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叫老公
连慕青看着沙发上的贺砚枭,眼神跳了几跳,连忙扯过宋眠眠的手,“快和贺总道歉!!”
宋眠眠是被连慕青和宋正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平日里也就知道吃喝玩闹,压根就不懂商界里的事情。
对于贺砚枭的名字也不过偶然间听过一两次,更别说见过他,自然不知道这位枭爷手段到底有多毒辣。
宋眠眠不依,“妈,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干嘛这么怕他?”
“住口!!”
这下连宋正扬都动了怒,抬手就朝着宋眠眠脸上扇了一个巴掌,怒不可遏道:“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宋眠眠被打得有些懵,许久后才回过神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正扬,声音也颤抖了几分,“爸,您打我?”
此时的宋正扬脸上毫无怜悯之心,强忍着怒火,呵道,“还不滚回去!!”
宋眠眠捂着脸,哭喊着:“我讨厌爸爸!!”
随后,便疾步冲了出去。
“眠眠!!”连慕青大喊一声,忙匆匆跟了上去。
屋内一下安静下来,贺砚枭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动也没动。
宋正扬强压心底的怒火,再次坐了下来,沉声道:“贺总,关于你刚刚提的条件,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正容科技是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决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贺砚枭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烟,青灰色的烟雾将他的眸色氤氲得晦暗不清,“哦,这么说,宋总是承认小词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了?”
宋正扬瞳孔一震,极力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词不是我宋正扬的女儿还能是谁的?”
贺砚枭轻弹烟灰,抬眸间,眼底的嘲讽不加掩饰,“宋总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想必已经忘记了远在南海的季家。”
听到贺砚枭提起南海季家,宋正扬骤然起身,眼底划过几丝惊慌,“你怎么会知道……”
后又发觉自己失言,宋正扬再次坐了下来,紧张地开口:“你都知道什么?”
“宋总不用紧张,我即便知道了什么,但看在小词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说出来,但是前提,你必须答应我刚刚提出的条件。”
“我要是不肯呢?”
贺砚枭淡淡一笑,站起来之后,不紧不慢地将西装的扣子系好,“宋总是个聪明人,应该会比我一个小辈更加明白其中的得失,告辞。”
门口,宾利副驾驶上。
宋词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她实在是好奇贺砚枭和宋正扬说了什么,一抬头,就看到贺砚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冲自己歪头一笑。
等人上了车,宋词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小叔叔,你到底和我爸说什么了?”
听到这句称呼,贺砚枭眯了眯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宋词。
宋词被他看得一怔,抬手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小叔叔?”贺砚枭往前靠了靠,嘴边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小词,我们就要结婚了,再叫小叔叔不合适吧?”
宋词身子往后仰,微微抿了抿唇,嚅嗫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你大我这么多,直呼你的名字,多不礼貌……”
贺砚枭点点头,似乎很赞同宋词的看法,“叫名字确实不礼貌,那就换个称呼,叫老公怎么样?”
四目相对,宋词的脸忍不住发烫。
贺砚枭继续往前,逗她,“不好意思?反正明天结了婚,你总是要叫的,老婆。”
拉长的尾音,引得宋词心肝一颤。
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宋词瞬间出神。
贺砚枭怎么长得这样好看。
眼睛好看,就连唇形都那么完美。
女娲娘娘捏人的时候还真是偏心。
贺砚枭见宋词盯着自己发呆,嘴边笑意更浓,继续引诱,“叫一声我听听。”
【别忍着,叫出来,我想听……】
不知怎得,宋词脑海里忽然蹦出昨晚她和贺砚枭才浴室的场景。
她被架在洗漱台上,那一高一低的设计……
我靠,她在想什么?
恍然回神,宋词伸手将人推开,顾左右而言他,“我,我有点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见宋词真的害羞了,贺砚枭心情大好,没再继续逗她,“老婆,想吃什么,我请客。”
你还真是叫的顺口。
半个小时后,长松西餐厅。
贺砚枭将切好的牛排递到了宋词面前,不紧不慢地开口,“今天闹了这么一出,要不晚上直接去我那吧。”
宋词握着水杯的手一滞,男人又说,“反正结了婚之后也是要住在一起的,我没有分居的打算。”
也是,既然要结婚,分居自然不合适。
“嗯,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和我爸说了什么?”
贺砚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慢条斯理道:“明天天黑之前,你将持有正容科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宋词眼底带着一抹诧异,贺砚枭却笑说,“这是你应得的。”
“贺砚枭……”
“叫老公。”
男人出声纠正她的称谓,双目中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从前你失去的我会一点点帮你找回来,有我在,这个世上没人敢再欺负你。”
虽然两人见面的次数不过尔尔,可没来由的宋词却相信他。
“谢谢你,贺砚枭。”
吃完饭出来,贺砚枭叫了代驾直奔雁公馆。
早上走得匆忙,宋词注意到房子的布局。
与那些爱居住在闹市中的有钱人不同,雁公馆远离市区的喧嚣,占地约一千多平,是个很典型的古典园林。
贺砚枭下车后,自然而然地搂宋词的肩膀,“要是不习惯,我们换个地方住。”
“不,我很喜欢。”
这句话并不是宋词客气,而是她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园林。
进去之后,那只蓝白喵喵地跑了过来,直接越过贺砚枭,贴着宋词的脚踝不停地蹭着。
宋词蹲下身子,将蓝白抱在怀里,“小家伙,咱们又见面了。”
喵~喵~
“它叫什么名字?”
贺砚枭靠在玄关上,眯着眼睛看着宋词怀里的猫,“它叫仔仔,公猫,六岁了,最近正在考虑带它去做绝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