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迎亲
安伯哪里懂什么,而他儿子也没什么文化,所以家里的产业都是雇了人来的。
等她嫁进了安家,这些东西是一定会落入她的手上的。
不然,她哪里愿意嫁给一个长相一般的男子,安伯的儿子长相确实不算出众。
安淼身为春华楼的头牌见过太多公子,各个相貌英俊,可惜,他们都是看中了她的身子,并无几分诚意。
最近城里新起的两户人家,分别是李家跟安家,李家孩子还没落地,但安家了却不同,一个傻大个等着她。
凭借自己学来的手段加上一手欲擒故纵,自然把白纸的安伯儿子拿捏到位。
安淼之所以守身如玉便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鱼跃龙门,如今她终于等到了。
自己手上早年偶得一方子,说是用上之后活不了几日就能怀上其种,这方子从来没有失误过,这也是从一位过往的姐姐那里得来的。
用了这方子怀了孩子,也可以说是彻底做稳了大夫人的宝座,安家的未来一切都是她儿子的。
毕竟自己能擒得住安伯的儿子,难保以后不会出现另一个女人,安家这么大,那个儿子也是个花痴,见到女人就做不动道。
有些事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能睡得安稳。
安淼想清楚后就端正身子,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红娘教的礼仪,第一印象很重要,这也关乎自己在安家的以后。
外面的轿夫走的飞快,生怕耽搁了时辰,这群轿夫也算得上城里最好的一批,走的飞快如风,花轿却一点也不摇晃,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就来到了安家的门前,随行的红娘唤她出来。
安淼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激动的心,在红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堂走去。
大堂两边都是安家的亲朋好友,安伯虽然不愿意但还是挤出了一个笑脸,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媳。
楚家公子被安伯安排在了左边,本来安伯想让他做右边的,毕竟是自家的恩人。
楚家公子婉拒的表示,自己跟他无亲无故的,怎么能让喧宾夺主,坏了规矩。
这才有了如此安排。
两位新人在大堂上,众人的祝福下,行了三六九叩之礼,接下来便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外面安伯花了重金大摆宴席,甚至连路过的乞丐都能讨上一两银子,安家的名头一下子在城里传遍开来。
同时,关于那位陈三娘的事也传遍开来,但安伯极力否认安淼是陈三娘,收了钱的老鸨自然不会往外说,得罪家大业大的安家。
陈三娘又常代面纱,隔着厚厚的窗帘抚琴,很多人都没见过她的真容,见过真容的自然也不会随意得罪安家,但大家都对于陈三娘的消失,你一言我一语。
安伯儿子也是喜抱安淼,那可以说是此生无憾。
安淼在半个月后怀上了安家的血脉,不知是方子的作用,还是上天注定。
在得到大夫的确诊了喜脉后,原本不对付的安伯也是放下了自己的不满,自己要抱上孙子了,连旱烟都不抽了,整天在安淼静养的小院里进进出出,还亲自下厨给对方煲了鸡汤。
虽然口感不敢恭维,但安淼还是忍着不适,给足了老丈人面子,安伯几下也对安淼十分满意。
刚一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反观安伯儿子就不太舒服了,刚没几天就被安伯下令消停几天。
光看不让摸,可把安伯儿子给憋坏了。
不过,总之也是可喜可贺,安家未来的小少爷诞生,恭喜恭喜。
……
几个月后,一辆马车停在了天香阁的门口,从中下来一位老人,倒也不算陌生正是千宝阁的掌柜的,姓孙。
孙掌柜的从马车上下来,安慰了几句不满的孙女,抬头看了一眼天香阁的顶楼,一脸不算高兴的走了进去。
今天的天香阁被人包下,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人。
顶楼早早备好了一桌饭菜,楚家公子则站在边上往下看了一眼马车。
孙掌柜的没一会儿就走了上来,看见了楚家公子什么也没说,态度十分罕见的冷漠。
“久闻孙掌柜的要走,特在此设宴一叙”
楚家公子见对方无动于衷,于是率先开口。
“一叙?我哪有这么大面子。不过,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放弃自己的头衔”
孙掌柜的一改往日的谦逊,此刻脸上倒是有几分不满,十几年的谋划毁于一旦,此刻的他也忍不住朝这位‘罪灰祸首’问责。
“人世间有什么放下放不下的,我都能放下,我也希望孙掌柜的也能放下”
楚家公子自然明白对方所怒所怨为何,轻笑一声道。
“放下?说得轻松,我当年以为你的软弱是个机会,没想到我竟然会栽在这个上面”孙掌柜的不满的坐在那里。
“我与楚家的恩恩怨怨就到底为止吧,我虽然很想报复他们,但说到底他们终究是我的二伯、三舅、六叔、九婶…………或许是我的软弱,这个问题我挣扎了很久,到现在我有了答案,我并不贪图富贵,那些东西他们想要就给他们好了”
楚家公子释然一笑,对孙掌柜的解释道。
他想了很久的问题,却被人几句话打动了,或许,他生性软弱,不想杀人。
“想想你自己,从小收人欺负,长大了也被他们要挟,能活着算是他们怕死,没了‘楚人公’的头衔很多事怕是兜不住的”
“我家大人心善,知道你怕被卷入其中,特让我来给你一个机会,可你却犹豫了太久,但好在你对楚家的恨没有消失,我本以为我会等到那一天,没想到你竟然放弃了,还把头衔还给了楚家”
“我真不懂,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放下这么多年的屈辱……”
孙掌柜的十分不理解,对方莫名其妙的放下了这么多年的屈辱。
对方从小受到的不公和欺压,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才如此不解。
大仇得报就在眼前,可对方忽然要放下,哪怕他活了很久,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