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看吗？

“我真的看到了！她就是个丑八怪，所有才挡着自己的脸。”

琳娜和其他两个女生突然把赛勒斯逼进一个墙角，指着她的脸。自从与那个女孩住在一个房间，她就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甚至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被女孩和她的狗熏臭了。

可能赛勒斯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上常年带着无法遮掩的血腥味。虽然到霍格沃滋之后她每晚都会清洗，但那股在森林中与野兽搏杀所养成的肃杀气场是无法遮掩的。

身为赛勒斯室友的琳娜变得有些害怕这个女孩，一个平日沉默寡言的女孩，除了上课以外行踪不定。寝室里没有她的生活痕迹，每天起床面对的是一张像没人睡过的床。

这种诡异感越发让琳娜无法忍受，她要赶走这个人！这次找到了机会将赛勒斯堵在一个角落，

“喂！你挡着脸是因为怕被人笑话吧？”

“我看你是自己偷偷跑进学校的吧，一个巫师怎么会连一道魔咒都发不出。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巫师是瞎子，哈哈哈！”

“她从来不脱下绷带，肯定有问题！”

琳娜说的越发激动，周围也迎来一些凑热闹的学生。一名叫克里的斯莱特林男生甚至拿出了魔杖说笑道，“要不我来为你好好演示一下如何使用魔杖。”随后便向赛勒斯发射一道可以让人不受控制跳舞的塔朗泰拉舞咒，赛勒斯只是轻轻侧头便躲了过去，甚至遥有兴趣的看向克里。

对于赛勒斯的挑衅几人怒了，全部拿出了魔杖指向赛勒斯。就在几人的争斗一触即发时麦格教授的怒喝传来：“你们在干什么！都停下！”

琳娜不耐烦的啧一口，接着对匆匆走来的麦格教授道：“我们在教她使用魔杖，不然尽给斯莱特林丢脸！教授。”旁边几位同学也纷纷点头，却掩饰不住对赛勒斯厌恶的目光。

麦格教授抿着嘴唇一脸严肃看向克里：“弗兰特先生，对同学施展跳舞的恶作剧咒语也是在教学吗！对同学施展恶咒，斯莱特林扣20分！还有你们几个，刚刚抽出魔杖的动作我看着一清二楚！现在，跟我去你们院长那里！”

接着麦格转向旁边的赛勒斯正准备安慰几句，

“请问——麦格教授为何在教训斯莱特林的学生？”

赛勒斯下意识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琳娜几人被扣分后想到要面对那位可怕的斯莱特林院长就恨不得现场咬死赛勒斯，见赛勒斯扭头，琳娜一把伸向她脑后绑着的绷带。

斯内普看见走廊站满了学生便快步走去，正想着给学生扣分。看见麦格教授正站在几位斯莱特林学生面前一脸严肃，斯内普第一眼就注意到那个牵着与自己齐肩大狗的背影。

这是怎么回事，迈出的脚步快了些。就在他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之后，转向他的女孩突然滞住。

接着她脸上缠紧的绷带一把被人从后方扯下，白色的绷带渐渐脱落，一道道可怕的疤痕出现在众人眼里。面对赛勒斯的学生都倒抽一口冷气，就连麦格教授都被震惊到一时愣住，琳娜还在沾沾自喜想上前嘲笑。

接着琳娜就看见了未来每天晚上一遍遍出现在她梦中的梦魇，她觉得这个人鼻尖以上都不能称得上是人脸。

狰狞的疤痕横七竖八的交错，一道覆盖一道。本该是肉色的皮肤发紫，发黑。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粗细，长短不一的疤痕倒映在琳娜的瞳孔上。而那些疤痕的主人面色冷漠，她的双眼闭着，一步步接近琳娜。就在琳娜靠在墙上避无可避时，

“好看吗”

语句沉稳平静，却叫所有人打冷颤。

这时琳娜已经被吓到面容抽搐，赛勒斯面无表情的转身，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从容拿出崭新的绷带缠好。

