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胜利的代价

虎头蛇尾的战争就这样结束了，周围有着各个势力，用各种方式布下的探子，纷纷都在猜测着这场战争的结果，也希望这是海军和白胡子海贼团两败俱伤，但无疑这让他们失望。

白胡子海贼团登上三艘破损的军舰，缓缓驶离了战场，现在的他们已经不能经受起任何战斗了。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的时候，卡普也是登上了他的军舰，在众多海军的忙碌搬运中，他手持炮弹，再现了他那成名已久的绝技。

“纽盖特，既然离开了，不送你点礼物怎么行呢？就算是你赠送我们海军五座岛屿的谢礼了。”

“拳骨?流星雨”

2000发炮弹就这样被他一发一发扔出去。这让原本刚刚可以喘口气的海贼们再次紧张起来。

白胡子环视了一周，作为实力上不亚于卡普的强者，他当然不惧这样的一击。但他的能力仅仅可以抵挡住大部分攻击，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还好他已经看到了那些队长们已经大多数被身旁的海贼们利用各种办法从海楼石手铐中解放出来。

“卡普这个老混蛋，上吧儿子们，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老将不愧是老将，原本在白胡子海贼团撤退之后，众人都沉浸在自己战友的伤亡中，毕竟这场战斗还是海军落入了下风，虽然换回了五座岛屿，但初次来到新世界便有这么大的伤亡，让他们也是难以接受。

但卡普这一手显然又再次点燃了他们的士气，让他们再次找到了他们心中的那个海军英雄的高大身影。

对面三艘军舰上面的队长们也是各显神通，休息了许久的他们也在体能上不处于劣势，但相比于马上去找海军们报仇，更重要的还是赶紧回到自己的地盘。

因为可以想象得到，这场战斗很可能已经被那些其他势力的海贼们知道，他们可不会顾海军海贼的什么大局，落井下石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所以漫天炮弹最后只不过沦为海平面上升的功臣，当然这也有白胡子和卡普的默契在里面作祟。

卡普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一击，站在军舰船头的狗头上，大笑着看着白胡子离开的方向，显然纽盖特吃瘪让他也是异常高兴，这可能也让他回到海军本部之后，有了和战国吹嘘的资本。

但当他回头看见海军们的方向时，刚才的笑脸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略显愤怒的表情。

“喂，你们这是怎么了，海军和海贼的战斗，天经地义，这也是我们的使命，咱们的牺牲也会换来他们的牺牲，这样也能更好的保护我们身后生存着的平民们，所以这些牺牲是值得的，把头给我抬起来。”

或许是看到海军们士气比较低沉，都在拘泥于众多海军们的牺牲，卡普开口训斥道。

因为大家在进入新世界之前，每天都在拼命的提升自己，都在金凯尔的日常熏陶下，试图通过这种方法去减少自己的伤亡，但没想到，进入新世界还没到第一座岛屿，便已经遭受到这样大的损失了。

这场战斗确实很激烈，金海尔舰队13艘军舰上共6500名士兵，这是很庞大的数目了，但经过刚才的人员清点，现在还能继续战斗的，再加上那些轻伤，不久之后还能恢复到行伍中的总共有2800人左右，一下子变少了五成的兵力。

不久之前，这些人还在和家人告着别，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人和孩子。

但当他们穿上了海军的军服时，这样的结局，他们就都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了，其他从战场中幸存下来的人，也只能背负着他们的性命继续前进。

但卡普刚才的表现以及卡普的话语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同伴们的离开让他们再次丧失了对于大海的向往。

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更多还是战胜了他们对于正义的执着。

这是正常的。

说到底，海军不过是一份职业罢了，为此付出生命确实对于每个人来说，也不是很好接受的。

但他们都没有想明白一件事，或许也只有在他们的实力不断提升，战斗经验不断丰富之后才能明白。

他们现在的感受无非就是自己会作为干部间战斗的炮灰，但他们一直没有明白如何才会摆脱炮灰的命运。

等到真正明白的那一天，也就开了窍。

但更多人还是在没有开窍的时候，便已经选择了躺平。

“你们的同伴们死了，你们的部下们死了，你们的上级们死了，但你们知道我在海军服役的接近六十年里见了多少死人吗？”

卡普缓缓走下了军舰，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听他的话。

“我数不过来了，战国他们也数不过来了，在通往更高官职的路上，永远是伤痕累累，尸横遍野，但我们没有人后悔，因为我们更多的还是看见那些刚刚失去家乡的平民百姓们感恩戴德的样子；我们可以看见看到自己的仇人终于死去，一群人围着报纸欢呼的场景；甚至还能听见那些还在牙牙学语的孩童们站在石头上，对着大海大声喊出我会成为海军大将梦想的声音……”

卡普就像是给家里的孩子不断唠叨的老人一样，自顾自地走到了众多海军面前，然后在不断抽泣着的达斯琪面前停下。

看着面前这位即使失去了呼吸，依旧保持着严肃神情的女孩，卡普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在尽力催促着军舰前行了，但即使大家已经动用了人力，还是不能挽救她的性命，或许这就是古伊娜的宿命了。

卡普脑海中也闪过古伊娜这几年来在海军本部四处玩耍的身影，他们可都是认定这个女孩一定会成为下一个只园，成为下一任可以独当一面的女中将。

但没想到今天竟然夭折在此。

他也没开口说什么，看了一眼一旁正在安慰着只园的金凯尔，直接转身离开了。

这些麻烦的事还是交给年轻人来处理吧，他自己已经老了，就应该喝喝茶，吃吃仙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