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月光

出院后，云朵被囚禁在87号公馆

她赤着脚，地面上是软软的地毯。

除了这个房间，这里她哪里也不能去。

眼睛看不见，又没有盲杖，逃出这里真的是比插翅还难。

她还是会逃。

季冷总会笑着看着她摔倒。一次又一次，他会笑着把她抱起：“宝宝，你这辈子都逃不了！你的我的。”

然后一次在公馆里要了她。

她看不到，但是她还是能听到佣人们惊讶的声音。

在这里，她没有尊严。

当她一次又一次用锐利的东西割伤自己的时候，季冷根本无所谓。

佣人们会把苏医生请来。那个人是季冷的朋友。

他看到了云朵受伤：“我靠，季冷，你真玩得开啊！对这么娇弱的小姑娘也下得去手，禽兽！”

“去你的，好象你是圣人似的。你的花样也不少呢。”

两个人闲聊的时候，苏医生给她治疗。

每一次，她都是衣不蔽体。

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尊严与羞耻几乎钝化。

痛苦久了，变得麻木。

“云小姐，你得顺着些少爷才能少受罪！”

佣人看着云朵一身的青紫，叹了口气。

他们的少爷以前斯文无比，但是自从乔小姐死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性情大变，变成了暴君，尤其是对女人，真的下得了手。

云朵是季冷的禁挛，不如宠物狗。

她没有视觉，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我说，你对云朵也太狠了。不行，放了她吧，就算是行善积德。”

“放了她，谁又会放了我呢？”

“你的白月光已经死了。乔乔都死了三年了，你为什么还走不出来？就是因为云朵长得象乔乔，所以，你才会这么造？”

“别拿云朵跟乔乔比！她比不上，她只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就是一个贱货！她怎么能跟我的乔乔比！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象乔乔，她早该死一万次了！当年肇事逃逸的司机就是他们云家人！云家的每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云朵的心里更冷了。

她在那个男人的身下只不过是一个白月光的替身，是个仿品。

所以，季冷才这样毫无顾及地践踏自己的自尊。

那个男人把帐全部算到她的头上。

一个司机的过失就把她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云朵觉得很可笑。

如果死亡可以让她变得更干净一些，她愿意。可惜季冷是不会让她死的，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吃完晚饭，睡在床上半醒半梦的时候，季冷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努力地推，怎么也推不开。

“乔乔，乔乔，不要推我。我求你。”

这个男人开始有些撒娇。

是的，是喝了酒。

他把云朵当成他的白月光。

”乔乔，我爱你！”

“乔乔，我求你说你爱我！”

“乔乔，你说你爱我！”

云朵实在受不了，甩给了季冷一巴掌。

“季冷，我不是乔乔，我是云朵！我他妈死了也不会爱上你这种畜生！”

这一巴掌，季冷的情欲渐退。

他的眼睛变得无比的冰冷。

“不爱我，是吧？乔乔死了，你连装装她都懒得装么？那你对我还有什么用呢？”

她一惊。然后摸着床头的抽屉，那里有一盒避孕药。

她急速地撕开，把药往嘴里就塞。

“不想要我孩子是吧！”

季冷把云朵拎起来，扔到了地上。

“就他妈的，你也配！”

凌晨，云朵被赶出了公馆。

云朵穿着薄薄的睡袍，赤着脚，在寒风在打着哆嗦。

她就象是豢养的宠物一样，当被主人遗弃的时候，连挣扎一下的本事也没有。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

她的身体本身就不好，再这样被虐待，精神与肉体已经到了接近崩溃的地步。

天上此时下起了雨，而她已经深一脚、浅一脚地滚到了泥泞里！

只有泪、只有雨声，她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