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火冒三丈

不过，南城也分了三个区域，一个皇亲国戚住的地方，一个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一个是普通官员和富商住的地方。麦香家买的宅子，就在普通官员和富商住的那一个区域。

在这个地方买了五套宅子，一下就用了麦香差不多八万两的银子。每一座宅子，都是三进的，不大也不小。有了这五套宅子，日后梁家的每一个人，就算在京城有了根基了。

麦香把房契发放到了每一个人的手中：“这房契你们自己保管，在京城有了宅子，日后有一份差事，就可以在京城站住脚了！我再给你们一人一万两的银子，日后你们要靠自己的努力，过上你们想要过的好日子！”

房契的主人，是半夏、茯苓、甘草、黄连和梁高山。一万两的银子，也是给到这几个人的手中。另外，麦香还分别给了爷爷奶奶一人五百两的银子。

华氏左看右看，愤愤不平的道：“这大家都有份，为啥我就没有？我可是你的亲娘，凭啥就落下我不给？”

麦香不禁眉头微皱：“给了爹，不就等于给了你么？而且，家里的事情，都是爹和甘草在操心。你什么都不管，也不常出去，要银钱干什么？再说了，这些年我其实也给了你不少银钱，如今在你的手中，起码也有一千两的银子吧？”

华氏冷笑一声：“一千两够什么用？人家赵夫人一套头面首饰，就有五六百两，还有谭夫人的一支发簪，就一千多两。这一千两的银子，出去街上转悠一下，就没有了！不行，你不是有的是银子么，我也不要多，就给我五千两！”

麦香听了，也忍不住冷笑一声：“五六百两的头面，一千多两的发簪，真是好大的口气啊！这得是家里多有银钱，才会买这么贵重的首饰？舍得这样花钱的人家，要不就是家里做大生意，有的是银钱。要不，就是家里有大的贪官污吏，不然的话，除了皇子和公主，谁家会这样一掷千金？”

平常人家的夫人小姐，头上戴的发簪，也最多是五六十两的。大部分的人家，一只赤金的发簪，也就二十来两银子。

华氏不禁有点脸红，却强行辩道：“我可是你娘，你如今可是荣亲王世子的未婚妻，世子爷不是给了你很多聘金么？再说了，迎客来一年的分红，也一定很丰厚。给我五千两银子，又不能怎样呀？对你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麦香不禁摇摇头，好笑的道：“哎呦喂，娘你竟然还学会用成语了，不错啊，进步很大嘛！不过，九牛一毛这词用在我身上，明显不合适啊！长风给的聘金，那是要用来置办嫁妆的，人家给了多少聘礼和聘金，按照京城的规矩，就得置办加倍的嫁妆！

再说了，迎客来其实也没有多少分红，都拿去扩充分店去了。这些年到我手中的银钱，也就十多万两。如今买了五套宅子，又给爹和弟弟妹妹五万两的银子，我的手中已经没有银钱了！如今，我还等着发月俸呢！”

半夏实在听不下去了：“娘，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大姐又买了不少首饰给你。我说你就知足吧，咱们原本就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不要去学那些贵妇人了。出门在外，戴那么贵重的首饰，也不怕有人来抢。到时候，被抢了首饰不打紧，就怕伤到人了！再说了，你看大姐出去，从来都是简简单单的装扮。从来就不会满头的珠翠，她身上值钱的珠宝首饰，我看还没有娘多！娘啊，你就知足吧，别想太多了！有这个时间的话，你还不如好好跟管事嬷嬷学习一下，如何管理好厨房的事情！厨房的事情，那可是大事，娘应该用点心，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甘草也道：“娘啊，就是这样！日后若是我和茯苓都出嫁了，这个家还是得娘管起来，不能什么都依靠管事婆子！”

华氏就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呢？等你们都出嫁了，你二哥早就成亲了，那个时候有你二嫂管家就是了！”

半夏再也忍不住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满二十五岁，绝对不会成亲！”

两个妹妹没有出嫁，黄连没有长大成人，他是不会成亲的。万一他的妻子是个不好的，弟弟妹妹岂不是要受很多的罪？作为女子，原本就很可怜，一旦嫁人大多数都没有好日子过。那么，在甘草和茯苓出嫁之前，他希望可以给她们好一点的日子。

作为哥哥，他没能为她们做什么，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让她们在出嫁之前的日子，都可以过得无忧无虑，舒心快乐！

