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霍珩
这几天曲家大大小小的资产和房子都抛售的差不多,只留了一套曲姥爷曲姥姥住的房子没有卖。
一来是他们一家也得有房子住。二来,他们手头该囤的东西也都囤的差不多了,留一部分钱在洪水爆发初期备用也就差不多了,也就没有把这最后一套房子卖掉,毕竟也是充满回忆的地方,就当留作纪念吧。
虽然总资产加起来过亿,但J市毕竟是位于国内最富裕的省份之一,资产过亿的人不说随处可见,上千总是有的,加上曲家也是近几十年才发家,和那些传承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老牌家族没法比,曲家也不算什么真正的名流富豪。
感谢J市有钱人多,曲家又尽量低调,他们大规模抛售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
不过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
曲姥爷名下有三家珠宝店,两个女儿一人一间,还有一间还在曲姥爷手上,曲姥爷就让曲釉去店里看一看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曲釉到了曲母名下的那间店,到了后面的工作室,开了保险箱,里面有成品,也有原材料,用机器扫描了一下,果然还是中等品质,毕竟是同一个供货商手里的货,差别也不会太大。
想了想,其他的货品她也收了起来。
不拘什么东西,能换到就是赚了。
曲釉清点完货品,就准备回家,出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愣了愣。
一米八二的身高,还算匀称的体型,五官比例恰到好处,气质温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一双修长纤细的手,骨相精致,要是放到网上去,一定能引得一大批手控prpr。
自从做了那个梦,曲釉的心神就被如何改变家人命运占据了,后来获得签到系统,解决渣男,第一次变身,变卖产业,购入珍珠和珍珠蚌……
一系列的事情接踵而来,加上梦里的事情时间跨度长达四五年,对于她来说,眼前这个人,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
霍珩。
曲小姨小姑子杜薇的儿子,小名一一,杜老爷子虽然做生意的天赋不算很好,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尽管杜薇有着诸多缺点,还是给她找了个好人家。
霍家在J市算得上有头有脸,资产过百亿,杜薇的丈夫霍稳,虽然只是霍家旁支,但是他们这一房也是有过亿资产的,而且霍稳人如其名,性格沉稳,为人也温和有礼,杜薇嫁过去这么多年,过的也算不错。
那可能就有人要问了,家里条件已经这么好了,为什么还要惦记别人家的财产?
你见过哪个资本家嫌钱多的?
而且霍稳家里虽然有钱,但是他上面还有一个大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分的人多了,到手的自然少了,又有个杜母在旁边洗脑,对曲小姨手上那大几千万的资产心动也是正常的。
好在霍珩是由霍稳一手带大的,不像他妹妹霍可怡,是杜薇教养的,性子就有些像杜母和杜薇,拧巴还小气。
豪门世家为了避免子孙后代争权夺利,一般在选定继承人后,都会有意识地把后面几个孩子养得稍微废柴些,宁可让他们做个米虫也不想出现兄弟阋于墙的闹剧。
霍老太太是个有脑子的,既不希望几个孩子闹起来,也没有真的把孩子养废,只是往不同方向引导罢了。
霍稳是个钢琴家,霍珩子承父业,也是学的音乐,不过是小提琴。
其实霍老太太对杜家看法一般,倒是对亲家的亲家曲家很是看好,所以小时候霍珩没少和杜钦,曲菱和曲釉一起玩。
以前曲釉没少感叹,霍珩这个人,要是搁在小说里,那可是活脱脱一个白月光。
只是如今自己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曲釉反倒看清了一些事。
如果一直是太平盛世,霍珩毫无疑问是个好对象,长得好,性子好,家世好。
虽然是半拉豪门,但是霍老太太性子刚正,管家也严,霍稳这一辈有四个孩子,但是关系也还算得上亲近,不像霍家主支,斗得那叫一个乌烟瘴气,亲兄弟也像乌眼鸡一样。
更别说曲釉也十分得霍家当家人霍老太太心意,嫁进去绝对能够和顺一生。
可惜眼下水蓝星遭逢剧变,霍珩温和的性格在乱世中实在是吃亏,在这个末日一样的世界,只有够狠够果决才能过得好。
而且嘛,霍珩这个人,虽然不至于到妈宝男的程度,但对于母亲的态度还是任然大哥比较多,在这一点上,他就比不上自己的舅舅杜佑。
“小釉,抱歉,我外婆和我妈她做事确实有些过分,我替她们道歉。”霍珩面上带着一丝尴尬。
曲小姨也跟父母姐姐说了杜家的态度,当然,没有那么直白的转达,不过曲家人都不傻,自然猜得出来杜母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对曲釉来说,整个杜家能让她关注的也只有曲小姨一家,其他人都不在她关注范围内。
“杜奶奶骂的是我姥姥姥爷,要道歉也应该是她亲自出面,你一个隔代的小辈,说这种话也没有什么意义。”曲釉示意店里的员工做自己的事,穿上外套准备回家。
霍珩有些气馁,曲釉长得漂亮,聪明大方,行事有度,要说他一点心思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是随侍长大,他也越发清楚,曲釉的亲人是不可能同意的。
“霍大哥,现在情况不太对,跟霍奶奶好好商量商量吧。”曲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大概是她修炼还远远不够,容易心软。
其实细想想,霍珩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有一个不太友好的母亲,但曲釉又做错了什么呢?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选择,凭什么她要受委屈?
而且经历了徐学文的事以后,曲釉实在是对男人提不起什么信心。
人性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一朝跌落后不得不捧着敬着高高在上的时候看不起的人和事,由此衍生出了许多嫉妒,怨恨,以至于影响到下一代,下下一代。
杜母可能从来没想过,以曲家的能力和团结程度,想要发家只是迟早的事,她自己看不明白,有的是看的明白的人,曲家没想过怕跨越阶级,小富即安,因此根本不需要迎合奉承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