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百闻不如一见

圣诞假期结束后，赛勒斯没有再与斯内普有过任何交集，两人都十分默契的躲着对方。赛勒斯现在也有一些准备需要做，她在夜晚独自来到四楼。

用音乐催眠了看守入口的三头犬，各科教师所设立的关卡对她来说并不难。穿过最后一道冒着火的门，厄里斯魔镜映入眼前。赛勒斯没有再去观察魔镜，了解了所有关卡的内容便离开前往校长室。

赛勒斯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她向水滴石兽打了个招呼：“帮我叫一下里面正在吃糖的老人，谢谢。”

石门缓缓转动，露出层层阶梯。赛勒斯上楼后看见邓布利多正吃着面前一杯巨大的冰激凌圣代，“邓布利多校长……您真是爱吃甜食……”

赛勒斯坐在邓布利多对面，伸手想摸摸福克斯的羽毛，却被它啄了一口。“真是调皮的生物，不知道用厉火烤还会不会重生。”

福克斯不满的向赛勒斯叫着，飞起站在邓布利多的肩上。“赛勒斯，请不要开这种玩笑，福克斯它会很生气的。”邓布利多摸摸站在自己肩头耀武扬威的凤凰。

赛勒斯唤出一杯清水：“您在锻炼哈利.波特。”邓布利多饶有兴趣的看向赛勒斯:“为何这样说呢？”

“邓布利多校长，为何每次都要这样装糊涂呢。我可不信在您眼前明晃晃的顶着伏地魔的奇洛能瞒过您的眼睛，我都看出蹊跷更何况您。您不出手，也没有告知他人，开学时还专门提示哈利等人四楼有秘密。

奇洛明显想进入四楼偷取什么东西，我刚刚去看过了。各位教授设置的关卡又是那么凑巧的对上哈利三人所拥有的技能，怎么看都是您设计好让伟大的救世主与他宿命中的敌人对上。

伏地魔现在身体虚弱不能把他们怎样，被附身的奇洛也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而他们的安全有您暗中保护。我想等哈利他们勇敢的冲破关卡为了制止神秘人而做好勇于牺牲的准备时，您正在校长室吃着蟑螂堆观察他们呢。”

“哈哈赛勒斯，不得不说，你总能透过表面一眼看透真相。真是让我都觉得害怕。那么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邓布利多放下了舀着冰激凌的勺子，双手交叉。

赛勒斯平和的笑容中闪过一丝杀意：“您真是狠心呐，我身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现在那位就在学校。要不是他身体虚弱，必然会找上我。同样是您的学生，看来还是救世主的魅力大。”

“我是不会放任他伤害自己的学生的，赛勒斯。你也是我的学生。”邓布利多推推眼镜，赛勒斯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却并无笑意，

“所以您也在试探，根据他对我的反应试探。”

“我没什么意见，您不介意我为奇洛教授的闯关大冒险增加些难度吧？放心，他会活着见到哈利。”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反正我也拦不住你不是吗？”

邓布利多唤出一杯全新的冰激凌推到赛勒斯面前：“这是自你回来后我们第一次单独交谈吧，可否分享些旅行途中有趣的见闻给我这位无聊的老人讲讲呢？”

赛勒斯拒绝了甜腻的冰激凌，她发现自己很不爱吃零食，尤其是甜的东西。“您一直在担心我的身份问题。因为牵涉斯莱特林家族的秘密，我无法作出更多解释，我的确是斯莱特林的后代，想必您也感受到城堡中的掌控权被分给我了一些。

但您可以放心，我与伏地魔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倒不如说斯莱特林有他这样的后代真是耻辱。”

“好吧，赛勒斯。我相信你，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希望你能在一些时候多帮助哈利他们。”

赛勒斯靠坐在椅背右腿搭在左腿上，“邓布利多校长，您知道我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不仅让斯内普教授保护他们，现在又要我去充当保镖吗？

您是不是有些太过偏心了？您不觉得这样的方式只会培养出一个遇事不冷静，做事鲁莽不会思考任何后果的救世主吗，他们不需要考虑任何后果，因为您会在背后收拾残局。

还是说——您只需要他们拥有随时牺牲自己的觉悟就够了？”

“赛勒斯，很多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赛勒斯看着目光深邃的邓布利多，语气多了些嘲讽：“极会掌控人心的执棋者，或许就连自己的生命都要被您算计进去吧。您想让哈利打败伏地魔，真是荒唐又可笑。

想想吧，拯救世人伟大勇敢的救世主之路，是用多少人的青春，精力，以至于生命堆凑出来的。而可笑的救世主还全然不知他人做出的牺牲，执拗着进行自己所认为的正义与勇敢。

邓布利多，你为他铺设的这一条路或许会赢来胜利。但又会有多少人，多少灵魂，在那所谓胜利的黎明前永久的陷入黑暗？”

赛勒斯脑海中再次出现那道身影，他深处黑暗只为追寻心中的那份光明，却永远倒在了黎明前夕。

邓布利多沉默下来，赛勒斯又道：“抱歉我并不是指责您，如果我在您的位置或许做的还不如您。但我不是伟大的白巫师，你不敢逾越的底线，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您有您的计划，我也有我的。亲手杀掉伏地魔的不会是救世主。”