“什么？二十五岁才成亲？哎呦喂，麦香，都是你这个死丫头带坏了半夏！”华氏听了儿子的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麦香气得要命，刚想要反驳，就听到半夏生气的道：“娘，二十五岁成亲是我自己的主意，我要先立业后成家，这关大姐什么事？你这样蛮不讲理，胡说八道，实在让人寒心和失望！”

华氏要气疯了：“怎么不关她的事？如果不是她弄出什么要满了十八岁，才会成亲的事情来，你会想到要二十五岁才成亲么？你看看周围的人，哪一个人家的孩子，不是满了十五岁就成亲？偏偏她心高气傲，要跟世人不同，十八岁的姑娘那可是老姑娘了！她想要满了十八岁出嫁，我管不着，也不想去管！不过，甘草和茯苓满了十五岁，就一定要出嫁！你满了十六岁，也一定要成亲！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们还孝顺的话，就不要违逆我的意思！不然的话，我就不认你们，就当没有你们这个儿女！”

半夏一愣，继而忍不住冷笑一声：“十六岁成亲？这我办不到，无论如何，也得满了二十岁再成亲！这也是我的底线，若是你接受不了的话，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甘草也连忙表态：“十五岁定亲可以，然而成亲的话，必须满了十七岁！”大姐的话，一定很有道理，她必须得听。再说了，她也不愿意那么小就嫁人，趁这两年多学一点本领。日后成亲了，无论发生什么变故，她才不至于会惊慌失措，对生活感到绝望。

茯苓也道：“我也是，没有满十七岁，我是绝对不会成亲的！大姐的话，很有道理，那么早成亲没有好处！而且，我也不想早早的嫁人，被婆婆磋磨。”

华氏愤怒的道：“你不想嫁人，就赖在娘家，白吃白喝？你休想，如果你孝顺的话，满了十五岁就给我成亲！早点成亲，也好减轻一点你二哥的负担！满了十七岁成亲？这个时候的男人，有几个满了十七岁才成亲啊？你不要拖成老姑娘，日后让你二哥养你一辈子！”

麦香实在听不下去了：“你给我闭嘴！这家里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花我的银钱？我愿意养甘草和茯苓，即便她们这一辈子都不出嫁，我也会好好照顾她们，绝对不会拖累半夏一星半点！”

顿了顿，又忍不住皱眉道：“娘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过去家里一贫如洗的时候，你是那么的慈爱，那么的温柔，对儿女是那么的疼爱。可是，为什么日子好过了，你反而没有个当娘的样子？！为了半夏，你可以毫不犹豫的伤害我，伤害甘草和茯苓。你这样做，就不怕我们三人跟半夏兄妹决裂，断绝来往么？养儿防老，这一点我还是理解的，然而你的心能不能不要这么偏？！儿子是你生的，难道女儿就不是你生的么？又或者说，在你的心里，为了儿子，可以把女儿当成垃圾一样抛弃？！”

说到这里，麦香的心里已经是出离愤怒了。

她的目光扫过半夏，也扫过黄连，眼神有点复杂。

半夏吓了一大跳，连忙表态：“大姐，你放心好了，在我的心里，大姐比谁都要重要。这辈子，下辈子，我都绝对不会跟大姐离心离德。大姐对咱们家的贡献，对我的爱护和支持，我心里非常明白，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会好好努力，争取做个有出息的人，将来好好爱护大姐、甘草和茯苓，还有黄连！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个没有良心的人，不会做个忘恩负义的人。日后要是娘再这样糊涂，再这样胡搅蛮缠，我绝对不会再纵容她！换言之，若是一定要在你和娘之间做出选择，我也一定会选择大姐！”

此话一出，华氏不禁目瞪口呆，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半夏啊，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可是你的亲娘啊！你选你大姐，都不选娘，你是不是糊涂了啊？！”

半夏冷冷一笑：“糊涂？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糊涂的样子么？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子不嫌母丑。如果你是个善良慈爱的母亲，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然而，你扪心自问，这么些年以来，你像个当娘的么？过去的事情我就不纠缠了，就说今天的事情吧，你对大姐和甘草茯苓这个样子，还有一点慈爱的样子么？！”

他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满脸都是寒霜。

华氏被儿子吓了一大跳，半夏还是头一回这个样子对她。她很害怕，生怕儿子会抛弃她，不给她养老。

梁高山早就怒不可遏：“华氏，你屡教不改，实在让我忍无可忍！为了五个儿女的颜面，我可以不休掉你，不过从今天开始，咱们分房睡！”

常氏也气得要命：“高山啊，不如这样，你纳一房小妾吧？找一户好人家的清白姑娘，纳一房良妾吧？”儿子才三十多岁，还年轻的很，现在就分房睡的话，这一天天一的，如何熬下去？

