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越王家
\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
当苏子瞻的夏荷被柏明煦读出来,整个酒楼都安静了下来。
几个学子,不住的跟着复述了起来“归去越王家?”然后思绪慢慢的就在脑海中徘徊,“越王家究竟是越家,还是王家?或者说越王是个一地的藩王?”
担心是因为自己的无知,不知道越王是何人,有疑惑的学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提出疑问。
“越王家,可是我们当朝的藩王?还是意指一类人?”柏明煦眉头皱紧,不解的问道:“镜湖所在何处?还请公瑾兄指教?”
听到柏明煦的问话,就连季院长正在捋胡须的手,顿了顿。
旁边的上了年纪的大儒,也是眉头紧皱的看着中间的苏子瞻,内心的疑虑也更大了。
如果说刚才学子们的安静,这会就是死一样的寂静,盯着公瑾公子。
不可否认的诗是好诗,但是这位公瑾公子,也是文风不定,有的时候柔情小意,有的时候滂沱大气,还有的家国情怀,总之文风一度让很多的文人墨客以为整本诗集,是很多人写的,结果传到京城之后,确是一个人写的。
还如此的年轻,整个就在京城炸开了锅,这才是浩浩荡荡来了这么多人,都见见识一下,当代的大文豪。
刚才更是怀着憧憬的心,见证今日公瑾公子可以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文章,的确像是公瑾公子以往的风格。
同时心中的疑惑,随着柏明煦的提问,也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公瑾公子,你快说什么意思?该不是抄袭的吧?”终究还是有不合群的,大胆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更像是,平静的湖面上,丢下了一个石子,惊起了滔天巨浪。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要胡说,无凭无据的事情,怎么可能口出诳语,非君子所为。“
”我相信公瑾公子,公瑾公子,你快些解释,别让他污了你的才名。“
”刚才是谁说的,堂堂君子,怎能藏头露尾,有辱斯文。“
”……“
在苏子瞻还没有解释的时候,下面又吵了起来,分成了两派,一派无脑的就是认为解不解释,公瑾公子的英名都不会受到影响。
还有一派则认为,就是需要把对方说的心服口服,才是诗会交流的目的和意义所在。
一时间下面吵了起来,还有越吵越凶的意味。
而在场的几位先生,对于公瑾不做解释的行为,心中的疑虑更大了。
尤其丁先生和季院长,因为诗集的问题,两人都是有和苏子瞻接触过的,现在想来,苏子瞻的每次回答也都是很牵强。
现在想来那些解释都是没有什么事实依据,更不要说证明这些诗集是苏子瞻写的。
但是诗句又不能凭空变出来,就像是背后有很多人的代写一样,以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只是很快就会被识破。
公瑾出名到目前为止,也有小半年了,不仅仅是永安城,就连京城都是他的诗集,几乎是书馆争相抢的程度。
只是至今都没有人站出来,也是困扰他们的这些大儒的一个问题,所以,尽管看出来不妥了,还是过来看看。
今日果然看出来问题。
不禁的有些冷意在嘴边,眼睛不停的扫过苏子瞻的清秀的脸,脂粉太重,跟他所见的读书人相差太远。
被先生大儒,以及同窗学子们紧紧盯住的苏子瞻,也就是公瑾公子,更是林婉儿,完全没有想到有什么预案。
清秀的眼睛,表面镇定的看着众人,实际上现在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更是紧张到时不时看上楼上的一间房间。
“柏兄,越王家是我在史书上看到的一个藩王的名字,至于哪本史书,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镜湖是我在江南游玩的时候,碰到的一处风景雅致的小湖,算不得什么名胜地方。”根据以往的习惯,苏子瞻只能信口拈来。
听到大同小异的回答,首先皱眉的就是华庭书院的先生和季院长。
很多的学子们,似乎接受了苏子瞻的说话,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但是这次,面对的是柏名煦,要知道他可以靠自身的能力走到现在,不是因为他读书多有天分,而是孜孜不倦的学习,同时执着的态度。
“公瑾兄,不知道史书是大概哪朝哪代的?越王是哪个皇帝的宗亲?还是跟着哪朝的开国先祖一起开拓疆土,立下赫赫战功的世家?现在还有什么踪迹可循?最高官至什么品阶?……”
一个一个问题,苏子瞻现在只感觉到厌烦,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有这么多的问题。
对上对方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神态,苏子瞻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长公主的嫡子闽秉安,但是从苏公子如玉般温润的脸色上,都是淡然和冷漠,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
没有了刚才和善亲切,现在有种高高在上,像是俯视一切的上位者的姿态。
苏子瞻看到这个样子的两人,直接在心里把两人骂了成百上千遍,从来不知道男人都是这么可恶的生物,不由的红了眼睛,不甘的问道:“难道闽兄,和柏兄的想法一样?”
脸上表情,似乎闽承安刚才做了什么背心负义的事情一样。
远一些的学子没有看清楚,但是当事人闽承安却是像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盯上一样,后背发凉,且深深的厌恶。
不自觉的就往后面退了几步,走到了柏明煦的身边,且更往后了一步,不想直面苏子瞻的眼神。
直觉告诉他,应该远离。
“公瑾兄,柏兄的疑惑,也是在座的学子想要知道的,有请!”闽承安做了一个请了手势。
苏子瞻这个时候,感觉有一口老血要吐出来,直接跟身后的角落里面的高大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站在楼上的唐绵绵,看着那人快速的离开,只是一瞥中,感觉有点眼熟,一时没有想出来。
还没有等唐绵绵细想,楼下的柏明煦就高声,急促的问道:“怎么,公瑾兄,不愿意么?圣人尚且都不吝赐教,公瑾兄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说与我等听?”
如果可以,苏子瞻只想把这个人给解决了,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希望男人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