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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为爱冲锋的纯爱战士

太衡宗今日难得一见的出了大太阳,暖洋洋的日光从敞开的窗户外撒了进来,照在秦玉清的身上和桌案上,让正在画符箓的她舒服的把眼睛眯了起来,她干脆放下毛笔单手支着下巴感受清晨的阳光和微风。

地宫一战,符箓、丹药损耗颇多,一些中低阶符箓她自己能画但丹药还得去丹药阁买一点。

准备妥当后就可以安安稳稳的找个时间修炼筑基了。

“秦衍,我明日要闭关筑基,今日得将东西都交给清玄子大长老。”

云淮站在秦玉清门外,他们在地宫里时统一了想法,决定只把邪种和噬血珠的制作方法以及留言交给清玄子,其他长老包括天律院掌院他们都持怀疑态度。

他现在炼气圆满,得腾出几天的时间去灵阁突破筑基,因此得先把这件事解决掉。

“啊?要不你去呗?我看见清玄子就害怕。”

秦玉清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半边身子斜靠在窗檐上,阳光洒了她满身,看起来金灿灿的。

云淮:“......”又在胡说八道。

“来,都给你,顺便送你两张我刚画的符箓,早去早回昂~”

秦玉清将证物都给了云淮,顺便把符箓也塞进了他的手里。

云淮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也没看便都将东西收进储物袋中。

秦玉清看了眼云淮御剑离去的背影,又低下头开始画符。很好,趁着你忙我得赶紧卷!

离开内门弟子居所的山头,云淮在太衡宫外的接引台停了御剑,进入宫内需要耐心等待通报和指引。

清玄子作为代理宗主,不闭关的时候基本都在太衡宫,低阶弟子没有特殊理由很难见上他一面,但好在云淮“勇斗邪修”的事迹全宗门都知晓,通报后进入太衡宫简直不要太顺利。

虽然云淮敢笃定清玄子不会与邪魔外道为伍更不会堕入魔道,但其实他对清玄子的了解并不算多,即使两人上一世是师徒关系,清玄子也未和他谈过心或闲聊,他只有在修炼遇到瓶颈或困难时清玄子才会出现指点一二。

今日所见的清玄子与之前别无二致,白色长发高束在发冠之中,衣着整体是太衡宗标志的蓝白,腰间系着的是玄黑银扣的腰带和象征着首座身份的玉牌,左肩半披着狐裘,正坐在殿中高座之上,所谓贵气就是如此。

“所为何事?”

清玄子并不是不近人情,反而是因喜恶分明而显得不近人情。对于他欣赏的弟子,他大多时候都是报以宽容的态度,就比如云淮。

“弟子前来是为在地宫中的一些秘密,涉及潜伏在宗门内的邪修,因此只敢告诉首座。”

云淮躬身行了一礼后,将此次拜见的目的和盘托出。清玄子就抬手让他走上前来,直到两人距离不到一丈才拿过他手上的证物。

清玄子将信件和留言一一看过,万年不变的脸上有了几分愠色。

这些邪修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弟子被他们坑害,利用阴毒邪门之法瞒天过海,还敢如此挑衅真是当七大宗都是懦弱无能之辈?

清玄子细白的手指缓慢地敲击着座椅上的扶手,怒极反笑:“本座暂代宗主之职,就会履行宗主之责,这些邪修所为本座不会放任不管。”

云淮:“对付侵入门内的魔教邪修,云淮愿献绵薄之力。”

“勇气可嘉,先好好修炼吧。”

清玄子赞赏地看了一眼云淮,他在宗门试炼中就留意过这个新弟子,论心性、人品、悟性、资质他都是这批新弟子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但他又在试炼中把第一拱手相让。

清玄子:“宗门试炼时,你为何不争第一?”

