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二十多年以前,沈文涛去海市游学,在那里,他遇见了乔宁的母亲叶蓉姿,他对叶蓉姿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那是一个初春的清晨,阳光透过嫩绿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他走进教室,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叶蓉姿,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白皙,宛如一个仙女下凡,他被她的美丽深深吸引。
沈文涛开始制造机会,有意无意地接近叶蓉姿,那时的沈文涛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很快就吸引了情窦初开的叶蓉姿,两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
可是好景不长,沈文涛游学结束后,沈父就催促他回京城完成他和邱月的婚约。沈文涛拒绝了,于是有一天,沈父就派人来海市把他强行带走了,他甚至来不及通知一声叶蓉姿。
回到京城后,沈父就把沈文涛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好几个月,但是沈文涛就是铁了心要跟叶蓉姿在一起,决不妥协。到最后,沈父实在是没有办法,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做出了让步,解除了与邱家的婚约。
可是等沈文涛赶到海市去找叶蓉姿的时候,叶蓉姿已经嫁给了乔振钟,两人就这样错过了!沈文涛想过要去找叶蓉姿,问一问她,为什么不能等自己,几个月就嫁给了别人,但是最终他没去找叶蓉姿,因为既然她已嫁做他人妇,不打扰她大概是她能给她的最好祝福。
那时的沈文涛根本不知道叶蓉姿已经怀了自己的骨肉,是在迫不得已,联系不上他的情况下,嫁给了乔振钟!当然,她没有欺骗乔振钟,她不想对乔振钟不公平,哪怕是买卖,她也希望双方是公平的买卖,可谁知乔振钟的一切都是伪装!
“从海市回来后,文涛大病了一场,天天看你妈妈的照片,我就是在那时候看见你妈妈的照片的,”沈文慧叹了口气,继续道:“好不容易挺了过去,但再也不谈男女之事了,一心扑在公司上,至今孑然一身。”
乔宁平静地听完整个故事,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阴差阳错,这算什么阴差阳错?
“孩子,我知道,任何人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都是无法一时接受的,”沈文慧拉过乔宁的手,诚恳地说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文涛一个机会,让他弥补欠你的父爱。”
“不,他不欠我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而且我现在已经不需要父爱了。”乔宁说站了起来说道:“既然沈董已经脱离的危险,暂时也无法探视,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理会沈文慧讶异的神情,跟江辰禹一起离开了医院。
当汽车驶过繁华的街道,乔宁静静地坐在江辰禹身旁,她的目光凝视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却思绪万千。方云凡早已为他们安排好了酒店。
乔宁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疲惫,江辰禹察觉到了她的不适,心中涌起一股心疼。他伸手轻轻地将乔宁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说道:“一晚上没睡了,靠着休息一下吧。”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为乔宁驱散所有的疲惫。
乔宁感到江辰禹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温暖。江辰禹静静地陪伴着她,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爱意。
乔宁靠在江辰禹的肩膀,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江辰禹握着乔宁的手说道:“我们没有经历过你经历的,所以无权对你的行为做出批判,你只要顺从自己内心的选择就可以了,我永远支持你的选择。”
“江辰禹,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乔宁轻笑道。
“要是真能把你宠坏就好了,可惜,你过于理智。”江辰禹摸着乔宁的头发说道。
“也许每个人听完沈文涛和我妈妈的故事,都会感叹沈文涛的痴心,但是,我做不到。”乔宁决定对江辰禹敞开心扉,现在她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沈文涛明知自己已有婚约在身,却依然主动接近我的母亲,这表明他对自己的婚姻并没有足够的尊重和责任心。如果他真的爱我的母亲,那么解除婚约应该是他首先要做的事情。从结果来看,他完全有能力解除婚约,但他没有这样做。他的行为是否意味着他在遇见我母亲之前,内心深处也认可他和邱月的这个婚约呢?”
说到这,乔宁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如果他在爱上我母亲的那一刻,就先去解除婚约,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他让我的母亲对他情根深种,却一直没有坦诚自己有婚约的事实,然后忽然消失了!”
“这不是他的本意。”江辰禹觉得在这件事上,要替沈文涛说句话。
“可对我母亲而言,他就是凭空消失了!那时的她已经怀孕,结果她的爱人消失了,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多么严重的事情,所以我的外公在慌乱之中选择了乔振钟,而这个选择最终让我的母亲命丧黄泉!”乔宁说到这,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江辰禹伸手轻拍乔宁的背,给予安慰,他知道乔宁此刻正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拥抱着乔宁,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给予她温暖和安慰。他知道,此刻的乔宁需要的不是言语的安慰,而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乔宁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继续说道:“造成我母亲这种悲剧结局的始作俑者,除了乔振钟,还有沈文涛,他既然不能为自己的婚姻做主,为什么要肆意去爱?他的这种爱,只会伤害别人,伤了我的母亲,也伤了邱月!到最后,他轻飘飘一句,情非得已,阴差阳错就想推脱自己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