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看到儿子跟那女孩还挺和谐的样子,秦甫明感觉很怪异,但这些都不重要。
“阿羽,孩子的事你怎么到现在都还没给个准话?”他走进去说。
林小璇一下站起来。
秦安羽蹙眉,正忙着,被打断。
“有这么急?我就算说要,明天孩子能生出来吗?”
秦甫明被噎了噎,但很快又高兴了,“那就是说,你答应了?”
秦安羽的眼睛还是没从电脑上移开,“嗯,考虑考虑。”
秦甫明不说话了,他看出了儿子最近没那么好对付,所谓的考虑,就差直接把“敷衍”两个大字拍到他脸上。
儿子不好对付,他就转向林小璇,问:“她考虑好没有?还留在你这里,看来是没意见了。”
突然成了目标,林小璇立即紧张起来,想说不是的,她不愿意,但是太害怕,她白着脸不敢说话。
秦安羽仍是淡淡的,“等我考虑好了,她自然也考虑好了。”
“你是在戏弄我吗?”秦甫明发火了。
秦安羽终于把目光转过来,看着他父亲,“爸,你是有什么特别着急的情况吗?”
秦甫明卡住,“……我有什么情况,还不是为你的事情发愁!”
秦安羽:“我要考虑清楚,孩子不是猫猫狗狗,想养就养。”
秦甫明蹙眉,“前两年你不是挺爽快的,那时又没听你这样说。”
秦安羽:“那时是那时,那时我至少还是想养一个孩子,现在这个孩子要给甄歆婕养,我不得不犹豫。”
林小璇目光微动。
心想他确实是个好人,比起他父亲,他应该更合适做一个爸爸。
秦甫明却很不满意,“你要是在乎孩子,这个婚可以不离,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秦安羽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确实,爸也是这么过来的。”
见他当着外人的面说这话,秦甫明黑了脸,“你最好给一个准话,要不就生个孩子,要不就缓和你跟歆歆的关系。”
秦甫明的视线再次落到林小璇的身上,“要是不准备要孩子,那她,还是赶紧送走吧!”
他说完走人,还丢下一句:“也不知道另外找个地方,直接带回这里,甄家要是知道,能忍得了多久!”
除了T国那个庄园,这房子原本也是用来当婚房的,甄家人来看过。
林小璇脸颊僵麻,看了秦安羽一眼。
他也瞧着她,“过来。”
她走近他。
“是不是又伤心了?”他揽她的腰过来,仔细看她的脸。
她眉眼娇媚温柔,是那种没有半点攻击性的长相,还有一点孩子样的单纯。
虽然他也没觉得自己就情根深种了,像他这种人,哪来的情根。
但是每次看她委屈了,还是想哄一哄。
大概是因为她很好哄,容易满足他那一点付出的需求。
听到他温和的询问,她的眼眶果然又浸出了红晕。
“没有。”她低声说,搭拉着脑袋。
他当然不会看不透她的纠结,无外乎又在想,跟在他身边不道德,但是她又舍不得离开他。
“不要管他们说什么。”他的声音低下来,勾起她的下巴,亲她。
亲了会儿,他忽然说:“我们去睡会儿午觉。”
说着把她抱起来,离开书房。
林小璇突然想起来,红了脸,紧张道:“钟点工阿姨不知道走了没有。”
说着她赶紧从他身上下去。
看见他抱她又怎样,秦安羽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见她这么害羞他也随她。
他们出到客厅,阿姨看见,连忙过来道歉,“刚才那位客人进来得急,我没来得及通报一声。”
秦安羽说:“没事,今天就先忙到这里吧,下个星期再过来。”
阿姨有点犹豫,“还差一点就搞完了。”
“那一点就留着。”秦安羽说着拉林小璇回房。
既然他这么要求,阿姨便说:“好,那我先走了。”
听到外面传来门锁上的声音,林小璇的心放下来。
随后便对上秦安羽炯炯有神的眼睛,她的脸倏地又红了。
“都这么久了,还那么害羞。”他有点好笑,故意逗她,“如果不是刚才阿姨还没走,我更想在客厅,那里开阔,空气好。”
她立即把头埋进软软的被子里。
便听他又说:“我看到一只撅着屁股的鸵鸟,它的屁股是真的好看。”
她一下又坐起来,满面通红,说:“真正的鸵鸟,它的,它的屁股其实不好看。”
以前她舅舅跟风养过一只,没养好,丑死了。
他忍笑,“嗯,但你的好看。”
她窘得要死,捶他一下。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吻到床上。
……
甄歆婕看着这栋她没来过几次的房子,感觉十分怪异。
现在才发现这房子所在的小区风景原来极好。
秦安羽的眼光原来这么好吗,以前她怎么没发觉。
走进去,看着大门,她想了想,密码是什么了?
记得那时她妈妈好像说,既然结婚了,当然要凡事以她的宝贝女儿为重,所以密码就用她的生日吧。
甄歆婕没什么表情地按下几个数字,门竟然果真嗒地开了。
她惊奇地眨了眨眼。
按道理来说,今天她是不应该这样不打招呼就过来的。
因为秦安羽肯定不会乐意见到她。
但她妈妈说,不管是要离婚,还是不离婚,她都有必要开始经常出现在秦安羽的视野里。
她没听进那些苦口婆心的教导,但是今天偶然经过这附近,她突然就想来看一看。
轻轻走进去,只见房子干净整洁,大气的装饰风格之下莫名还有些温馨的氛围。
忽然她脚步微滞,视线落到那零星的,不应该属于秦安羽的物品上,还有水杯,整整齐齐地摆着两个。
甄歆婕的脸颊蓦然发麻,血液也开始加快。
就在这时,主卧的方向传来女人难抑的细碎的声音。
甄歆婕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她明明已经猜到了,为什么却还是控制不住往前走去。
她的心跳如此剧烈,整个身心都充斥着无法辨识的,复杂又痛苦的情绪。
这名存实亡的婚姻存在了快五年,她以为他清心寡欲,麻木不仁,简直就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