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袁公路大起七军 曹孟德会合三将（下）

袁术得知曹操的军队打过来了，吓得赶紧派大将桥蕤带着五万人马打头阵。两军在寿春边界碰面了。桥蕤一马当先出战，结果跟夏侯惇打了不到三回合，就被夏侯惇给干掉了。袁术的军队一下子就崩溃了，慌里慌张地逃回城里。

这时候，有人来报信说，孙策发船去攻打江边的西面，吕布带着兵去攻打东面，刘备、关羽、张飞也带着兵去攻打南面，曹操亲自带着十七万大军来攻打北面。袁术一听，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把所有的文武官员都叫来商量对策。

杨大将说：“寿春这地方，连年水灾旱灾，老百姓都吃不饱；现在又大动干戈，搅得民不聊生，士兵们也没士气。咱们现在兵多将广，但人心不齐，很难挡住这么多军队的进攻啊。所以我觉得咱们不如留下军队在寿春，不去硬碰硬；等他们粮食吃完了，肯定会自己跑掉的。您就带着御林军渡过淮河，不但能抢到成熟的庄稼，还能避开他们的锋芒。”

袁术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就留了李丰、乐就、梁刚、陈纪这四个人带着十万大军，坚守寿春；其他的兵将和金银财宝，全部收拾过淮河去了。这可真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啊！

话说那曹军有十七万人，每天吃的粮食多得吓人，结果各地又闹起了旱灾，粮食供应不上。曹操急了，催着士兵们赶紧打，可李丰等人就是缩在城里不出来。僵持了一个多月，粮食都快吃光了，曹操只好写信给孙策借了十万斛粮食，但还是不够分。

管粮官任峻的手下仓官王垕就去找曹操：“兵多粮少，怎么办啊？”曹操说：“把小解散吧，暂时解一解燃眉之急。”王垕有点担心地问：“那士兵们要是怨起来怎么办？”曹操笑了笑：“放心，我有办法。”

于是王垕就照办了，用小斛分粮。曹操则偷偷派人去各寨探听消息，发现士兵们都在抱怨，都说丞相欺负大家。曹操就想了个法子，把王垕叫来说：“我想向你借个东西，压压众人的心气。”王垕问：“丞相要借什么？”曹操说：“我想借你的头示众。”

王垕一听吓得直哆嗦：“我真的没罪啊！”曹操笑了笑：“我知道你没罪，但如果不杀你，军心必乱。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家的，你不用挂念。”

王垕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曹操已经叫刀斧手把他推出去砍了，然后悬头高竿，贴出告示说：“王垕故意小斛分粮，盗窃官粮，已按军法处决。”

这样一来，众人的怨气才慢慢消解。这曹操真是会玩啊！

第二天，曹操传令各营的将领：“三天之内，不全力攻破这座城，就都给我砍了！”他还亲自跑到城下，督促大家搬土运石，填平护城河。城上不停地射下箭来，有两个小将看到这阵势吓得跑了，曹操气得拔剑就砍了他们，然后自己下马去搬土填坑。这下子大小将士们全都不敢怠慢，军威大振。城上的人挡不住，曹兵都抢着上城，把城门打开，涌进去一大堆人。李丰、陈纪、乐就、梁刚都被活捉了，曹操下令把他们都拉到市集上斩了。还把伪造的宫殿和违禁的物品都烧了，寿春城里面被抢得干干净净。

商量了一下，他们打算渡过淮河去追袁术，但荀彧说：“现在又是荒年，粮食特别难找，要是再打下去，士兵们会累垮的，而且也不一定有好处。不如先回许都去，等明年麦子熟了，有足够的军粮了，再来打也不迟。”曹操听了有点犹豫。

这时候又有人来报告说：“张绣在刘表的帮助下又开始闹事了，南阳、江陵等县又反叛了。曹洪打不过他们，已经输了好多场了，现在来求援。”曹操听了之后，马上写信给孙策，让他在长江布防，迷惑刘表，使其不敢轻举妄动；然后自己马上撤军，回去商量怎么收拾张绣这个家伙。