看向已经在她身边站得极近的斯内普，他手中紧握的魔杖有些扎眼。赛勒斯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如果我想——先生你觉得，能够阻止得了我吗？”

斯内普手上的青筋暴起，从嘴里挤出“麦格教授，请您将这几个学生带去医务室！”接着抓起赛勒斯的衣领几乎是拎着她一样将她拖入办公室。

房门狠狠摔上，赛勒斯被抵靠在墙上。斯内普屈身按住她的肩膀另一手举起魔杖抵在她纤细的脖颈。两人的脸离的极近，清苦草药味与血腥味混合。时不时还能从门外传来爪子抓挠石墙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怎么想的让你进入学校，你觉得杀人之后还可以像6年前那样脱身吗！”

赛勒斯感觉抵在脖哽的魔杖越发用力，像要刺穿她的喉咙。清冷无波的声音环绕在斯内普耳边“我不会怎么样，就算斯内普教授不阻止我也会在起杀心的瞬间被邓布利多杀死。我说过，我现在还不想死。”

“至于我是谁……我就是赛勒斯，也只是赛勒斯。”女孩常年不变的表情露出了一丝难过“想必在斯内普教授眼中我从未是您的学生，而是一个该被送去阿兹卡班的杀人犯。”

斯内普即将脱口而出的毒液制止，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对于眼前这个女孩的定义。她表现出同年龄无法比拟的能力，却比任何学生都要热爱学习。如果不是当年目睹她毫不犹豫的杀了四个成年巫师的魄力与实力，可能也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更加早熟的小孩。

女孩面部狰狞的疤痕再次出现在脑海中，斯内普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先入为主。刚刚的情形，如果放在其他学生身上他只会觉得是一个被欺负者的正当防卫。更何况，她什么都没有做。

按住赛勒斯的手逐渐放开，斯内普背过身“祛疤药剂的配方知道吗……”赛勒斯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也不管斯内普有没有看见。她犹豫了一下问：“斯内普教授，您如何看待血统论？”

斯内普以为女孩因为流言的针对而对自身身份产生抵触“我之前就说过，斯莱特林从来都是追求实力与荣耀，而不是愚蠢的听信传言！”

“是我表达错误，不管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甚至是这个世界，我从未有过归属感或认同感。您觉得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您的学生，又或者是麦格教授他们，对您来说是一样的存在吗？”

斯内普双手交叉环胸打量着女孩，他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等待女孩继续开口。

赛勒斯意会，“对我来说，是一样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还是没有生命的物体。对我来说都毫无区别。您从不会因为路边的石子硌脚而向它发出一道索命咒不是吗。我可以感知恶意，但我并不在意。”

“有邓布利多在，您不必担心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您还记得吗，Angus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但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您觉得到那时，我还会忌惮邓布利多的力量吗？”

站在斯内普面前的仿佛不再是一年级小学生，而是当年让英国陷入恐慌的黑魔王。她不是不作为，不是低调懦弱。

而是还没有到让她必须展露自己的时刻，等到她主动露出獠牙，不管面对的是谁，都要承受如利剑般来袭的致命一击。

之后的几天，斯莱特林对赛勒斯的各种恶作剧停歇了。由于赛勒斯没有对琳娜等人出手，没有人惩罚她。

琳娜几人受到了罚抄校规，关禁闭处置。但周围对于她的议论声更大了，大多数人开始躲着她。麦格教授曾想与斯内普谈谈赛勒斯的事情，但斯内普与邓布利多一样。一旦谈到这个女孩的事情，不是几句敷衍带过就是不说话。

琳娜.莎菲克和她的小团队也没有再找过赛勒斯的麻烦，琳娜现在天天躲去其他人的宿舍，赛勒斯终于体会了几天清静。只是每到早餐时，便会有大量的吼叫信围在赛勒斯身边。自己家受宠的小祖宗在学校受委屈怎么会善罢甘休呢，这就是高人一等的纯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