邓布利多眼中带着愧疚：“赛勒斯，你并不需要再次将自己推入深渊。我知道你现在看不到任何活下去的欲望，但你身边也逐渐出现了在乎你的人不是吗。想想斯内普教授……或许有一天会有人把你从黑暗中救赎……”

赛勒斯起身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是吗，那您与格林德沃实现了互相救赎吗？”

在赛勒斯离开后，邓布利多背后的门被推开，斯内普一脸阴沉走了出来。“您知道您都说了些什么胡话吗？！”

邓布利多疲惫的揉揉眉心，“西弗勒斯，看来我真的老了。”

几日后，赛勒斯发现三小只每天都神色凝重的讨论着什么，赫敏还询问了自己尼可.勒梅的身份。赛勒斯建议她去查看些有关炼金术的书籍。时间应该就要到了，在前一晚赛勒斯再次进入四楼。

她先是喂给三头犬强烈的兴奋剂，又对三头犬看守门板下的魔鬼藤释放了快速增长咒。第一道关卡是弗利维教授设置的，需要来人骑上扫帚在满是钥匙飞舞的空中找到真正的那把钥匙。赛勒斯对那把钥匙释放了复制咒与燃烧咒。

下一关麦格教授所设置的棋盘她倒是没有动。这些棋盘就算对于奇洛来说也可以直接暴力通过。

她又在门后放了一只被自己打昏的蝎尾豹猫。之后是斯内普教授设置的逻辑推理魔药问题，只有成功推理出正确的魔药喝下才能穿过充满火焰的巨门来到魔镜所在房间。赛勒斯又在解药中加了点泻药。

午夜，赛勒斯正坐校长室拿着一杯咖啡饶有兴趣的看着魔法球中的画面，邓布利多也嚼着蜂蜜糖果笑眯眯着看着，两人一副要看什么精彩电影的样子。

斯内普这时也来到了校长室，看到赛勒斯的身影他明显僵住了一刹那。

“哦，西弗勒斯，你来了。快坐吧，马上就要开始了。”斯内普在赛勒斯身旁坐下，两人没有打招呼，两双眼都盯着魔法球。

奇洛的身影出现，暴躁的三头犬甚至扯下了固定的项圈疯狂的朝奇洛咬去。奇洛堪堪能够抵挡住三头犬不要命似的攻击，左臂也被咬伤，一声暴怒从他头巾里传出：“废物！让我来！”

下一刻胆小懦弱的奇洛浑身气质都变了，双眼阴狠一道绿色的的咒语发出解决掉了三头犬。

“啊……看来海格要伤心了。”邓布利多有些可惜，赛勒斯却毫无愧疚感。谁让它之前伤了先生呢，三头犬最后就算不死在伏地魔手里，赛勒斯也会去解决。

奇洛的身体瞬间虚弱了不少，伏地魔无法一直控制奇洛的身体，他需要在最后保留魔力。奇洛打开地上的木板跳了下去，粗壮的魔鬼藤肆意生长，已经无法用照明咒驱赶。奇洛只好使用火焰咒将其烧光，现在他的状态很不好，左臂还流着血，伏地魔也无法再帮助他。

赛勒斯就看着奇洛一次次精准的踩入自己的陷阱，双眼充满戏谑：“奇洛教授太着急了，真是给我面子。”直到看到哈利走入放着厄里斯魔镜的房间，他与奇洛对峙着。

赛勒斯起身看向邓布利多，“好了，我该去见见那位亲戚了。麻烦校长送我过去。”

斯内普想出声制止，但福克斯立即飞到赛勒斯肩上带走了她。“您在想什么，让她去面对伏地魔？”

斯内普凶狠的眼神剐了邓布利多一眼，便紧紧盯着魔法球观察情况。

“是你？！我以为，是斯内普。”

哈利惊诧的看着面前的奇洛，“这也多亏了他不是，才帮我转移了注意力。现在，告诉我！魔法石在哪里！”奇洛恶狠狠的走向哈利，他现在身上衣物破烂，左臂被咬伤。

身上各处还有被烫伤还有野兽抓痕的伤口，隐约间肚子又传来一股巨痛。在他一瘸一拐想抓住哈利的时候，一道火焰出现在两人中间。

“邓布利多？！”

“很抱歉，奇洛教授。看来我的到来让您很失望。”淡漠清透的声音传出，赛勒斯从火焰中走出。

她打量着奇洛狼狈的模样，不禁嗤笑：“哈哈，您真是……给我捧场，那些陷阱设置的是不是很合您心意？”赛勒斯终于体会到双胞胎做恶作剧时的快乐。

“是你！”奇洛面部狰狞拿魔杖指着赛勒斯，“让我来！”一声沙哑的嗓音出现，奇洛咬着眼：“是，主人。”

随后拆下头巾背过身，光秃秃的脑后一张狰狞的人脸扭曲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我的……曾孙？”

