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前 第52章 八极门往事
“我爸醒了!是我爸咳嗽了!”
楚萌萌松开了后脖颈的双手,直接就把陈书的脑袋从自己的臂弯中扔了出去。
巨大的欢喜让她直接忽略了陈书和她刚才的举动,全然不顾现在还沉浸在温柔乡中的陈书。
陈书也慌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哎!
陈书内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
你没醒的时候,迫切的希望你醒过来,现在好了,醒过来了又希望你你接着再躺一会。
从来没有和师妹的感情进展那么快过。
师父如果能昏迷个一两个星期,说不定九个月后,师父就能当外公了。
陈书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坏笑。
“爸,你终于醒过来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吓死我了,我刚才差一点以为你没了呢。”
楚渊在楚萌萌的呼唤中慢慢睁开了双眼。
“我……我怎么活过来的?”
“是师兄,师兄用了不知道什么灵丹妙药才把你就过来的。我带着师兄进门的时候还以为你死了呢,吓死我了。”
说罢,楚萌萌紧紧地抱住了楚渊。
“还好你没有事。”
楚渊刚苏醒过了,双眼模糊,狠狠地摇了摇头才看清楚眼前的两人。
“奇怪。你们两个人刚才在干嘛?咋都面色发红呢?”
听闻这话,楚萌萌也不哭了,脸色更加羞红,小手揪着自己的衣领子不停的拨弄着。
陈书心中暗想。
总不能跟你说,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在和你闺女打啵吧!得赶紧把话题扯开。
“对了,师父,你到底是怎么弄成这幅样子的,到底在哪里结了这些仇家,要下如此狠手?”
“你把那人告诉我,我要他死。”
陈书知道楚渊习武长大,功力深厚,单挑十几个成年男子根本就是砍瓜切菜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楚渊为人低调,待人亲和,按理来说根本就不应该有什么仇家,更别说有人想要他的命了。
如果有人能让楚渊以命相搏,身受重伤,那人一定是在道上混的穷凶极恶之徒。
既然是穷凶极恶之徒,那自己太知道该怎么打交道了。
陈书连把对方埋哪里都想好了。
“对啊!爸,你告诉我们是谁干的,我和师兄去为你报仇。”
楚萌萌也接过话茬,她不能让爸白受欺负。
楚渊此时却并不说话。
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和徒弟被卷到这件事情之中。
女儿心思单纯,不是对手,再说自己本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女儿,才去赴约的,让女儿去解决,只怕是羊入虎口。
至于陈书的实力、智慧、心性、做事风格自己都很清楚,根本就没有能让陈书吃苦的主儿。
不愿意告诉陈书,一方面是赵乾武有整个门派来撑腰,只怕最终陷入双方实力的对峙之中,彼此消耗,拖累了自己徒弟。
另一方面则是,赵乾武是自己的师父,又有抚育之恩,他始终狠不下心来,万一陈书一上头,都处理完了,自己也是怕后悔。
一时之间,又想不到找什么借口搪塞过去。
这时,陈书发现楚渊胸口有一封沾着血的书信,连忙抢过来看。
“挑战书?赵乾武?这是谁?”
楚萌萌一直喃喃自语道:
“赵乾武?赵乾武?赵……赵乾武,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啊?”
楚萌萌猛然惊醒。
“这个人不就是爸的师父吗?你跟我提过,我记得他?为什么是他?你是他的徒弟啊,爸!为什么他要害你于死地啊?爸!”
“没错,要杀死我的就是你们的师爷。”
眼见如此,楚渊也不再隐瞒。
思绪回到二十年前。
“我自幼父母双亡,在街边流浪乞讨为生,过上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日子,几乎快要饿死了。”
“好在遇到了我的师父,也就是你们的师爷,也是要害我于死地的人——赵乾武。是他给了我口粮食才得以存活。”
“他见我武学天赋极高,是个可造之才,就将我留在身边,给我吃喝,收我为徒,授我武学。”
“我如同见到甘肴雨露一般,整日孜孜不倦地学习八极门的武学精髓,因为我天赋异禀,又勤加苦练,所以进展飞速,更是被师父看重,极为宠爱。”
“从我20岁起,我便成为了八极门中的佼佼者,也成为了师父的骄傲。”
说到这里,楚渊流下泪水。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家的温暖,从那时起,我就把我的师父当作我的亲生父亲,是他把我从泥潭中救了出来,又给了我做人的机会。”
陈书和楚萌萌默不作声,越是拥有曾经的美好生活的过往,越是对反目成仇的现在感到绝望与难受,这种反差对比才是磨灭人精神情感的利刃。
楚渊诉说这段经历那种无力感,他们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却无力替他分担。
“到后来,我的师爷开始准备宣布下一任掌门之位,我和师父之间的嫌隙便已经产生了。”
“师父在八极门的地位高,也是掌门候选人之一,再说,有了赵家家门子弟的支持,那更是如虎添翼。”
“但师爷却不喜欢他,总说师父心术不正,不适合掌门之位,但赵家家门子弟在八极门中举足轻重,又极力反对这一决定,所以这件事一直是悬而未决。”
“但师爷极其喜欢我,在这段时间中,又经常指导我的武学,说把我培养成才,八极门才能发扬光大。”
“以致于师父当上了掌门之位后,师爷也未将八极门秘术传授给他,而是将这门武道天眼的秘术传给了我,从此之后,师父就和我决裂,我在八级门中也备受排挤,寸步难行。”
“我多次想找师父谈谈,告诉他,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亲生父亲,绝无背叛之意,但他却不愿意见我。”
“此后,师爷一直以前任掌门的身份收留我,我也只能在师爷的庇护下生存。”
“直到师爷去世的当天,我为师爷守孝。师父唤我去大堂单独讲话,我天真的以为师父终于愿意听我的解释了,一个人欣喜地冒着雨夜前往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