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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当场发疯:阿巴阿巴

“云淮,我有点饿了,你说我先吃他们四个人中的哪一个?”

秦玉清靠着云淮坐在地宫的石砖上,在四个邪修身上来回扫视,样子就像是在挑一只养肥了的肉鸡。

“第二个吧,虽然块头不大,没有肥肉又肉质紧实,应该符合你的胃口。”

云淮也把目光落在被五花大绑的四个人身上,非常配合且认真地给她提出建议。

“行,那就第二个吧。”秦玉清笑着对着几个师弟师妹们一挥手,又指着第二个邪修说道:“就他了,师弟师妹们起锅烧油,吃了他我们还能多扛几天。”

那邪修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比死人还白,上下牙咯咯磕碰起来,秦玉清的话仿佛对他下了死亡通告,吓得他浑身颤抖。

秦玉清似笑非笑地看着第二个邪修,对着师弟师妹们抬了抬下巴继续说道:“先把腿砍下来,我先尝尝味。”

“哦,砍的时候不要弄死了。”

四个邪修面面相觑,眼里皆是恐慌之色。

这人哪里是名门正派!谁家名门正派如此谈论吃人之法?!

“这...师兄,你要左腿还是右腿?”

一名弟子提起自己的长刀按住邪修的一条腿。

“别!别砍我!别砍我!别砍我!机关一旦落下就没有再开的可能,除非...除非有人从外面破解!不然再无他法!”

他哭的撕心裂肺,涕泪纵横,他不怕死,却害怕被一遍一遍折磨。

“呵,你们也会怕啊?怎么样,现在体会到被你们虐杀的那些修士临死前的滋味了?”

地宫一层彻底安静下来,秦玉清眼神中透出冰冷的恐吓,神色略带嘲讽。

忽然间,秦玉清耳尖动了动,沉默了好几分钟,她突然朝着大门相反的方向挪动了数十步,云淮也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远离了那块巨大的禁石大门。

两人刚站定,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禁石从外破开了巨大的出口,被激荡起的灰尘再一次向地宫内弥漫。

坐着离门比较近的几人瞬间吸了一鼻子的灰,头发上眉毛上都是灰尘,还有人被呛地接连咳嗽起来。

秦玉清与云淮对视一眼后,看着一个个和她同款灰头土脸的几人笑出了声,云淮也跟着勾起了唇角。

在漫天的灰尘中,依稀可见来人身着甘蓝色的天权法袍,腰佩长剑,身姿挺拔

秦玉清眉头一挑,居然是天权护法亲自来找他们,真是稀奇啊。

齐振身后的黄欣儿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瞧见灰头土脸的云淮和秦玉清后立马上前关心道:“天呐,你们真的都在这!还好你们没事!”

和黄欣儿稍稍寒暄,两人将在地宫所见所闻简单概括后告诉齐振。

听到杀人炼珠和血茧那齐振静默了一会儿,他难以置信的说道:“竟如此丧心病狂!”随后他点点头表示了然:“既然找到了你们,宗门和齐家我都有了交代,此地不宜久留,现在就回宗门禀报。”

众人都无异议,云淮和齐振走在前头,秦玉清和八个外门杂役弟子走在后头。一出地宫,灿烂耀眼的阳光泼洒在他们的身上,贪婪地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一个个都露出劫后余生的松快表情。

“真的太可怕了,还以为真的要死在地宫了。”

“秦师兄和云师兄,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以后有什么我能做的事请尽管吩咐。”

秦玉清像个听员工汇报工作的领导一样点点头,“行,咱有事儿就叫你。”

没等他自报家门,秦玉清快走了两步拉住云淮的手腕,云淮一脸疑惑地看着被她扯住的手腕,只见她皱眉叹口气说:“御剑回宗门啊,我没灵力了。”

齐振金丹期无需御物飞行,其余的几位弟子有飞行法器的都坐上了法器,没有的就御剑,只有秦玉清什么也没干,干等着云淮带她飞。

云淮确实好脾气,流光剑向空中一抛,拽着人就踏上了飞剑,就是速度噌噌的快,甩了其余弟子一大截。

秦玉清大喊:“哟哟哟,我还没站稳呢!”这小子,会耍心眼了!