临走前，刘备被安排在小沛屯兵，和吕布结为兄弟，互相帮助，不能再互相攻击了。吕布带着自己的兵马回到徐州去。曹操悄悄对刘备说：“我让你屯兵小沛，其实是个挖坑给老虎跳的计策。你只要和陈珪父子商量好，别出什么岔子就行了。我会在外面给你撑腰的。”说完就走了。

话说曹操带着大军回到许都，有人报告说段煨杀了李傕，伍习杀了郭汜，还把他们的头送来了。段煨还把李傕的家族老小二百多口人活捉了解到许都来。曹操命令把他们分到各个城门去斩首，还把人头挂出来给大家看，大家都拍手称快。

皇帝摆了个太平宴，来犒劳文武百官。还封了段煨为荡寇将军、伍习为殄虏将军，让他们各自带着兵去镇守长安。这俩人谢恩之后就去上任了。

这时候，曹操又上奏说张绣造反了，应该派兵去讨伐他。皇帝就亲自安排了车驾，送曹操出征。

这一年，正是建安三年的夏天四月。

曹操把荀彧留在许都，自己亲自带着大军出发了。走在路上，他看到一路上的麦子都已经熟了，老百姓却因为军队来了，都躲到外面去了，没人敢去割麦子。曹操就派人到处通知村里的老人家，还有各处的守军官吏说：“我奉天子的命令，出来打仗，是为了除暴安良。现在麦子熟了，不得已要过麦田，要是谁敢踩麦子，那就砍了他的头。我们的军法很严，你们不要害怕。”

老百姓听了这个通知，都很高兴，觉得曹操是个好官，纷纷出来欢迎。军队经过麦田的时候，大家都下马用手扶着麦子，一个接一个地传过去，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生怕踩到麦子。曹操骑着马正走着，忽然田里飞起一只斑鸠，他的马一下子惊了，冲进了麦田里，把一大片麦子都踩坏了。

曹操赶紧叫来行军主簿，要他看看自己踩麦子的罪该怎么处理。主簿说：“丞相，这怎么行呢？您是领导啊，怎么能给自己定罪呢？”曹操说：“我自己定的法，我自己犯了，那怎么服众呢？”

曹操立刻拔出剑想要自刎，众人赶紧拦住。郭嘉说：“古时候《春秋》大义说：法律不会对尊贵的人执行。丞相您是统帅大军的人，怎么可以自己伤害自己呢？”曹操沉思了很久，说：“既然《春秋》上有法律不会对尊贵的人执行这个说法，那我暂且就不死了。”于是他用剑割下自己的头发，扔在地上说：“我这割下的头发代替我的头。”然后让人把他的头发传给三军看，说：“丞相踩了麦田，本来应该砍头的，现在我割下头发代替。”于是三军将士都很惊恐，没有人敢不遵守军令。

后来有人写诗称赞说：“十万大军十万心，一声号令众难禁。割发代首权为首，方见曹瞒诈术深。”这首诗夸赞了曹操的智谋和军事才能，同时也揭示了他在管理军队方面的严格和果断。

话说张绣知道了曹操要来进攻，赶紧写信给刘表求援，让刘表做后援；同时自己和雷叙、张先两位将军带着兵出城迎敌。两军摆开阵势，张绣一马当先，指着曹操骂道：“你就是一个假仁假义、没有廉耻的人，跟禽兽没什么两样！”曹操听了大怒，就让许褚出战。张绣就让张先接阵。才三个回合，许褚就把张先给砍了，张绣的军队一下子就崩溃了。

曹操带着军队追到南阳城下，张绣跑进城里，关上城门不出来。曹操就围着城打，但发现城壕很宽，水又深，很难靠近。于是就让士兵们运土来填壕沟，还弄了一堆土布袋和柴草混在一起，在城边搭梯子；又立起云梯往城里看。曹操自己骑着马绕着城看，这样看了三天。

然后他传令让士兵们在西门角上堆柴薪，召集所有将领，准备从那里上城。

城里有个叫贾诩的人，看到这个情况就说：“我已经知道曹操的意思了。现在可以用计对付他。”

这真是个高手遇到高手的情况啊！但是具体怎么用计呢？咱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