赛勒斯恶趣味的话语明显激怒了伏地魔，人脸扭动着恶狠狠的看着赛勒斯。哈利在一旁目瞪口呆：“你到底是谁？！”但无人理会他。

伏地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试图迷惑赛勒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你我本该站在一起，忠于我，我会让你得到任何想要的！”

赛勒斯邪魅一笑，双眼变得猩红：“你没有资格称呼斯莱特林的名字，汤姆。”

“够了！”

伏地魔被激怒，操控着奇洛的身体向赛勒斯发出一道索命咒。绿色的光芒落入赛勒斯胸口却无事发生，少女周身空气扭曲，她直直的站着依然眼含笑意，但更多的是嘲讽。

“看来你的身体虚弱到连索命咒都无法伤害别人了，真是可惜啊……”接着周身涌现水流将她层层护住，右手闪现匕首冲向奇洛。

一道道咒语打在赛勒斯周身的水幕屏障，水幕渐渐露出缺口也变得若隐若现。“可笑的咒语！”伏地魔没有留手，疯狂的向赛勒斯发射咒语，

“是吗？但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赛勒斯此时已经来到奇洛面前匕首精准刺向他的胸口，随之尖锐的匕首刺穿了蓝色的保护咒。魔咒近距离打向赛勒斯的右臂，但她没有后退硬生生接下。

奇洛的身体突然一僵无法动弹，赛克斯右臂被洞穿，匕首扎进奇洛的胸口。赛勒斯没有停止，左手按住奇洛的胸口，四分五裂！运转全身魔力汇聚一点，在奇洛胸腔中爆裂。

噗呲，鲜血飞溅在她带着笑意的脸颊。右臂下垂，她走到已经躺倒的奇洛头旁边。按住那张狰狞的面孔，

“伏地魔，感受一下来自灵魂的灼烧吧！”

钻心腕骨！奇洛早已没了生息，身体扭曲颤抖，脑后的人脸狰狞惨叫着：“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赛勒斯猩红的双眸闪着光：“我等着。”

随后人脸凹陷，周围散发出黑色雾气逐渐显现出刚刚那道人脸，只是十分的稀薄模糊。黑雾在空中翻飞，飞出了窗口。

“逃吧，真是期待我们再次相见的一天。”哈利看着刚刚一脸笑意却浑身散发冰寒杀意的赛勒斯，赤色的双眸如利剑一般可以把人劈成碎片。

“赛……赛勒斯……是你吗？”

他缓缓后退，面前的少女完全没有平日的温和优雅。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疯狂，邪魅，充满戾气。

“抱歉吓到你了，是我。”赛勒斯此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如果不是身上喷溅的血液和在双眸中难以掩饰的兴奋，哈利都要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

邓布利多的身影显现，“哈利，你没事吧？”随后他又看向赛勒斯，“赛勒斯，你也赶快去校医室治疗。”

此时门外也走来赫敏，“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教授带罗恩去校医室了，哈利你……”

话没说完，她就看见迎面走来的赛勒斯满脸血迹，右臂上一个被洞穿的窟窿正滴答滴答流着血，窟窿下方几缕血肉吊着小臂随着赛勒斯行走的动作前后晃动。

“赛…赛勒斯！”赫敏脸色苍白，当时见到巨怪都没这么恐惧，少女皱起眉：“赫敏，小声点好吗？别大惊小怪的，我先去校医室了。”

赛勒斯绕过三人，看见满脸焦急正向自己跑来的斯内普。“先生，您来了。”

随后回头看了眼毫发无伤的哈利，露出一丝惨笑，双眼恍惚，意识逐渐模糊，整个人径直倒在斯内普的怀中。

赛勒斯意识恢复，艰难的从病床上坐起。“赛勒斯，你醒了！”哈利的声音传来，赛勒斯看到哈利三人站在床边满眼关切的看向自己。赫敏的眼睛有些红，似乎是刚哭过。

“我睡了多久。”

赛勒斯打量了一下被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的右臂。“你睡了三天，邓布利多校长说你使用魔力超过负荷所以晕过去了。”操纵水幕，制造幻觉躲避索命咒，石化能力再加上释放魔咒，的确有些超出自己的极限。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赛勒斯，谢谢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的？还有那个人脸真的是……伏地魔吗？”哈利一股脑的问出自己的好奇，赛勒斯被整得头疼。

“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快点回去，看望时间早就过了。”

庞弗雷夫人及时的将几人赶走，她拿给赛勒斯一瓶魔药。“快喝了吧孩子，你每次来校医室都受这么重的伤。斯内普教授把你抱进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赛勒斯回以感谢：“谢谢您，庞弗雷夫人医术精湛，没有您解决不了的伤。”

“你这孩子！那也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好的，庞弗雷夫人。”

“嗯？您刚刚说…斯内普教授把我抱进来的？”赛勒斯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他也很着急。这些天的魔药都是他熬制的。”赛勒斯点点头，“稍后我会去感谢他的，我已经醒了，那可以离开了吗？”

“不！行！上次就让你偷跑出去了，这次你可别想。再在这里呆三天观察一下。”赛勒斯回想起被庞弗雷夫人拘禁的恐怖经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