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默默守护
平地处,停着两辆马车。
唐乐安还没上马车。
她立在马车旁。
侧首,望向小溪边。
那个面容和善的马夫,此刻已成了具冰冷的尸体,半边身子淌在水里,鲜血顺着溪水蜿蜒而下。
李风凌顺着视线望了眼,转而看向唐乐安,半是威胁半是玩笑地道:
“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反之亦然。”
定定地看了眼李风凌,唐乐安走进马车内。
后一瞬,李风凌也上了来。
对上那懵然的双瞳,李风凌歪嘴浅笑,眼睛随之往下扫,在那肤如凝脂、曲线优美的身材几经流转,眼神说不上干净。
“小时候你便生得美,如今张开了之后更是美若天仙,千娇百媚。”
唐乐安攥紧包袱,一言不发。
李风凌忽而起身,坐到她身侧,大手搭在玉肩上,大拇指使劲摩挲着,腔调油腻:“听闻你跟在顾云峥身边,他可有要过你?”
放在肩上的手温热,唐乐安心中泛起强烈的恶心,皱着眉头,窜起坐到对面。
李风凌抵唇笑了声,意味不明。
他双手环臂靠着马车壁,姿态慵懒,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一抹娇躯,眼底尽是对尤物的侵占欲。
落在身上的目光黏腻无比,唐乐安暗暗作呕,垂着脑袋,将包袱裹得更紧。
马车在黑夜中奔驰。
停下时,已是深夜。
马车停靠在一家客栈门前。
这里荒郊野外,只余客栈的灯笼弱光晃照,略带几分孤寂与荒凉。
唐乐安走下马车,撞见牵马的张木华那一刻,她愣了一下,张口大喊:
“张木华,救我!”
张木华身形一怔,穿越人海看过来。
看见形同被软禁般的唐乐安。
剑眉一蹙,他拔剑就冲!
李风凌的人,群拥而上!
张木华披肩斩荆,一路杀到李风凌跟前,他眼神凌厉,举剑横指,霸气侧漏。
“放了唐乐安。”
被冷剑指着,李风凌双股微瑟,面上强装镇定,一把薅过身旁的随侍,眼也不眨地把人往剑上怼去。
抓住这一空隙,他逮着唐乐安的手就往客栈里跑!
张木华拔腿要追,却被好几名武功高手给拦住去路,陷入苦战中。
客栈里。
李风凌掏出一锭银子,往柜台上一搁!
掌柜的取下一把钥匙,双手递上,“客官,三楼右边第一间,您请。”
拿过钥匙,李风凌拽着唐乐安火急火燎地上楼,推开房门,将人粗鲁往里一甩,反手关上门,猴急地解开腰带,张开双手就扑!
唐乐安一惊,弯腰躲开!
看着突然兽性大发的李风凌,她整个人都蒙了,紧紧攥着包袱,颤声劝道:“二皇子,你清醒一点,不要这样......”
“都忍一路了,总该让我解解火气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陪我一晚上又有什么关系。来嘛!不要害羞。”李风凌狞笑着又扑。
唐乐安惊险躲开,不断试图逃走。
追风扑蝶却始终抓不到,李风凌没了耐心,伸进袖中一抓,扬手迎面撒去!
香气扑鼻,唐乐安眼瞳一滞,身形骤软,浑身力气像是瞬间被抽去了一般。
李风凌恶笑着,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大手在那滑嫩的脸颊上抚摸而过,爱不释手。
大手缓缓往下探。
就快要滑进衣领——
“砰!”
一声巨响。
房门被踹开!
衣袍残破的张木华,手握沾血长剑,双目裹着冷厉,犹如从地狱斩荆披棘而来的弑杀者,带着无与伦比的王者气势。
剑指李风凌眉心,他扯唇道:
“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
血腥气钻进鼻翼,李风凌瑟瑟发抖,哆嗦着松开了唐乐安,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像是见到可怕的索命黑白无常般,吓得人都傻了。
被松开,唐乐安歪斜着就要倒地。
张木华眼疾手快地收剑,上前揽住。
凝着那满脸绯红的人儿,他眉宇一皱,抬剑就刺!
一声尖叫骤响!
剑尖扎进李风凌的左臂。
他抱着受伤的手臂,疼得死去活来。
香粉勾动着旖旎,唐乐安浑身滚烫。她眼神迷离,柳眉蹙紧似乎很是难受,双臂环上张木华的脖颈,温软的嗓音中渗着情欲:
“帮我,帮帮我。”
柔软的身段、娇媚的声音。
无不在惹着张木华心头的火。
两条眉毛蹙在一起,他脱下外衫把她给裹住,拦腰抱起,箭步走到客栈外放上马背,挥鞭纵马,在黑夜中奔走。
唐乐安意识完全不受控制,她将脑袋贴在张木华的胸前,脸色泛着不自然地潮红,嘴角溢出暧昧气音,压制得十分辛苦。
一手攥着马绳,一手握住那双企图乱摸的手,张木华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道路,面色冷然。
“就快到了,再忍忍。”
唐乐安死死咬着下唇,呻吟却压抑不住地从喉咙中冒出,她双目紧闭,泪水从眼角滑落。
“张木华,我好怕......”
“别怕,我在。”张木华道。
他使劲挥动马鞭。
纵马至一处温泉池。
周遭四面环山,位置颇为隐蔽。
抱着人走到温泉池旁,小心翼翼放入水中。
他道:“这里的泉水有疗伤的作用,你一定会没事的。别怕,我在这里守着你。”
浸泡在温暖的水中,唐乐安的浑身燥热仿佛压制了些许,她哆嗦着双手环住肩膀,抵靠温泉池壁坐在水里,祈祷着药效快些过去。
垂眸看着泡在水里,弱弱颤抖着的娇躯,张木华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与心疼,仅仅只是一瞬,他便收回目光,走远了些席地而坐。
默默地守护着。
......
天色渐明。
旭阳缓缓而升。
温泉池内,白雾弥漫。
池中人儿的眼睫微颤着掀开,从水中站起,衣衫湿透贴着肌肤,将玲珑曲线凸显得淋漓尽致。
突然站起脑袋晕乎乎的,唐乐安身形晃了下,赶紧扶住池沿,缓着那股子晕劲儿。
夜里,那抹异样时而发作,她只能不断进了出,出了进。
反反复复,折腾到后半夜才稍微清醒了些。
捡起地上的外衫裹在身上,唐乐安双颊羞红地走到外面,垂着脑袋,嗓音微哑地道:
“昨晚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