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基圈天菜?
“秦衍!我求求你了!就让秦宗主带我去玉衍宗吧!”
“如今太衡宗众人都弃我厌我,我真不知如何是好,我已有悔改之心,但…但那些看恶贯满盈之人的眼神,叫我…叫我如何受得住啊!”
徐杏河抱着秦衍的大腿,长睫毛上挂满了泪珠,脸颊和鼻头红彤彤的,眼睛就跟放闸了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流个没完。
徐杏河的遭遇秦衍能猜测一二,他被梁嘉乐借题发挥,成了敛财的幌子,现在又被其卖入斗兽场,心中委屈害怕,此番遭遇也确实令人同情。
秦衍扯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完全扯不动,只能语重心长道:“逃避无用,也许你更应该想着怎么去面对,磨练心智也是修炼必经的关卡。”
男人才是水做的吧?瞧瞧这我见犹怜的样子,基圈天菜啊,这哭起来还真有那味儿了。
“而且,你求我也没用啊,你得去求我母亲。”秦衍非常想把他扯开,又怕扯得太用力连人带裤子一起扯掉。
徐杏河用着他那张娃娃脸说着最真诚且朴实的话:“可...可是,我怂啊。”
秦衍没能抬起腿,只能在地上挪,他朝着门口挪动了好几步道:“怂个锤子,走,我带你去!”
徐杏河一手抓着他的腿身子往后仰,一手又抓住了旁边的桌子脚,说什么也不肯亲自去。
秦衍真是服了他的窝囊样,站在原地跟他大眼瞪大眼,僵持了半分钟,他一巴掌给人拍晕了,再一次送上戒律堂出品的一条龙服务。
这灵力一用就空,小号秦衍的身体是真的累了,秦衍回到自己屋里挂机,一边恢复身体一边修炼,两不耽误。
大号·秦玉清在睚析走后一段时间就离开了海市,玉衍宗内的事还有很多需要她回去处理,而且还有两天就是中秋,她答应过长风要陪他过中秋,既然承诺她就不会食言。
......
人需要倒霉到什么程度才会体验到那种扫把星撵着你跑二里地的感觉?
施宇明觉得自己很有发言权,他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才会遇到这么些破事儿。他来海市不就是为了长长见识,好不容易进来了,天字院他进不去,去街上溜达吧还被震飞了,醒过来又被压在墙下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在蛮力面前哪堵墙都是危墙。
等他爬起来没多久回到地字院的厢房等着,梁师兄是没等到,等到了一堆妖兵妖侍堵在他的门前。他这一天的心啊就没从嗓子眼里下来过,他真怕自己两眼一抹黑,整个人过去了。
云淮和陈翊坐在金玉满堂的院子内,看着一众妖兵押着五花大绑的施宇明进来,领头的妖兵将士上前一步道:“地字三十五号已带到。”
将人丢在他们面前后,一众妖兵立马离开了金玉满堂,一点客套沟通的余地都没有。
陈翊眉头一挑,有些惊奇:“施宇明?”
“陈...陈护法?”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施宇明差点哭出声来,他疯狂在地上蠕动前行,大声喊道:“护法大人,放开我吧!求求你放开我吧!”
陈翊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表情,手摆了两下道:“稍安勿躁,等你交代清楚自然会放了你。”
施宇明一头雾水地看向他,茫然问道:“如何交待?我并未犯错啊。”
总不能因为他跑来逛海市,就出动天权护法来抓他吧?逛海市也算有违门规吗?没写吧?
陈翊不为所动,翘着二郎腿问道:“你来海市做甚?又和谁一起?”
“海市拍卖素来名气大,我是来参观的。”施宇明脸颊靠着院子的石砖上,地上的草挠得他痒痒,忍不住往地上蹭蹭了又继续道:“梁师兄带我来的,他收了我一千中品灵石入场费才肯带我入场。”
在一旁未发一言的云淮不疾不徐的持笔点墨,将两人的对话一一写下。
“你跟着他去干什么了?”
施宇明一想到这些天的遭遇就头痛,简直是花钱买罪受,他忍不住大声嚷嚷道:“起初是跟着梁师兄在联排商铺那边逛街,后来他被一妖侍带走,但又把我拦在外面,我只好自己在外面逛逛。”
“哎哟,我也真够倒霉的!我好好的走着,突然就被震飞了!你们知道吗,那墙莫名其妙哗啦啦的砸下来,给我砸的眼冒金星!”
“我现在脑袋上还有包呢!真他妈的倒霉!花钱受罪!”
陈翊和云淮对视一眼,他们基本排除了施宇明和梁嘉乐共同作案的可能。
“行了,签字画押。”陈翊一把将施宇明从地上拽了起来,松开施宇明被绑着的手。
施宇明看了眼口供,又看了眼云淮和陈翊,毫不犹豫地签字画押,然后又不太确定地问道:“我可以走了吧?”
陈翊也没看他,一心看着纸上的证词,对着他摆摆手道:“可以了。”
然后施宇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等走出了金玉满堂才发现这里好像就是梁师兄进去就没出来的地方。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脊背发凉,不会是梁师兄出了什么事吧?
这种后知后觉让他越想越害怕,如今在他眼里,海市对他是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了,反而像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他现在只想赶快滚回宗门多念几遍门规求心安。
拿到施宇明的口供后,梁嘉乐一事终于可以暂时画上句号。
随着陆陆续续开过长街的礼车和在空中炸开的整整一百二十八发礼炮,海市拍卖已正式开始,街上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客人,联排商铺也已经重新开张,此时比云淮他们刚刚进入海市时还要热闹非凡,但是金玉满堂的所有人都没有心情去参加。
秦玉清不知晓海市的拍品名单,且对海市的拍品没有太大兴趣,她小号的能力太弱,大号给的东西已经足够她应付所有日常或危急状况。
云淮从得知秦玉清离开后整个人都表现得兴致缺缺的样子,陈翊更是一心想赶紧回宗门把任务了结,顺便领一下自己的俸禄和奖赏。
至于徐杏河,人晕着,还被绑着,他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大家去哪他去哪。
“你不是说有私事要办吗?”陈翊整理好这几天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和口供证词后,发现云淮还坐在一旁没有动作。
云淮将视线落到面前整理好的文书上,面无表情地拨弄着手上的纸张道:“无事了,回宗吧。”
而在储物袋中静静躺着的礼物依旧没有送到他想要送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