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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对于这位小叔叔,贺湛洲是从骨子里感觉到的恐惧。

他还记得那年周氏过六十三岁生日,本以为贺砚枭在国外不会回来,哪知道寿宴刚开始,他人就到场了。

不仅人回来了,还给周氏带来了一份别具一格的生日礼物。

一段贺振川当年和周氏翻云覆雨的视频。

对于贺家第一任妻子的死因,以前的人可能都有所耳闻,只是顾及贺家现在在京都的地位,大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可贺砚枭从来都是个意外。

他做事向来是我行我素,不惧世人眼光,对周氏更是恨之入骨,又怎会真心诚意给周氏贺寿。

为此,周氏当场被气得进了医院。

宾客尽散。

事后,贺振川用鞭子狠狠地抽了贺砚枭一顿,几乎打得不成人形。

可贺砚枭愣是一声不吭,只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贺振川的双眸幽深深邃,冰冷无温,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食人心肺的恶鬼。

那年贺湛洲十二岁,愣是被这个眼神吓得烧了一天一夜,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贺砚枭那双猩红噬血的双睛。

“小叔叔,您怎么在这?”

贺湛洲心神一凛,刚刚还盛气凌人模样瞬间软了下去,磕磕巴巴开口。

贺砚枭眼皮一掀,看着贺湛州似笑非笑,“怎么?你不想看到我?”

“怎么会呢。”贺湛洲言语间有些讨好的意味:“爷爷可是很惦记您呢,我们大家都很想您。”

贺砚枭没有搭话,偏首将目光落在了宋词身上,四目相对,瞳眸波澜不惊,没有丝毫起伏。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宋词看着那双狭长深邃的黑眸,弯了弯唇角:“谢谢小叔叔。”

男人挑眉。

两人转身要走之时,贺湛洲却扣住了宋词的手腕,“等一下……”

可对上贺砚枭那压迫性的眼神时,贺湛洲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瞬间换了口风:“路上小心点,别给小叔叔添麻烦。”

贺砚枭点燃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开口,“贺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用我多说吧?”

贺家家规森严,第一条便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对女人动手。

而今天,贺湛洲便是明知故犯,至于惩罚,自然是罚跪祠堂。

“我知道了。”

从出包厢直至上电梯,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逼仄的空间内寂静无声,只有男人身上细微的沉水香的气味,像是晴朗冬日里冷空气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电梯下到一楼,开门的那一瞬间,却见沈斯瀚慵懒地靠在柱子上。

宋词认得他,沈家长子,京都最大贸易公司,奥莱贸易唯一继承人,也是贺砚枭为数不多的好兄弟之一。

见他们下来,沈斯瀚挥手热情地打着招呼,“小词妹妹,好久不见了。”

宋词,“叔叔好。”

沈斯瀚啧了一声,“小词,我也不过是比你大了十岁,叫哥哥就行了。”

说着说着,沈斯瀚便想伸手环住宋词的肩膀,可还没搭上去就接收到贺砚枭不善的眼神。

挣扎一秒后,沈斯瀚最终还是把手给收了回来。

他这胳膊还想要呢。

贺砚枭表情淡淡,“你去车里等我。”

宋词乖巧地点头。

等人走后,沈斯瀚双臂环胸连续啧啧几声,“我说你这样着急赶回来,原来是为了小词妹妹啊。”

贺砚枭重新点燃一根烟没有搭话,吐出的白烟徐徐朦胧在他清冷的轮廓前。

沈斯瀚想到贺砚枭此次回来的目的,认真的看着他,“你真打算和宋词结婚?和自己的侄子抢媳妇,传出去这名声总归不大好听。”

贺砚枭双眸习惯性眯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的名声好听过吗?”

沈斯瀚揶揄,“说的也是,你可是臭名昭著的贺砚枭,无论做什么世人都不会觉得突兀。”

“这不就得了。”贺砚枭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踩灭,挑眉,“走了,小丫头还在车里等着呢。”

“骚死你得了。”

车厢内,宋词坐在后面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了闺蜜阮薇薇。

阮薇薇很快就回复了一段长达六十秒的语音,都是问候贺湛洲的。

宋词浅笑,“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激动。”

阮薇薇,“我就和你说过,那东西不是什么好货,也不知道你那瞎眼的爹是怎么同意的这门婚事,不过话又说回来,贺砚枭不是去M国了,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还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词,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宋词被她说的微怔,三秒后立刻否定,“别胡说,贺砚枭可是有女朋友的。”

“你是说影后盛澜清?”阮薇薇轻嗤一声:“放心吧,贺家再怎么不堪,也不会接受娱乐圈的人,他俩没戏。”

宋词本想再说什么,抬眸就见贺砚枭拎着东西走了过来,吓得她赶紧将手机收了回来。

贺砚枭上车后坐在驾驶室的位置上,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宋词,冷峻英挺的脸上带着几分懒散的笑意,“我每小时的薪酬可不低。”

宋词微微愣神,旋即才反应过来,贺砚枭是在点自己将他当成了司机。

筹措几秒后,宋词还是选择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把手伸出来。”

宋词愣神几秒后,下意识地伸出左手。

贺砚枭挑眉看她,“我说的是右手。”

宋词将右手伸出来那一刻,才发觉手背上有一条很浅的伤痕,应该是刚刚被玻璃给划伤的,不过已经结痂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贺砚枭是想检查这道伤口。

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手背上的伤,更何况当时包厢里的光线那么暗,贺砚枭又是怎么注意到的?

“小叔叔……”

“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贺砚枭握着宋词的手,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擦拭着伤口。

其实伤口已经结痂,宋词压根就感觉不到疼。

可贺砚枭那副小心翼翼地架势,仿佛不是在处理伤口,倒像是在修复一件精致的瓷器。

掌心有阵阵灼热传来,宋词身体微不可察地紧绷。

期间谁都没有说话,车厢内安静得仿佛都能听到酒精棉划过皮肤的沙沙声。

宋词垂眸默默打量着贺砚枭。

穿着黑色衬衫,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精致冷白的锁骨,散发着寡冷禁欲的气息,哪怕是隔着薄薄的衣衫,宋词还是能感受到那健硕的肌肉线条。

车厢内酒精混杂着贺砚枭身上淡淡沉水香的味道,莫名蛊惑人心。

宋词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消完毒,贺砚枭又拿出一个创口贴贴在了伤口上,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可宋词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谢谢小叔叔。”

贺砚枭收拾好东西,靠在座椅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宋词,“几年不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如今都敢把人家的脑袋给干开瓢了?”

话虽如此,可贺砚枭语气中却没有半点责备,反而带着一丝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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