华氏听的心里一紧，连忙哀求的看着梁高山。

梁高山没有理睬她，却驳回了常氏的话：“娘，小妾是乱家之源，我都有五个儿女了。每一个儿女，又都很懂事，很有出息。我已经知足了，不想要纳妾。若是纳妾的话，难保那个小妾不会对麦香姐弟五个下毒，这样的话，就要家务宁日了！”

常氏听了，就忍不住叹气道：“唉，你说的也是。如果纳一个不安分的女人进来，说不定有一天会搞得家破人亡！”

再说了，这个家如今全靠麦香。无论如何，也要给麦香一点面子，若是日后传出麦香的爹宠妾灭妻的话，对麦香也是很不好的。半夏和黄连日后要走官场，也是要脸面的。

罢了，反正儿子已经有五个儿女了，不纳妾就不纳妾。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等甘草、茯苓都出嫁了，半夏长大了，去外地做官，把华氏和黄连都带去外地。然后，儿子再纳一个小妾，这样或许就不会有大碍。

麦香开口了：“纳妾是肯定不行的，若是爹纳妾的话，我会支持娘和离。而且，我们姐弟五个，日后就跟爹没有关系了！”

说实话，听到奶奶提议爹纳妾，她的心里还是十分震惊的。就算看在几个弟弟妹妹的份上，她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爹纳妾不管。她梁墨菊的娘，绝对不能被一个小妾骑到头上，而很显然，若是爹纳妾的话，那个小妾一定会骑到华氏的头上作威作福。

她梁墨菊的爹可以和离，也可以休妻，但是不能有小妾。这是她的底线。华氏虽然很不像话，但是不过就是观念的问题，也就是嘴巴有点欠扁。她的本质，应该还是好的。

不过，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时常吓唬她一下。

一念及此，麦香又瞪了华氏一眼：“日后，你得清醒一点，不然的话，我就支持爹爹和离。然而，给你在清河县买一套宅子，把你送回清河去住！”

华氏被女儿的话给吓到了。

把她一个人送回清河去？哎呦我的娘哟，这可如何是好？好端端的将军府不住，回那乡下地方去，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不和离，我也不回清河县！日后，我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管，这总可以了吧？”华氏看着女儿麦香，眼里满是恳求和惊慌。

麦香没有理她，抬脚就去了丁香园。

很快就要成亲了，她忙得很呢。成亲之后，她就打算每天只去军事学院半天，在此之前，她必须找到合适的人选，好好的培养一下，接过她手中的重担。

晚上，司徒长风来丁香园见她。

“听说今天你跟岳母发生一点争执了？”司徒长风关心的问道。

麦香：“是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明明变好了。然而，如今又开始糊涂了。”

司徒长风：“你忍耐一下，再过半年我们就要成亲了，成亲之后她就管不着你了！唉，父王也真是的，干嘛要把婚期定在半年后，为啥不定在下个月啊！”

麦香：“不就半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荣亲王之所以把婚期定在半年之后，是为了彻底改造王府，就说他打算将王府的三分之二，改造成西府。不过，就算东府只剩下三分之一，也比将军府大许多。

那架势，应该是想要把西府改造成王府的主院，如果荣亲王不是才四十多岁的话，麦香有理由相信，他会把自己如今住的院落，也就是东院，让出来给司徒长风住。

这段时间，司徒长信一有空，就往荣亲王府跑。因为，他被自己的父王委以重任，要监督西府的改造进度和质量。

这一天，他来到王府，看到众人在拆房子，他不禁大惊失色：“父王，这是干什么？”

荣亲王微微一笑：“把这些房子都拆了，重新修建啊！反正，王府有的是银钱，我要给你大哥最好的！”

司徒长信惊呆了：“父王，这西院的院落，都要推到重修么？”

荣亲王哈哈大笑着道：“也不是，就是从大门那边开始改建一下，要看上去有主院的气派。而且，有一些比较老旧的院落，得拆了重新修建。另外，王府的茅房，也要跟将军府的那样。再有，围绕着西府，要修建一条林荫路。你大嫂喜欢围绕林荫路运动，日后等你大哥大嫂有了孩子，孩子们也多了一个运动的场所！”

司徒长信就道：“父王，给我留一个院落吧，在成亲之前，我也搬回王府来住！大嫂的厨艺非常好，我吃惯了大嫂做的饭菜，这猛一下没得吃，还真是不习惯呢！”

荣亲王：“什么？你大嫂的厨艺很好？”

