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封存在地底神殿的老人
陈羽看了一眼玉霜，见到她在微微摇头。
他心中了然，随后转身面向那三只怪虫，以及怪虫身后镇守的黑石通道，恭敬行了一礼：
“初临贵府，冒昧打扰了。不知道这座黑石神殿供奉的是哪位神祗？”
三只怪虫依旧老老实实的窝在那里，虚空中沉静片刻，又有轻微的波动传来：
“你心有顾虑，倒是正常，也是我冒昧了……待我出来，与你商谈。”
话音说完，空气又沉寂下去。
片刻后，却有沉闷的脚步声从怪虫身后传来。那脚步声很慢，只有正常人走路三分之一的频率。
陈羽莫名的感到有些紧张，手中无声无息的出现了圣天使卡牌。
自从他时光魔力值突破五百点之后，他就可以出战SSR级卡牌了。不过这卡牌出战的消耗也是恐怖的。
每秒钟500点时光魔力值！
召唤圣天使出战，只能持续一秒。不过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他目前最大的底牌。
脚步声缓慢接近，玉霜拦在了陈羽面前。片刻后，中间那只怪虫站起身来，让出了身后那条通道。
通道里，站着一个……人？
的确是一个人，一个老的看不出年纪，浑身皮肤皱巴巴的老妪。老妪身后背着一副乌龟壳子，只是那龟壳也布满裂纹和腐蚀的痕迹。
陈羽瞳孔收缩了一下，微微拱了拱手：”晚辈王辰，这是我老婆王霜，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
玉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老妪呵呵笑了起来，不过她实在是太老太老了，笑声显得嘶哑、虚弱，又无力：
“贸然请贤伉俪而来，有些唐突了，不过的确是事出有因的。”
“这么说，这座神龟山天崩地裂，真的是前辈的手笔？”陈羽目光一凝，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前辈费那么大劲，就是为了让我们过来？”
老妪点点头：“哪里算什么天崩地裂，不过就是翻了个身子罢了……”
陈羽心神震撼，一时间满脑子的槽点不知道该怎么吐。
“请二位前来，只是有一事不明而已……”老妪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右手。食指中指并指成剑。
随后，指尖出现一缕暗蓝色的剑气，伸缩尺余长，吞吐不定。
这下子，陈羽与玉霜是真的心神震撼，双双瞪大了眼睛。
陷仙剑气！
老妪手指上出现的居然是陷仙剑气！
虽然色泽有些不一样，外表呈现出暗蓝色。但是其内里的气息与锋锐之气，让两人实在是太熟悉了！
能不熟悉吗？一个身体熔炼了小半截陷仙剑碎片，一个以身养剑五年，对于这股气息，他们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这便是请二位前来相见的原因了……”见到两人双双抑制不住的绷直了身子，老妪点点头，收回了剑气，叹了一口气，
“我自从有意识以来，便在这神殿中镇压异数，从未出去过。这么多年来，也从未感知过，外界居然有人掌握着和我一样的力量……”
“敢问贤伉俪，这门神通术法，可有什么说法？你们是怎么会的？我又是怎么会的？我们之间……是否有些因果联系？”
……
玉霜已经惊呆了，陈羽脑子里也很乱，不过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老妪话语里的某些信息：
“前辈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会使用这剑气的吗？”
“不知道。”老妪叹了一口气，“我生来就会，却不知道自己因何而会。”
“前辈自小就在这神殿里居住？”陈羽问道。
“小？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却并未小过，我有意识以来，自己便是个“大人”了。”
老妪摇摇头，“我曾用神通追溯自己本源，却毫无头绪，不知自己因何而生，因何而活。”
“我懂得礼仪道德，我脑子里有千般术法，我记得山川大地，日月山河，却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学来的。”
“我走不出这座神殿，最远也只能站在这神殿门口，这入口并没有门，我却怎么都迈不出去。”
“我未曾见过世间诸般情景，脑子里却有着关于这世间情景的记忆……你们二位，是我有意识以来，第一次亲眼见到的“人”。”
“请你们二位前来，也只是想请贤伉俪为我稍解疑惑而已……”
“我究竟是谁？我从何而来？我为何会懂得那么多我根本未曾见过未曾经历过的事情？”
……
老妪的话乍一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却自带一股极为孤独、寂寥的感觉。
陈羽眼皮一跳，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前辈莫非是上古大能身死之后，尸变产生了自我灵智？”
“尸变？”
老妪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曾追溯本源，未曾看到什么尸体。追溯的尽头……不过是一滴血罢了。”
“非要说什么异变的话，恐怕最有可能是上古大能的一滴血异变而来……只是我却对那滴血的主人，没有半点记忆。”
陈羽和玉霜再次对视一眼，玉霜突然间身影一震，失声道：“那滴血的主人，难道是第一代陷仙剑之主？”
陈羽眼皮一跳，老妪听到这话后，倒是愣了愣：“陷仙剑，这神通是这么叫的吗？那陷仙剑之主，有何来头？是何身份？可还活着？”
玉霜呆住了，她哪里知道陷仙剑之主是什么人？仙剑早已经没有主人了，不然怎么会产生剑侍者这种东西？
陈羽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小心问道：
“前辈可还会类似的剑气神通？就是与这陷仙剑气相似，却又有所区别的剑气……”
老妪想了一下 ，点点头，伸出四根手指。下一刻，她的每一根手指都绽射出尺余长的剑气，分别呈暗黄、暗红、暗蓝、暗青四色。
四道剑气气息截然不同，暗黄剑气锋锐无双，似乎能割裂天地。暗红剑气杀气滚滚，一眼看去似乎能见到尸山血海。
暗蓝剑气便是陷仙剑气，似乎可以凝固虚空，令人坠入无边深渊。暗青剑气则像是可以斩断希望，让人根本兴不起丝毫反抗的念头。
四道剑气，气息截然不同，却又隐隐间有着某种共通性，彼此关联。
陈羽惊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握了个大草！
大佬，你不要吓我啊！
您居然真的能使出四道剑气啊！
这是什么？
这难道真的是……诛仙四剑的剑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