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造谣
傅家合又要去甬宁县了,他临走前又恋恋不舍地来找陆晚禾。
陆晚禾看着他的眼神,心里咯噔咯噔的,别傅家合这一世情窦初开的太早耽误事业啊,大哥你得以事业为重啊。
傅家合问:“那个发卡呢?”
“我不戴那些。”
“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陆晚禾手握拳头一挥:“我喜欢搞事业,你好好赚钱,也让我能赚上钱就行。”
傅家合尴尬:“知道了。”
陆晚禾从院子里拿进来一个树根,这树根不算太重,但根枝四面张开来,占得地方不小。
“你把这个带给我三哥陆明远。”
“这干什么用?”
“这能做成艺术品,让我三哥修整一下,然后去年画店卖卖看。”
傅家合盯着手上的树根,这东西林场伐木后到处都是,这也能卖钱吗?陆晚禾的脑子还真是不一般。
看来她说的喜欢搞事业是真的,自己也一定再努力一把。
陆晚禾又嘱咐:“这次收的货款,拿出5%返还给晓东哥,你别直接给,给我三哥就行,我打电话跟他说。”
“嗯。”
“这么信任我,不怕这钱我让三哥吞了。”
“不怕都给你都行。”
……又来了。
傅家合说完也是不好意思,他又瞎叮嘱几句。
陆晚禾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奶奶和豆儿那边我会照应的,你不用有后顾之忧。”
傅家合点点头,不舍地走了。
其实傅家合的一些担心也是有情可原,陆晚禾漂亮、聪明又有钱,自然就招风。
任明晓本来消停了一阵,傅家合把厂子搞活让他很没面子,也就没脸出现在陆晚禾面前。
他其实也不想再跟村民打交道,这个年代人们的价值观还不同,没本事对男人来说是件可耻的事。
后世不同,只要你有钱有势,你就是个蠢货,别人也敬重你。
任明晓让家人给他搞到公社的小学里,平时就住学校宿舍,到周末回来。
几周过后,他的优越感又回来了,又跑去纠缠陆晚禾。
这种纠缠陆晚禾并不在意,毕竟任明晓的教养还是够的,没想到这天任明晓不知哪里喝了酒,歪歪扭扭地骑车回来,直接去了陆晚禾那儿。
小麦被村里人叫去绣东西,家里只有陆晚禾一个人在,任明晓推门进屋时,陆晚禾还以为是小麦回来了。
等她被一个醉醺醺的人抱住才知道不妙。
男女力量的悬殊不是随便说说的,陆晚禾使劲力气都没法挣脱任明晓的怀抱,她抓起手边的一个搪瓷缸,照着任明晓头砸去才借机脱身逃出去。
可刚跑进院子,任明晓就追上来。
“晚禾,晚禾,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眼里为什么就没有我呢?”
“任明晓你放开,我还小,我谁都不喜欢。”
“你撒谎,你明明喜欢傅家合。”
“我没有,你放开!”
杖子外边好像有人,陆晚禾伸着脖子喊:“救我——”
可她刚喊完才看清,那人居然是陈芝华,她此刻正盘着胳膊,站在外边用一副看热闹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羞耻感冲到了陆晚禾的脑中。
再这么下去,她只能穿进系统里了,就在这时院门被一脚踢开,沈程来了,他像抓鸡仔一样,把任明晓从陆晚禾身上抓起来,扔到一边。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陆晚禾还没等她缓过神,下一秒陈芝华就边喊边跑:“陆晚禾被强奸啦,陆晚禾被强奸啦——”
陆晚禾一推沈程:“快,快把她抓住,别让她乱说。”
陈芝华跟王大力住在小麦的老家,这里离陆晚禾的新房子很近,陈芝华闲着没事就会在这儿附近晃。
今天她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她这次一定要搞死陆晚禾。
沈程跑去拉住陈芝华的时候,她叫得如杀猪一般。
秋收结束,大家清闲了很多,正愁日子过得太无聊,听见动静都往这边跑。
大家开始都以为是沈程和陈芝华有什么矛盾,沈程这个人平时都很内敛,什么时候见他这样过?
可听见陈芝华口中的:陆晚禾被强奸了,众人都是一惊,再看沈程急着捂陆晚禾的嘴巴,都以为沈程把陆晚禾怎么样了。
这可是大新闻,村民围上来看热闹的多,真关心的少。
陆晚禾这时也追上来,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呵斥陈芝华:“你不要在这儿血口喷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嘴巴被捂住,陈芝华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
陆晚禾道:“拉她去村委会。”
她说完从兜里掏出手绢,塞进陈芝华嘴里,然后跟沈程两个人押着他找赵支书。
赵支书正跟村干部开会,今年粮食收成不好,上面给柳树村的补贴又少,他们正一起合计着怎么挨到下一个年头。
陆晚禾他们就带着人进来。
“赵支书,我们有急事要跟您讲。”
赵支书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是小事,心里厌烦得很,这一天天的顾了村里又要顾这档子家长里短。不过陆晚禾对村里有功,他还是念着她的好的。
“你们先出去吧,会明早接着开,到时候希望大家伙都想出些对策来。”
其他人听这话就往外走,只有赵爱国犹豫着想留下来。
他很感激陆晚禾,想看看到底出什么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陆晚禾主动开口:“赵队长,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任明晓此刻在我院子里,麻烦您先把他带走。”
赵爱国没多问,点点头走了。
“说吧,又怎么了?”赵支书问。
陆晚禾也不藏着,就把整个经过讲了一下。
赵支书听完黑着脸瞪了陈芝华一眼,这人真是个麻烦精。
这种事闹出去了,对任明晓和陆晚禾两个人都没好处,看来自己前一阵子想快点把她送走是对的,奈何上面就是不给他这个返城名额。
“陈芝华你这样诽谤信不信我马上上报给公社?”
陆晚禾把她嘴里的手绢拽出来:“问你呢,说话!”
“可他们明明就是在乱搞男女关系,凭什么你们可以因为这个逼我,他们却不可以说?”
沈程冷静地问:“谁看见了?我明明也在场,我怎么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