“狼王在弟子追击之前就已被秦衍击伤,我拿了最有价值的妖丹,再跟秦衍抢第一非君子所为。”

当时在他眼里妖丹要比第一重要的多,而且他拿第一远没有秦衍拿第一那样轰动,之后邪修之事便不会像如今在门内传的沸沸扬扬。

“首座,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喊,清玄子微不可察地皱了眉,来人是一位天权护法,是天权宫第八席,低齐振两席。

“放肆!不得殿前无状。”

元婴巅峰的威压难以抵抗,那位护法被威压硬生生的按趴在地上,他跪下行礼后清玄子才再次开口:“何事如此惊慌?”

天权护法看了眼冷着脸的清玄子又看了眼还站在一旁的云淮,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只敢等清玄子的指示。

“说。”

“齐家那小子齐异放跑了天牢的邪教妖女!”

清玄子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愤怒或吃惊,甚至眼皮都没多眨一下。他看过无数陷入红尘的男男女女,纵使有再优秀的天资在爱情面前都会变成冲动的愚蠢之人。

齐异有天灵根的资质,有优异的世家背景,却没有一个清醒的脑子,他贪恋邪教妖女的虚情假意,错以为那些逢场作戏是真正的爱情,都源于他未获得过爱又如此渴望爱。

清玄子:“叫齐振去追,追不回来,整个齐家都别想在九华州立足。”

那位天权护法退下后,清玄子并没有让云淮离开,反而让他在殿内与他一起等待结果。

一边是血脉亲人,一边是道德律法,该如何权衡?

云淮心想在齐振眼里齐家的荣耀大于一切,他无论重选多少次都不会包庇齐异。

......

天律院的天牢阴森潮湿,有十方绝灵阵浸入基石,牢内灵气稀薄,犯人筋脉瑟缩,为防止关在内的修士修炼突破。

原本充满吵闹和谩骂声的天牢因为清玄子的到来全都安安静静的锁在角落里不敢惹是生非。

天牢的双人间,江柔、齐异二人正被捆在石柱之上,银针封锁其七筋八脉,令其使不出一丝灵力。

清玄子面无表情的拖着齐振已经脱臼的胳膊,将他仿佛破铜烂铁般丢到了齐异面前,“你们齐家倒是出了个痴情种。”

齐振自断一手来太衡宫负荆请罪的时候彻底印证了云淮的猜想,他并没有放跑齐异,亲自将江柔和齐异抓回天牢。但清玄子显然觉得这样的惩罚还不够格,对于和邪修有沾染的人他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

即使是像齐异那样雷系天灵根的资质,修仙世家的身份,在他眼里牵扯上了邪修就是正派余孽。

齐异被齐振的模样吓了一跳,声泪俱下:“伯公,对不起对不起,首座大人,弟子知错了!求求你们放过伯公和齐家吧,我愿受神形俱灭之罚!”

齐振无视齐异的哭喊,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被摔在地上后连忙爬起来跪在清玄子的面前,“首座大人,一切都是这孽障一人所为!与我和齐家无关!”

齐异与魔教邪修藕断丝连,又拿着齐振天权宫的腰牌假借调问之名私自放走江柔,这两者触犯其一都足够在天牢中“安度晚年”,更何况齐异是知法犯法、一错再错。

“你该庆幸你有一个好长辈,没有忘记自己的立场,也没有包庇孙辈。”

“但是小辈犯错,长辈岂能无责?”清玄子闲庭信步般走到二人之间,地上的鲜红血迹一丝一毫都未沾上他的衣袍,齐异怀中的天权宫腰牌被捏的粉碎,他定下最后通牒:“褫夺齐振天权护法第六席之位,罚看守灵脉二十年,齐异一错再错,冥顽不灵,但念其心智尚浅被邪修蛊惑,废除修为,押四十年拘禁。”

腰牌化作齑粉的那一刻齐振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他几十年的努力才爬上天权护法的职位,彻底因这孽障的疯魔付诸东流。他又悲又怒地埋下头,不再做任何反应。

被吊在一旁的江柔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她还能在这苟延残喘确实多亏了齐异,若不是他的几番折腾她早就功成身退,就算是死也死的痛快。

“齐异,本座满足你的愿望,废除她的修为,让你和她厮守一生,只要她和你在这度过四十年,本座就放你们出去,如何?”