“摔下去你也能飞起来。”他知道她还有灵力可用,又纵容她耍懒的小心思。

察觉到云淮语气中的笑意,秦玉清忍不住回头看向云淮的表情,两人距离太过接近,这样的结果却是她自找的。

她能清晰地看到云淮眼睫投下的阴影和从鼻尖一直沿顺到唇峰再到下颌的线条轮廓,她忍住心脏狂乱地跳动,小心翼翼地在剑身上挪了一步。

这轻轻的一动,立马又被云淮拽住。

“你真想摔下去看看?”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秦玉清的耳朵仿佛被羽毛抚过,是难以自抑的痒。

她立马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她真的很害怕这么近的距离云淮能听到她的心跳声,然后亲手把她这个“死断袖”推下去。

秦玉清心中泪流满面。

救命!缚情散,你是真牛!我给您跪了,别发作了,求求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柳溪此时给她扎一针逼出缚情散,她就会发现此时被她判定的“异常”跟它没有任何关系。

回到宗门后,齐振和黄欣儿率先把花旦和另外四名邪修送往了天律院,秦玉清和云淮并没有时间休息也被天律院掌院请去喝茶。

她最烦的一件事,就是录口供。

对,不仅抓来的邪修要被审,她和云淮也被要求去天律院口述经过,不过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可以坐着喝喝茶聊聊天,邪修只能被吊着。

在天律院掌院的热情招待下,他们“快乐”地度过了一天一夜。

头没洗、饭没吃,讲了一天一夜的细节,她身上的怨气现在能喂饱十个邪剑仙。

“掌院,我们落了半个月的课了,该回去上课了。”

天律院掌院是一位金丹后期修士,他的眼神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巡视,掌院老头皱起的老脸没有一丝笑容,漫不经心道:“你们救出了八名弟子,少上几天课又何妨?”

“接下来的问题,你们是怎么打败血茧中的邪修?”

这是第三遍询问这个问题了,秦玉清无语凝噎,云淮倒是神态自若。

为了保证准确性,天律院录口供时每个问题会询问三遍左右,来矫正叙述和记忆中的偏差。秦玉清知道他是按规定办事,但是这种不通人性的规章制度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

真的快烦死了!

“我和云淮一起戳破血茧,阻止了邪修蝶变,血茧中的血液其实是他的本体,后来被我和云淮一起击杀。”秦玉清挠了挠脑袋,一缕缕灰尘随风飘扬,她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弟子还要回去找仙鹤呢,不然灵兽院的师兄们要骂死弟子的!”

“哼。”掌院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翻着面前的卷宗。“仙鹤已经被灵兽院的弟子全部找到了,你不用操这个心,不如想想怎么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天律院掌院:“你们怎么击杀的?”

秦玉清:“他用剑,我用火。”

掌院(忍怒):“怎么用的剑?怎么用的火?”

秦玉清站起身,比划了两下:“这样,然后这样。”

掌院(转头):“其他邪修也是你们杀的?”

云淮:“血茧杀的,被吸干了。”

掌院(深呼吸):“那个唱戏的你们怎么活捉的?”

秦玉清:“脑袋上的包和胸口的窟窿是我干的。”

云淮:“手腕上和肚子上是我打的。”

掌院:“......”

到底谁是受害者?

兜兜转转问了一大圈,掌院依旧用着怀疑的目光看向他们,似乎并不相信两个炼气期的弟子能从筑基期的邪修巢穴中逃脱。

秦玉清耐心耗尽,见他还是不信,干脆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直接躺到地上抽搐,嘴里喊着:“阿巴~阿巴~”

云淮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掌院也被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

“阿巴!啊~阿巴巴~”

一看到她眨地快要抽搐的眼,云淮突然心领神会,对着掌院行礼说道:“秦衍在地宫中被邪修击伤,虽然外表无甚大碍但内脏和...脑袋受伤严重,求掌院放我们去求医!”

掌院深吸一口气,终于松了口:“行行行,快带他走。”这人要死在天律院他更不好交代。

云淮又行了一礼,把秦玉清背起后狂奔离开天律院,直冲内门弟子的居所。

秦玉清在云淮背上动来动去,一会儿抓他头发一会儿摸他脸蛋,嘴里还在嘟囔着听不懂的话,比真疯还疯。天律院的执事们看到此情此景都纷纷吓了一跳,各自退开一条道来。

一离开天律院的地界,秦玉清察觉周围无人立马安分了,趴在云淮背上笑得死去活来。

“你看到他刚刚那个眼神了吗?被我吓得差点要把我像弹虫子一样弹出去,但又忍住了。”秦玉清整个胸腔都在颤动,她抓着云淮领口的衣服继续说道:“太绝了,那表情,憋死他!哈哈哈哈哈!”

云淮想起阿清也用过类似这种搞笑的方式逃避宗门长老们的说教,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一边御剑一边说:“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太古怪了。”

秦玉清点了点他的太阳穴说道:“是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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