司徒长信：“是的，没有错！我觉得比王府的厨子着的饭菜好，比御厨的做的饭菜也要好！只要吃过一次，就会回味无穷，让人十分的惦念！”

荣亲王忍不住哈哈大笑：“如此甚好，日后我也要时常来西院吃饭，咱们一家人好好团聚一下！”

司徒长信：“父王，别怪儿子给你泼冷水，若是你带别的人来的话，估计大哥连门都不会让你进！”

荣亲王有点不自然的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带那些女人来，就带你几个弟弟妹妹来就是了！”

司徒长信：“那也不行，大哥和我都不会愿意见到他们，若是父王执意如此的话，大哥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搬回锦衣卫指挥使的府邸去住！”

荣亲王的脸色不太好看：“你这是什么话啊？你母妃生的孩子，也是你们兄弟俩的兄弟姐妹！日后，你们大家要互相依靠，这样才是正道！”

司徒长信不屑的白了一眼：“就那樊氏？她三番五次的给我和大姐大哥下毒药，又派人追杀我们，如果不是我和大哥运气好被人救了，如今我们早就化作一杯黄土了！父王以为，大哥和我为啥要习武？大哥为啥要答应皇上，做那锦衣卫指挥使？还不是为了给樊氏和樊家的人一点震慑，让他们不敢再对我们动手！

大哥和大姐怎么想我不管，反正在我的心里，我就只有一个大哥一个大姐，没有别的兄弟姐妹！父王，你也不要生气，这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有的兄弟姐妹，还不如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同僚，甚至是陌生人。最起码，那些人不会下毒害我，我跟他们交往的时候，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听了儿子的话，荣亲王无语至极。

儿子说的，其实很有道理。樊氏所出的那几个儿女，以往对长风长信和霓裳几个大哥大姐很不礼貌，甚至很是敌视。他想要带着樊氏的几个儿女，跟长风长信时常来往，联络感情，这个根本就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他也无法保证，若是日后他真的带着樊氏所出的那几个儿女来西院，长风长信和麦香，说不定又会中毒。

“好了，我知道了，日后我一个人来西府，绝对不会带别的人来！这下好了吧？”荣亲王无奈的道。

司徒长信：“既然父王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父王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我和父王、大哥一家、大姐一家，可以坐在王府的餐桌上，一起吃饭，一起聊天。”

荣亲王听了，也忍不住十分的憧憬。

说起来，他跟长风姐弟三人，有多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自从几年前，长风和长信在王府被毒害，他们就再也没有在王府留宿，也没有在王府吃过一粒饭了。

“父王知道了，父王一定会约束樊氏，不准她再兴风作浪！王府里的其他女人，父王也绝对不会娇惯任何一个，不会让她们有胆子对西府这么做任何的事情！”

司徒长信点点头：“既然父王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不过，如果那些人要兴风作浪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过去的事情，他可以不再追究，然而绝对没有下一次。

大嫂说得很对，对敌人的心软和纵容，就是对自己以及亲人的残忍。对待敌人，就应该跟秋风扫落叶一般。

半夏没有考上进士，麦香提议：“二弟，古人又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不如这样好了，你约几个同窗，一起去游学吧！四年之后，你再参加春闱，你觉得如何”

荣国的春闱，两年一次。四年之后，半夏也不过才十九岁，还年轻的很。十九岁中进士的人，其实也不多。许多的人，都是在二十来岁的时候，才通过举人考试。

半夏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道：“嗯，夫子也是这么说的，也有两个同窗也这样提议过。那就听大姐的，等大姐成亲之后，我就和同窗去游学！”

麦香：“嗯，这样也好！离我成亲还有几个月，你抓紧时间习武，出门在外不容易，武功好一点自保的能力也强一点！你先去跟同窗确定一下，看看有谁愿意一起去，然后问一问他们是否愿意跟着你一起习武！”

半夏就有点犹豫：“不过是半年的时间，能学到什么？”

麦香：“如今是三月份了，半年之后就是秋天了，要去游学的话，最好安排在明年开春。春天出去，初冬回来，这样比较好！这样算下来，就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可以习武了，只要好好学，一年的时间里，也可以学到几招过硬的防身功夫！”

半夏就点点头：“嗯，大姐说的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拜访同窗，看看大家的意思。不过，我可以确定，有两个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基本上会去游学！”

麦香：“我让管家派人去收拾出一套宅子来，如果有同窗愿意习武的话，你就带人在那宅子里学习吧！这样的话，对将军府就没有什么干扰，也不用担心将军府混入细作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