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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春药后遗症

秦玉清天道筑基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宗门内传遍了,谁能想到直接冲破邪修处刑的热度,成为宗门第一热搜。

她刚踏出灵阁半步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外面围坐着一群来打卡想蹭她气运的弟子。

众人见她无喜无怒神态自若,都以为她得天道感悟心态超脱,根本不知道她其实是看呆了,他们连忙挤做一堆,争先恐后的上前恭贺。

“恭贺秦师兄天道筑基,秦师兄天人之姿,登仙指日可待!”

“师弟在山下观望,心中豁然,境界都略有提升。”

“宗门能有秦师兄和云师兄真的太好了!太帅啦!”

秦玉清对着他们假笑,她觉得偶像剧拍的还是保守了,完全没有修仙界来的震惊。

她的目光从几人的脸上一一划过,安静的听完这些彩虹屁,等他们一个个吹完了才表现得一脸惭愧道:“秦某不过驳杂三灵根,嗅得一线机缘才得以筑基,天道感悟实属偶然,诸位的赞赏我受之有愧,若不是宗门庇护,我无福得此机缘。”

bking的表演从不叫人失望。

后台挂机的023被秦玉清这“获奖感言”般的发言惊讶的直想鼓掌,于是,它默默地放了一段掌声。

【系统023:一个字,绝。】

享受了一路明星不戴墨镜出街的顶级待遇,秦玉清才回到住处。

云淮早早就在院子里坐着,每个院子中都有一棵标配的高大槐树,他就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面对着院门看书,听到了她回来的动静才缓缓抬起头来,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古井无波,依然氤氲着冷淡之气。

秦玉清眼底闪过一抹惊艳,脚下竟迈不出步子下意识停在门口。

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挡,落到他的身上变成了摇曳着的斑驳光晕,他放下手中的书对她唇角微扬,笑道:“人还未到,我就听说你天道筑基了。”

三灵根的资质天道筑基不能说绝无仅有,但确实罕见,这也让云淮对她的身份越加存疑。

“恭喜你筑基了。”

这声音如金石撞玉,不知道是不是眼前景色的加持,秦玉清突然觉得云淮的声音格外悦耳。

莫名加快的心跳和无缘无故的燥热是怎么回事!

裴闻,你个庸医!

秦玉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裴闻没有把缚情散清除干净,可又想起自己扎完针那天和云淮有过肢体接触,她非常正常并没有出现之前“痴汉”的状况。

难道,这是后遗症?

“你天道筑基的时候他们也没这个动静啊,到我这太夸张了吧。”

秦玉清在他对面的石凳坐下,挠了挠额前的头发掩饰尴尬,天道筑基这事儿实在蹊跷,便想着转移话题。

“你怎么不进去看书?”

“我有事找你。”

云淮将储物袋中前段时间秦玉清给他的疾风符拿了出来,斟酌着说道:“这符是你画的对吗?”

她给他疾风符那日他没在意此物,后来在灵阁筑基拿取储物袋的东西时发现这疾风符似乎与寻常的不同,仔细查看后心中疑窦愈加浓重。

“是我画的,我在画符箓方面还是有点天赋的,虽然是普通的疾风符,效果可比一般的好哦。”

秦玉清轻轻扬起下巴,看起来似乎很得意。

“谁教你的?”

云淮的神色未变,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那双漆黑的眼眸紧盯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闪过的一丝表情。

秦玉清笑容不变,漫不经心道:“这就是普通的疾风符,符箓大全里有画法,我照着学的啊。”

“你刚刚才说比一般的好,你用的墨里加了凌风花,而一般只用百草露。”

凌风花生于狂风之地,可以用于炼制御风丹和神行丹,但极少有人知晓凌风花的根部磨汁入墨可用于绘画疾风符。

面对云淮步步紧逼的质问秦玉清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反放出几分凌厉气势回道:“我在地宫就说了不要好奇我的丹药来源,现在你也不该好奇这疾风符的来历。”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刻凝固,在地宫里两人都知晓对方身上有不似普通炼气弟子的异常,两人心照不宣从不提及,但这疾风符...有关阿清,他竟无意识地破坏了约定。

阿清酷爱研究符箓,这凌风花根汁入墨是她的想法,可如今时间线打乱她身份大变,不能排除其他人也知道此法。

短暂的沉默后,云淮垂下眼睑不再盯着她,松了口:“好,我不问。”

刚进太衡宗就与邪修缠斗,各种事接踵而至,他一直没有机会提《忘忧诀》那个人情,如今两人都有时间那就把这事提出来好了。

“《忘忧决》那个人情,石长老那一掌和这次救你够抵吗?”

秦玉清一愣,她此时的心情仿佛有人在欲燃的火苗上又添了一把新柴,他这是想跟我撇清关系?

她双臂环抱在胸前,散漫扬眉,故意拖着长长的腔调:“够,怎么不够。”

“一笔勾销吧,九转灵魄丹的事儿你不必在意,是我自愿给的,你不用还。”

秦玉清此时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有些气愤又觉得自己好笑,她心里是拿云淮当好兄弟的,但这人居然一心盘算着怎么算清,想着怎么还了人情。

所以,他当初挡石长老那一掌还帮她抄门规,跟她去邪修地宫都是为了还所谓的人情?

秦玉清有一种被人瞧不上的怒火,她还高兴和云淮交上了朋友,原来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人家都是巴不得赶紧撇清关系。

“九转灵魄丹实在昂贵,若我寻得相匹配之物定当偿还。”

云淮完全没意识到秦玉清云淡风轻的表情下是怎样的波涛汹涌,他的为人处世一直如此,宁愿多给也不想亏欠。

秦玉清直视云淮,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微微一笑:“不必,用了就用了,我又不会挟恩图报。”

那平淡又生疏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两个人根本不熟,云淮又不是一个擅长活跃气氛开启话题的人,没有秦玉清的活跃,气氛再一次降到冰点。

说完,秦玉清转身就要走。

云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他只是不擅长交际,不是看不懂气氛和情绪,他明显感受到她情绪上的抵触,但他不理解原因。

秦玉清暗自使劲想要挣开,但云淮的力气出奇的大,根本纹丝不动。她并不想以难看的方式收尾今天的谈话,更何况她都两百多岁了不该和这样年轻的男主一般见识,她该保持宗主的优雅和大度。

她转过身子与他对视,恢复以往得瑟又灿烂的笑容:“行行行,你想还就还。”

不动声色地掰开他的手,秦玉清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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