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哄她喝药
“阿骁,喝点红酒,助眠。”
山庄别墅里暖炉烧得很旺,室内暖洋洋的。
吴雅心只穿了一条红色吊带,手里端着两只高脚杯。
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和她的裙子颜色交相辉映,都给人一种无声的诱惑感。
厉北骁心情不好,接过杯子便咕咚咕咚把酒喝光。
竹林雅舍的事,吴雅心从萧南那打听到了。
呵,她是真没想到,时念本事挺大,居然让好几个男人差点为了她大打出手。
不过最后她选了裴家的私生子,倒是令人出乎意料。
但仔细一想,吴雅心又觉得时念很有自知之明。
妄想和身份不匹配的人在一起,那才是痴人说梦。
婊、子配私生子,倒是绝配!
“阿骁,我听说FAI的总裁跟裴家私生子关系非常好,你说会不会是时念的意思?害厉氏损失了近百个亿。”
吴雅心试探性地看向厉北骁。
厉北骁瞪了她一眼,回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
吴雅心知道自己僭越,他不喜欢女人插手他公司的事。
可这是离间时念和他关系的好机会。
她不禁软了几分,走上前搂住厉北骁的脖子:“北骁,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只是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觉得你更在意别人。”
她咬了咬唇瓣,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厉北骁眼神里的狠褪去,大手落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别胡思乱想,我知道是时念蓄意报复我,但说到底,我亏欠她。”
吴雅心很震惊,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她居然从他嘴里听到了自责?
从来都是他负天下人,他也会有觉得对不起别人的时候?
呵呵。
她心里在滴血。
说到底,时念那个贱人在他心里的分量确实不一般。
“天色不早了,我们一起去泡个汤,然后早些休息吧?”
她立即改变策略。
厉北骁揽她的手却猛地松开:“今天我有些累,各睡各的吧。”
“好吧,那下次。”吴雅心很不甘心,咬了咬牙。
但她对自己很有信心,男人总归是下肢思考动物,她几次三番主动投怀送抱,就不信他不上钩!
……
这边,顾妄买了药回来。
他给时念量了量体温,38°9。
时念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全身通红,额头上、手心里,全是冷汗。
“来,吃药,吃完药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顾妄单手抱起时念,另一只手娴熟地剥开药片的薄膜纸。
修长的指尖捏着药片,眼神里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
时念晕晕乎乎,但能听到人说话。
她张了张嘴。
顾妄便把药片塞进她嘴里。
她的舌头一卷,便碰到了他冰冷的指尖。
像是贪恋这种凉意,她的舌尖又动了动。
顾妄皱了皱眉,感觉心尖被挠了一下般,很痒、很冲动。
他贪恋酒吧那一夜的温存,眷恋她身上的温度。
可往后和她接触的每一天,他都只能隐忍。
“乖,喝水,把药吞下去。”他端起水杯,循循善诱,声音略带沙哑。
时念乖顺地张了张嘴,却没办法正确喝水。
眼看着水从她的嘴角滑出来,顾妄低头吻上了她唇瓣的水渍。
帮她吻得干干净净,往嘴里倒了一口水,覆到了人儿的唇边。
时念像一只小奶猫,张了张嘴,把水咽了下去。
顾妄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好睡一觉吧,发一身汗明天就好了。”
他在她耳畔说道。
凌晨十二点,顾妄没有睡。
他接到了一个电话,走到阳台落地窗前,面容冷峻。
“喂?”
电话那头是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你和你大哥毕竟是兄弟,别闹得太僵。”
顾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我妈死后,你就应该知道,有胡兰茵母子,就没有我。”
“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不是非一即二,上一代的恩怨,不要牵扯你们这一代。”
男人苦口婆心地劝说,最后叹了一口气:“关于时念,你不想知道我的态度?明天带她来一趟家里。”
“别招惹她,我和胡兰茵母子的矛盾,我们自己解决!”
顾妄说完,便冷着脸不客气地把电话挂断。
……
时念这一晚睡的并不舒服,出了一身汗,全身黏腻的不行。
她起床后发现顾妄不在房间里,便想着赶紧洗漱一番。
好在房间里有洗衣机和烘干机,也就一个半小时,就能把换洗下来的脏衣服弄干净。
想到这里,她赶紧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好好地用热水冲洗了一番。
顾妄是被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吵醒的。
他昨晚睡在客厅沙发上。
刚刚时念没仔细看,并没有发现沙发上还躺了一个人。
“念念?”
他闻声起身,走进卧室。
昨晚怕吵到她睡觉,他在起居室的卫生间洗的澡。
所以并不知道卧室里的洗手间,居然另有设计!
当洗手间和卧室都不开灯,或者只有卧室开灯时,还察觉不出什么端倪。
但只要洗手间的灯打开,立马就能发现玄机。
原来浴室里的一大片镜子是单面镜!
里面的人以为在照镜子,外面的人却能一览无遗!
有些情侣酒店有这种设计,订房间的时候客服也会明确强调问是不是情侣。
顾妄忽然想起来,酒店是谭誉订的,当时提了一嘴情侣什么的。
他没多想,原来包袱埋在这里呢。
由于洗手间里水汽氤氲,所以这会儿单面镜外只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被水汽包围的身影。
即使只是个身影,却还是让顾妄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甚至冲动难抑。
他几乎是逃一般,离开房间,走到阳台推开落地门,大口呼吸了一口外面的冷空气。
躁动狂乱的心这才平静了不少。
时念的身材好到无可挑剔,是那种标准的S形。
就她这种,男人一旦尝试过一次,便无法自拔。
顾妄很清楚自己不是个重欲的人,他对时念是很纯粹的爱,怜惜的爱,呵护的爱。
可他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而她是令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要说对她没那方面的想法,根本不可能。
时念在浴室里待了足足半个小时。
推开门的时候,她小心翼翼,探头探脑。
要是顾妄在,她就裹两条浴巾,把该遮住的都遮住。
要是他不在,那她就麻溜地裹一条浴巾,跑去床上把自己包起来。
确认再三,发现没有男人的身影,她才堂而皇之地推开门,健步如飞,直奔目的地。
“唔……”谁知没看路,径直撞到了一堵结实的胸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