怎么干坐着不继续出发去西局。

“席廿说我们直接渡河过去,反正我在,简单渡个河也不麻烦。”牧彦鸩一边拉着布偶的手一边解释。

说完,文信也跟着从隔间出来了,就看着脸还有点红。

赖秋齐本来以为渡河是准备好船或者其他工具,可到了河岸边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而且自己随身带的警报器一直响。这下面是得有多少异怪啊,这真的可以直接渡过去吗?

文信从刚才下了飞机开始就一直跟在席廿后面,听说要渡河,可河岸边也是什么都没有,转头去问席廿:“是不是得飞过去?”

“你想飞?”席廿问。

那不飞?这也没船啊。人渡过去?

不过这点文信是想对了,牧彦鸩一开始确实打算按席廿说的渡过去的,可来到这边之后发现河岸边不对劲,临时改了方案。

飞过去。

“啊——我擦!”

赖秋齐被突然一股力量托上了天,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一路飞到河中央了。

应该是牧彦鸩干的。

文信像之前那样被席廿抱着飞的,所以反应没那么大。

沈蛰轻和牧彦鸩就跟在后面,速度是非常快的。

两岸距离并不远,也就五百多米的距离,加上飞的速度也很快。只是刚落地的时候,赖秋齐有点神志不清。

“我怎么感觉我面前有很多星星啊?”

文信拍了拍他,安慰道:“大白天的哪有什么星星,醒醒吧,我们到了。”

送剩下两个人到了西局之后,牧彦鸩带着人又重新回到了河岸边。

沈蛰轻刚开始还有些难舍难分,后面被牧彦鸩催的急了,就重新整理好情绪跟了过去。准备下河的时候还不忘记调侃牧彦鸩:“你没让他跟着,是怕河底下那位?”

牧彦鸩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有理会。

临走之前牧彦鸩又一次把布偶转交给了文信,但这次布偶似乎很抗拒,给出去的时候一直扒着牧彦鸩的手不肯松开。

席廿还是第一次见牧彦鸩有这着表情,还怪惊讶的。说起来自己好像从来不了解牧彦鸩的人际关系。现在看着感觉他跟谁都认识,跟这个沈蛰轻似乎也算得上深交。

牧彦鸩也不想多说,挥了挥手将两人甩到了河中央,重重落入了河中。

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下水。席廿差点以为自己是被打飞出去的,掉下水的时候还猛地闭上了眼,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处在河底下了。

刚开始在飞机上看到的样板跟现在亲眼看到的完全一样,这让席廿很意外。那个样板明显就是亲身经历过才能做的那么还原的,可这是沈蛰轻做的。

先不说自己的感觉,且先把他当做人类,一个人类怎么可能亲身到一个全是异怪但地方全身而退?

“你想的没错小朋友,看你那样子,再不说明感觉你能全程任务在状况外。”沈蛰轻一边下沉一边说。

三人正缓速下沉,河水周围暂时没有别的异怪存在,看着是安全的。

席廿好歹也活了百来岁,虽不比牧彦鸩活的久,那也不至于被沈蛰轻叫小朋友吧?除非沈蛰轻比自己还年长。

牧彦鸩在旁边帮着解释道:“我知道你一向心急,想知道很多事情。但前面在飞机上那么多人,我不可能直接跟你解释吧?你还挺大胆就直接试探我。”

“可他有人类的气息。”席廿有些不理解。

现在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沈蛰轻倒是豁然,很直接就回答:“对啊,我确实有人类的血统。”

席廿登时睁大眼睛。

这样的回答很直接证明了自己猜想,这个确实就是异怪和人类的混种。他没听说过人类跟异怪之间可以有后代,所以为此感到意外也不奇怪。

可这样一个事实这对沈蛰轻来说是很残酷的。

这也是牧彦鸩后面才研究透的。

人类与异怪生下来的后代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而他一直存在于某个混沌当中。这个东西到底在以什么方式存在牧彦鸩无法得知,或者说是还没研究透彻,这其中的原因到现在为止都还解释不清楚。

沈蛰轻就像是来自于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灵魂,只要异怪和人类之间出现后代的可能性,他就会降临到那里。但他要想活下来只有一个办法,生下来以后他的生父生母立刻死去,他才有活着的可能性。

而且他不会像异怪一样长命,也不能掌握异能力。但他的意识始终都只有这一个,他死后不会忘记自己是谁,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而是回归到那个所谓的混沌当中。到可以再次降临时候,还是那个自己。

在牧彦鸩知道这一点后,曾几度猜测他到底在这中间来回了几次,却是始终猜不透。

一个初生儿立刻死去,不断的抽离回到混沌当中,沈蛰轻得经历多少。

这对沈蛰轻很残忍,对他的生父生母也残忍。

“不过我不像你们那样可以使用异能力,挺废物的。”沈蛰轻摆出一副很自然轻松的样子。

牧彦鸩没有把其中原因告诉席廿,而是简单的说明:“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其他人也都不知道。这类人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这类人只有沈蛰轻一个。

席廿反应过来还是觉得很震惊,迟迟缓不过神来。

到达了河底,下面和以前一样依旧是有沙层的,不过牧彦鸩很轻易就驱散开了。

沙层清晰的显示出了底下城的样子。

这个位置往下一看,像是在俯瞰下面城池。

这也就是说明了现在所处在河底的位置,是河底城池的上空。

“这要怎么穿过去?”席廿看着,也试图戳了几下那层隔绝的屏障,是无法直接穿透的。

沈蛰轻在旁边突然伸手,示意牵住。

牧彦鸩很自然的就牵住了,席廿看着,也就小心翼翼的搭上手。

沈蛰轻拉着他们轻轻往屏障一点,便瞬间穿过了屏障。

席廿和牧彦鸩牵着他的手一同穿了过去,不过这中间更像是一个吸力把人卷过去,而不是因为有人拉着。

席廿还寻思着怎么过去,突然就被拉着穿了过来,差点没反应过来掉下去。

屏障的另一边不是什么水下世界,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地方。唯一说与上面不同的,那就是这里的异磁能含量很高,不过相比地界外,这边还算少的。

三个人刚穿过去的时候是浮在河底城池的上空,能看到下面的街道行走着各种类型的异怪,唯独人形的最少。

下面的异怪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随后三人就找了个地方降落下去。

他们停落在一栋高楼的顶层上,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不过说起来,前面任务也只说了陆地上的分配要做的,跟着下河的人没说。

席廿这才反应过来问:“我们到这要干什么?”

牧彦鸩左右看了两眼,走到高楼边缘的围栏边靠着,回头解释:“跟前面说的一样啊,把这灭了。”

“就是把城主给咔掉,再把这里毁掉,就好了。”沈蛰轻说的很轻松。

也只是说的轻松。

先不说城主在哪,且看这一座城的异怪,就来了三个人,这个怎么整?

牧彦鸩扶着高楼的栏杆往下看,语气格外慵懒,说道:“再等等,他就快到了。”

谁快到了?

席廿也跟着往下看,也没看见什么啊。

“欢迎再次回到这里!再次见到你我深感荣幸!”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席廿被那声音吓得警惕回头看了过去。身后的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身后。

刚才那句话似乎是在对牧彦鸩说的,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不肯回头。

那人没得不到牧彦鸩的回应,似乎有些失落,再次开口询问:“不知你的来访,是要做什么呢?”

“来杀你,行不行?班赫。”

沈蛰轻在旁边回答上话,还做了十分挑衅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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