此言一出,齐异是喜,江柔却是怒。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搞这些恶心法子折磨人。”江柔知晓行动彻底失败后早有了必死之心,她对齐异的谄媚温柔不过逢场作戏,叫她在天牢里苟活四十年不如现在杀了她。

齐异诧异的看向江柔,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怔住,他的眼里慢慢浮现难以置信之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清玄子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此事已了,其余邪修后日处刑。”

不杀,才是对两人最骇人的惩罚。

清玄子携云淮离开天律院天牢,他望进云淮的眼中,嘱咐道:“修仙者以修得大道为主,不可耽溺于情爱,更不可为情爱舍弃大道。”

云淮天资优异,天生灵体,这样的天选修者若为情爱陨落多令人痛惜。

但清玄子不知道的是,这场时空逆转本就以情爱而开,注定要为情爱而终。

从天律院的天牢出来后云淮向清玄子辞别,并向书教院提出了休假筑基的申请。为保证顺利筑基,云淮选择在灵阁服用筑基丹。

等他在灵阁准备筑基时,一闭上眼,却又想起他被打断了的回忆。

“师兄,我回来了!”阿清将他的房门推开,高兴地朝着他走来,“可算是放我回来了,我们可以一起下山啦!”

“你不是因为踩坏药院的灵植才被罚的对吗?”云淮装作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站在原地等着她亲口说出答案。

阿清思索了两秒,不知道脑子里又再编什么借口,他突然走近了一步贴着她道:“说实话。”

“就...就是药院那几个嘴碎的在背后编排你,我动手把他们打了,然后就有人告到石长老那去了。”阿清看了他一眼后别开头,迅速向后撤了一步,坐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又偷瞄了他一眼。

这偷瞄的一眼,马上被逮了个正着,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自从玄灵秘境回来之后,宗门里的那些弟子就跟脑子不正常了一样,我打他们一顿还算轻的,反正石长老只是象征性的罚我去守灵脉一个月,虽然苦是苦了点但是灵脉中灵气浓郁,就当是苦修一个月了。”

“石长老那老头虽然板正的要死,但是心不坏的,没事的!”

自从玄灵秘境回来之后,他似乎就被一些人盯着针对,他并不在意那些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的编排,也根本不在乎别人眼里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修仙路途漫漫,无需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之上。

不去看不去想,反而落得清净。

只有阿清会怕他难过,会去想为他出头,也只有她一直站在他身边。

“以后这种事不必瞒我。”云淮坐到她身边,他不明白此时的心情到底该如何形容,他有一种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他想感受一下她到底有多炽热,才能叫人烧的心都化了。

“好好好,没问题。”阿清频频点头,当着他的面开始清点自己的储物袋道:“东西我都带上了,我们可以一起下山去玩了!听说流月城的水灯节就要开始了,我们一起去?”

流月城的水灯节远近闻名,很多人会选择在水灯节和亲朋好友一起出门祈福,是全城人喜闻乐见的庆典之一。

水灯节的那天,人潮拥挤,河岸边挤满了放河灯的人,路上每个人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空中放满了天灯。所有的灯面上都写着祝福和祈祷,希望自己所求能如愿。

他们在拥挤的人群中牵起了对方的手,似乎在那一刻一切都水到渠成。他握着的那只手十分温暖,小小的很柔软,但又意外的坚强与坚韧,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拉住她,叫她回头。

然后他如愿以偿地拥她入怀。

该如何形容灵魂互撞的感觉?大概最能形容的就是因强行克制而产生的颤抖,他一遍一遍抚摸过她的发丝,好像这样才能掩饰住自己颤抖的手指。

“师兄,无论如何,这世间所有的阻碍我都会同你一起走过。”阿清抱着他,在他耳边郑重承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胸腔里那颗心变得无比滚烫。

明灯三千,河曲长流。

黑夜因三千明灯汇聚的银河而恍如白昼,他寂静的心也因她炽热的灵魂而沸腾。

穿过拥挤的人群,穿过所有的阻碍,穿过时间与空间。

眼前的,是空荡荡的灵阁,是素不相识的灵魂,是他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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