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口供
“统哥,现在多少积分了?”
【系统023:逆袭值总额:-】
忙活了这么久,还是负数,秦玉清一头栽倒在榻上,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板。
秦玉清被关在屋里禁闭了一个月,天天除了修炼啥也干不了,她又怕冲太快错失积分,成天简直无聊透顶。黄欣儿和楚音甚至裴闻都来看她了,那个臭屁男主云淮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这家伙肯定是知道她要骂人所以干脆躲着不来!真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人就在里面,真的不用先告知石长老吗?”
两个挂着天律院腰牌,白靴白腰带的天律院执事出现在秦玉清的房门外。
戒律堂和天律院的人非常好分辨,白靴白腰带的就是天律院的,他们负责审查督查、定罪核验;黑靴黑腰带的是戒律堂的,负责缉拿关押,也负责一部分审问,一黑一白俗称黑白双煞。
两队人不能越权执法,因此秦玉清被戒律堂关禁闭,要向石长老请示后才能将人带出去审问。
“你们能带我出去吗?”秦玉清从里边探出头,虽然出不去但还是能看到外面的状况。
她宁愿现在被架去天律院和掌院老头嗑瓜子唠嗑,也不想在这里生锈发霉。
其中一位执事面露犹豫,他看向自己的同伴道:“你也知道咱们掌院和石长老的关系状态,咱们没请示就把人带走,那肯定要被石长老问罪的!”
另一个执事说道:“那咱们怎么回院里交代?还不如让掌院挡在前面,咱们就是奉命办事。”
秦玉清见两人犹豫不决,立即开口道:“一个人去戒律堂传消息,一个人带我去天律院不就好了,反正口头请示了,同不同意再另说呗。”
两人面面相觑,显然心中已被说动。
经过秦玉清的不懈努力,终于从自己的小屋子移动到了天律院的大房子,她站在天律院掌院面前拱手作礼道:“弟子秦衍向掌院问安。”
掌院老头再次见到她依然没啥好脸色,一是因为他的职业习惯,二是因为他为人严谨。
“请坐。”
秦玉清麻溜地过去坐下,顺了顺胸前的衣襟道:“弟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何一口咬定张孟诚是邪修同党?他身上并没有邪修的阴邪戾气,也没有修炼过邪修的功法,在半月坡的邪修身上也确实有他的灵力残留。”
掌院老头和石长老都派人去半月坡查探过,那邪修邪修身上和环境周围确实有张孟诚的灵力残留。
对于这个问题,秦玉清心中早有计较,她沉声答道。
“首先,要证实张孟诚是否是邪修同党并不能只依靠寻常手段,地宫中那些邪修就是很好的说明,他们也没有阴戾之气,邪修功法更是看不出来,其次,半月坡的邪修尸体上灵力残留是他见我离开后折返,故意混淆的,所以他才以末位的成绩回到沉雪峰顶。”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分赃不均,那为什么他连邪修的武器都缴获不了?储物袋和武器反而都在我的手里?他见事情败露逃跑便是坐实,不如回来反咬一口。”
掌院老头看着她,面前的毛笔浮空,他们的对话正一字一句记录在案。
“那你如何断定张孟诚的行为与梁嘉乐有关?”
“梁嘉乐为控制赌局捞钱,必不可能让我拿第一,捞钱最多的赌局爆不爆冷和他坐庄的无关,但他这么处心积虑不让我赢,其一是和徐杏河的一层兄弟关系,其二可能他自己也参与了赌局或者与他利益挂钩之人参与了赌局。所以他让张孟诚在比赛中阻挠我,而且在半月坡之前,有个灵兽院的师兄就带着黑水蟒刻意对我挑衅。”
“黑水蟒一事梁嘉乐认了,但让张孟诚与邪修围攻你之事他矢口否认,他说他杀你完全没有任何好处,他不可能因为一个比赛就断送自己所有的前途。”
秦玉清沉默了片刻,梁嘉乐说的有几分道理,他如果不是邪修他确实没有非杀她不可的理由。
“梁嘉乐也有可能是邪修。”
掌院摇摇头道:“我们都没有证据,更何况他是丹羽真人的亲传弟子,你觉得他会是邪修?”
邪修多是穷凶极恶之徒,他身为六大长老之一的丹羽真人的亲传弟子,家中又是富商,不说顺利化神,但至少到元婴都是顺风顺水,不太可能剑走偏锋去当什么邪修。
“那么,现在的症结就是张孟诚和梁嘉乐到底是什么关系。”秦玉清一时也无法断定两人是否真的是同党,思考了许久,她朝掌院问道:“能否看一看张孟诚的卷宗?”
弟子的卷宗一般会存于执事堂,执事堂相当于现在公司的人事部,管理着各个弟子的身份信息,也负责分配工作和居住地点,以及贡献点的发放。
贡献点可以由灵石兑换,因此有些财大气粗的弟子在宗门内可以不用参与宗门杂务。
天律院一直有弟子信息的备份,他伸手一挥,张孟诚的卷宗便出现在秦玉清眼前。
太衡宗作为九华州七大宗最财大气粗的一个宗门,会对每一个进入内门的弟子进行背调,即使是从外门升上来的张孟诚也是一样。
卷宗中记载张孟诚是十年前进入太衡宗的金水双灵根修士,刚入宗门时是炼气七层,现在是筑基中期,他每个月的贡献点大约在两百左右,每年会有两三个月在外历练,在入宗门的第六年显示空了半年,然后从第七年开始开始每个月大约有五百的贡献点。
他是九华州双星镇人,父母是小摊小贩,有一个姐姐嫁给了当地的乡绅。
秦玉清凝视着贡献点为零的半年询问:“他这六个月去干什么了?”
掌院:“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他外出历练了,碰到点麻烦所以久了点。”
这说法确实合理,光从卷宗上来看,张孟诚的人生履历平平无奇,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事件进展也再一次停滞。
就在此事僵持不下,无法推进的时候,外边一位侍从来报:“掌院,云淮说有事要见您。”
掌院抬眼看了一下秦玉清再说道:“让他进来。”
秦玉清转了个身朝云淮看去,定睛一看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天权护法,气宇轩昂的样子比亲传弟子还气派,谁家亲传弟子有天权护法作陪的特许?
秦玉清不知道的是,她被锁的一个月里,云淮和清玄子走的很近,清玄子还派出天权护法跟随他左右,为他办事。
掌院抬手一挥阻止了云淮要行礼的动作,直截了当地说道:“不必行礼了,直接说吧。”
天律院掌院与天权左右大护法同属一个级别,但天权护法在宗内的地位极其崇高,因此云淮的身后的护法只是对掌院老头微微抱拳。
云淮的视线从秦玉清身上略过,径直走到掌院面前道:“这些收录的口供皆有陈护法在场,其可信度可否作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