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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杀人嫌疑

岸边。

黑漆漆的。

一只手搭上岸石,唐乐安从水中脱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浑身湿透,衣服贴着身子难受得紧。

旁侧,忽而出现一道亮光。

她抬眸望去。

只见钟东佳缓步走近,眼睫微垂,她高高在上地睨视着,道:“唐乐安,你还与全书亦是旧识,你到底是谁?”

头发湿漉漉往下滴水,一滴水滴进了眼眶里,唐乐安抬袖擦了擦,淡淡的道:“如钟大小姐所见,我不过是一个位卑之人。”

钟东佳勾唇浅笑:“本来我是想在解决掉张柔椿之后,就把你也给做掉,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还是留着你的小命,看着你在泥潭里拼命挣扎也逃不出比较有意思。”

钟东佳弯腰,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抓起唐乐安的手,轻轻放入掌心中。

“这是解药,药效能维持半月,一共有三枚。”她眼中闪烁着促狭,笑意晏晏的,“该如何用,你自己看着办。”

一婢女从暗巷中走出,袖间沾了点点血渍,她冲钟东佳颔首道:“小姐,都处理干净了。”

“很好,走罢。”钟东佳扔掉唐乐安的手,拿出手帕擦拭了下随即便扔掉,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般。

两人缓缓离去,光亮也随之消失。

攥着瓶子站起身,唐乐安扶着岸边柳树缓了好一会儿,踉踉跄跄地走进巷中。

脚下突然踩到一处柔软。

她心惊地往后退一步,眯着眼瞧。

一身乞丐装的阿花瘫在地上,脖子的割痕异常刺眼。

唐乐安眼神微凝,顿了片刻,从旁绕过朝着深巷中走去,身后的黑暗逐渐将她一点一点的吞噬,直至最后相融为一体,再也瞧不见。

......

城东南闹市,徐家。

“来了来了,这半夜的到底是谁啊......”徐婆婆举着烛台,迈着碎步往院门处走。

卸下门闩,拉开门。

入帘见唐乐安浑身湿透,徐婆婆瞬间着急地将人拉进屋,找来一身干净的衣裳和一条帕子,道:“你快换上,仔细着凉。”

她说完走到门外,似有回避之意。

唐乐安蹑手蹑脚将湿透的衣裳脱下,擦干身子换上徐婆婆给的衣裳,布料老旧却有股温暖的味道。

她拉开门让到一旁,道:“给你添麻烦了,许婆婆。”

“你能在落魄的时候想到我这个老婆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嫌麻烦。”徐婆婆将一床毯子披到唐乐安的肩上,又给裹了裹。

唐乐安扯唇,一抹惨笑在脸上漫开,道:“您前些日子同我说的话都灵验了,他要娶妻了,他说他不愿叫那位小姐委屈,便只能委屈我,还说对不起我......”

徐婆婆眼中闪烁着一抹心痛,拉起那只玉手轻轻地拍抚着,“怪老婆子乌鸦嘴,若是我当时说点吉利话,也许就不——”

唐乐安晃了晃头:“您千万别这么说,是我福分太浅。一早我便知他非良人,只是我想赌一次。”

徐婆婆惋叹:“你受苦了。”

唐乐安苦涩一笑,眼尾渐渐红透。

徐婆婆拧着眉头,揽着人入怀:“哭吧孩子,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唐乐安双手攀紧徐婆婆的后背,身形微微颤栗着,泪水止不住地掉落,满腔苦楚也在这一刻具象化。

......

翌日,天还未亮。

唐乐安回到银青光禄大夫府,脚刚踏进嘉运院就撞上张木齐,她垂首道:“见过爷。”

“小妹昨夜遭人行刺去世了,现在府上正乱着,你安分些别到处乱跑。”张木齐道。

唐乐安垂首应是。

门外好几名带刀侍卫走进来,冲张木齐拱手,道:“见过二少爷,六小姐身死蹊跷,大夫人命尔等将唐乐安带去例行审问,还请二少爷行个方便。”

张木齐拧着眉头:“昨夜唐乐安并未出府,嫌疑从何而来?”

为首的侍卫俯首:“其中内情卑职也不知,卑职只是听令行事。”

张木齐僵持了瞬,看向唐乐安道:“你走一趟吧。我也会去,你不会有事的。”

“是。”唐乐安牵唇,扬起一个毫无破绽的笑。

“快走吧,大夫人还等着。”为首侍卫催促道。

几人行在廊下,张木齐侧首凝视着那张镇定自若的娇颜。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穿着一身简约银白长裙,温婉似水,娇美如画中仙子。

他突然鬼使神差地道:“我与知意的婚期定在八月初八,一会儿我会想办法把你的身契给要回来,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以后日子你要好好的。”

唐乐安微微顿首,婉约笑道:“妾身谢过爷。爷的恩情,妾身没齿难忘。”

瞧着她进退得宜,通情达理的模样,张木齐莫名生了几分心疼与愧疚,一把攥过她的手紧握:“乐安,真的对不起。”

唐乐安红唇微抿,挤出一抹笑意:“爷不必介怀。”

对不起说的次数多了,就会变得很廉价。

她不想再从张木齐的嘴里听到任何道歉的话语,更不想一次次地被他提醒,她当初的选择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

前厅。

福安公主高位落座,眉梢间带着怒意,端起茶杯不慎被烫了下,她眉头一皱,拂袖。

旁侧添茶侍候的丫鬟,很快被拖下去。

丫鬟哭喊求饶声响彻大厅,两旁侍奉的丫鬟小厮噤若寒蝉。唐乐安跨过门槛,往上瞄了眼飞快收回视线,规矩下跪叩拜。

“本夫人问你,你昨晚去了哪里?”福安公主道。

落在身上的视线似冰锥在扎,激起后背阵阵寒战,唐乐安咽下一口唾沫,道:“回大夫人的话,妾身昨晚在嘉运院,并未出府。”

福安公主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在眼中荡漾,却无端地残暴可怕。她抬手道:“来啊。”

两名侍卫上前,站在唐乐安身后。

“既然这张嘴说不出实话,就把她的舌头割了罢。”福安公主轻描淡写地道。

两名侍卫架起唐乐安的胳膊,作势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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