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动员大会
回到太阴山下的时候，天色已晚。
马车还没到寨子，就听到寨子里，传来熙熙攘攘的喊叫声。
谢凡快步上前，管家温华和聂云龙吵了起来。
二话不说，他上去给了聂云龙两个嘴巴子，“吵什么吵！”
聂云龙目瞪口呆，身后还站着一众弟兄，“少爷，为什么打我？”
谢凡声如洪钟，“你说说，如何起的争执？”
“干了一天的活了，弟兄们想吃饭，有错吗？”
温华站在一旁，也不示弱，“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
聂云龙撸起了袖子，仰着脖子质问，“老子就没听说过，吃饭还有时间！老子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谢凡捡起一个碗，重重摔在地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抬起手，指着聂云龙身后的那些汉子，“你们的命，是我救的！你们的饭，是我赏的！愿意吃的，留下，想走的，我绝不拦着！”
聂云龙看了看谢凡，对方那话，虽是说给身后那些人的，但听着很别扭。
谢凡把手搭在聂云龙的肩上，低声道，“聂兄，有什么话，可以私下和我说。兄弟之间，我必给足你面子。但是，要闹事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
话毕，谢凡朝着厨房喊道，“饭做好了没？”
王师傅愣了一秒，急忙回道，“少爷，马上好！”
“阿福，备好铜钱，敞开大门！吃完饭，若是不想留下的，结账走人！规矩不变，干活的，一人三块大五花！开饭！”
所有人，耷拉着脑袋，蹑手蹑脚去盛饭。
聂云龙站在那里，双目失神，被这场面震住了。
谢凡上前，耐心道，“聂兄，清风寨有清风寨的规矩，谢家也有谢家的规矩！别被几个臭小子撺掇，坏了咱们兄弟的感情！”
聂云龙叹了口气，“少爷，我也是要脸面的人啊！”
“谁不要脸面？为了让你有脸面，我的脸面要不要？温华的脸面，要不要？这么一大家子，这么多张嘴，必须有规矩！你是我最信赖的人，也当过家，应该能体会我的难处！”
谢凡的一番话，令得聂云龙哑口无言。
“慧儿，取一个羊皮水袋来！”
慧儿愣在那，早就丢了魂，听到吩咐立刻去办。
谢凡把羊皮水袋，交给聂云龙，搂着对方的肩，“这次外出，收获不小，这是送你的。整个太阴山，你是第一个！”
聂云龙拿着水袋，心中歉意更浓，“少爷，我也是晕了头，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咱们之间，兄弟相称。听我的，以后有什么话，私下和我说。别整这些大场面，让人下不来台！”
谢凡把对方送走。
方才气血上涌，说了些狠话，他还真怕，那些人骨子硬，非要负气出走。
慧儿颤抖着，将一碗水端了过来。
谢凡握着对方的冰凉小手，催促道，“别愣着了，把东西都拿到屋里。”
董仲举着大拇指，恭维道，“谢兄，真是艺高人胆大，方才吓了我一跳！”
谢凡捏了捏对方的笑脸，“奶奶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董仲恭敬把谢凡迎到屋里，客气问道，“谢兄，这些都是什么人，生得如此彪悍！”
“清风寨听过没？他都是清风寨的山匪！”
“这么多山匪？”董仲瘫坐在地，眼神飘忽不定，“我的二十房，如果来了，可如何是好？”
“所以我说，不急嘛！”谢凡给了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淡淡道，“你那些小娘子，过些日子再来。”
“可是……”
“别可是了，你先去温华那里，取上五十两银子。等个十天半月，准安顿好你的二十房！”
董仲闻言，立刻离去，多待一分钟都觉得有危险。
此时，张超也带着兵士，回来了，“少爷，刚才有危险？”
“这帮山匪，闹了这么一出，我有些不放心。今晚，都注意着点，别出什么事儿！”谢凡一边吩咐，一边提醒道，“兵士们，别都派出去，寨子里，也留几个。耽误了工期不要紧，别出什么乱子。”
坐在屋里，谢凡坐立难安。
看到大家都快吃完了，他整了整衣衫，来到院子里，“阿福，把铜钱拿来！”
聂云龙招呼着弟兄们，立刻站成了一排，围着谢凡。
“聂工头，今日，出工的几人？”
“回少爷，一共40人！”
“阿福，一人10钱！”
嘴巴和鼻子里，弥漫着肉香，手里拿着实实在在的钱，这些人大多喜笑颜开。
可是大家并没有散的意思，聂云龙也乖巧了许多，站在谢凡旁边，等着号令。
谢凡知道大家在等赏钱，可他并不着急，“今天，我给大家开个会，讲讲咱们为什么要赚钱！”
“那还用说吗？有钱谁不赚？”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聂云龙抡起胳膊，喊道，“少爷讲话，谁敢插嘴！特酿的，不想活了？”
谢凡很满意，聂云龙的站队，很明确。
他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那一双双迷茫的眼睛，可笑又可气。
“有了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什么是好日子？你们说说！”
聂云龙朝着人群踢了一脚，“特酿的，现在让你们说，都哑巴了？”
“娶媳妇！”
“喝花酒！”
……
谢凡搂着聂云龙，哈哈大笑。
大会的气氛，一下子融洽了许多。
谢凡伸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你们肯定会想，在这太阴山上，有了钱，也没这些东西呀？”
“可不是，这破山，啥也没有！”
“大家错了，跟着我，你就踏实待在山上。房子，钱，酒，肉……所有你能想到的东西，咱们都会有！”
“少爷，可是，咱这里没有女人啊！”
“有了钱，你还愁没有女人？等过些日子，房子建好了，我低价卖给大家！有房子的，可以休两个月的假，去找女人。当然，这两个月的假，也不能白休，一个人赏20两银子！”
“还有这好事？”
“20两银子，买也能买来个媳妇了！”
谢凡清了清嗓子，补充道，“但是有个前提，带不回来媳妇，可不行！”
众人热情高涨，纷纷表示要快点攒钱，第一个买房子。
“少爷，那我呢？”聂云龙忍不住了，侧着身低声询问。
谢凡白了对方一眼，“怕我亏待你？给你50两，带两个媳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