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从未放弃

近距咫尺的俊秀青年黑色短发渐渐伸长，身型变小，脸部逐渐女性化。赛勒斯身上的变形术失效，现在她整个人撑在斯内普身上。长发落在斯内普微红脸侧，一下没撑住坐在斯内普大腿上。

“诶哟，抱歉先生，现在还有点恍惚。”斯内普转过脸，身体抗拒性的远离，：“下去。”

赛勒斯凑近斯内普略带红润的苍白脸颊“先生您也有些醉了？脸红了，耳尖也……”斯内普食指戳在她的额头将赛勒斯推远“斯莱特林小姐该回去了。”

赛勒斯起身坐回沙发：“先生能收留我几晚吗，过几天我要去马尔福家一趟。”斯内普恍惚的大脑突然精神“你去那里干嘛？”赛勒斯玩弄着长发“纯血集会，有些人该处理了。”

“特拉弗斯家族？”

斯内普立刻想起在晚会上赛勒斯看特拉弗斯充满笑意的眸中掩藏着的杀意，“你又要……”

赛勒斯打断：“放心先生，毕竟——活着才会更痛苦。”斯内普沉默许久后起身走入地窖：“我并不觉得斯莱特林小姐会没有住处来向自己的教授求助。”

赛勒斯跟在斯内普身后“盖勒特回德国了，萨拉查也在整日搞研究。先生您还要研究魔药吗，我跟您一起。”

赛勒斯被重重关上的门挡住，她便又坐回沙发拿出最近收购公司的项目计划默默看了起来。整间屋又安静下来，唯有从地窖传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和羊皮纸翻阅的沙沙声。

没过多久斯内普从地窖走出，却看见仍坐在沙发上翻阅资料的赛勒斯。少女面露疲倦，时而揉揉太阳穴，看见他后露出温和的微笑：“先生，魔药熬制好了？”

斯内普皱起眉：“斯莱特林小姐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吗？”少女拿起手中的羊皮纸“先生您来看看。”

斯内普接过羊皮纸，眉头紧锁，目光再也无法离开“逆转灵魂创伤药剂？还是……永久性的。”

“灵魂创伤一直是巫师界无法攻克的难题，一是灵魂太过缥缈无法研究，而与之相关的都是伤害性的黑魔法。比如钻心腕骨，它对于灵魂所受的伤害是永久性无法逆转的。二是灵魂研究太过危险，魔力无法直接影响灵魂。但是，我不一样。”

赛勒斯指指自己的眼睛“上次对伏地魔使用钻心腕骨后我隐约看到他灵魂崩溃的状态，便有了一种猜想。我可以看到魔力并控制其走向，为何不能配合药剂尝试恢复灵魂呢。虽然只是一个测想，但加上先生您的魔药知识成功率会大大提高。”

斯内普也坐了下来仔细思考，“仔细描述一下你看到的。”

“灵魂由无数碎片状的颗粒组成，我无法看到正常人无损的灵魂。但可以看到正在崩溃或碎裂的灵魂，魔力对于灵魂的直接操控性很小，那如果加大魔力的输出量呢？如果先生有办法稳固住四散的灵魂，那我就可以将之重新拼凑。”

斯内普摇摇头：“这个不是没有人研究过，但个体魔力对于宏大的灵魂来讲太过渺小。一个人全身的魔力都不能影响二分之一的灵魂……但是对你而言……汇聚四种强大魔力，但这对身体负担极重，虽然具有可行性。稳固灵魂的药剂不是没有，但效果还无法达到真正可以停止灵魂四散的程度。”

赛勒斯点点头“那就需要斯内普先生以及普林斯家族的魔药知识支撑研究了，如果两种方式配合成功，那大可以我魔力为基础做成真正的灵魂创伤逆转药剂。”

随后赛勒斯向斯内普伸出手，“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您可愿意代表普林斯家族与斯莱特林家族合作配置灵魂创伤逆转药剂？”

斯内普万年阴沉的脸出现一丝笑意，握向赛勒斯的手：“为什么不呢，要利用自己可以利用的一切，不是吗？斯莱特林小姐。”

“当然，斯内普先生。”

赛勒斯与斯内普聊了一整晚，也不停熬制各种魔药。这几天两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研究魔药，赛勒斯也成功在斯内普家赖下，住在二楼的小房间了。

天色微亮，两人人手一杯黑咖啡，脸色疲倦却精神抖擞。魔药研究有了些效果，赛勒斯起身对自己施展了变形术：“虽然我的变形术时间不能维持太久，但两三个小时就够了。先生您要与我去趟圣芒戈医院吗，看不到实物也不太好研究不是吗？”

两人移形换影来到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三楼精神创伤科。里面的病人大都被各种黑魔法所伤导致精神失常，而赛勒斯的目标是隆巴顿夫妇两人。

隆巴顿夫妇曾都是邓布利多创建的凤凰社成员，在伏地魔杀死哈利父母那晚被古代魔法反噬消失后他忠实的手下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使用钻心咒折磨致疯狂。现在他们犹如行尸走肉般，不会思考，不会说话。

随后由纳威.隆巴顿的奶奶奥古斯塔.隆巴顿也就是隆巴顿夫妇的母亲接管家族生意。纳威的奶奶是一位十分坚强的女士，她对纳威的教育十分严厉，并一直告诫纳威要与自己一般坚强，以后为他的父母报仇。

赛勒斯与斯内普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奥古斯塔.隆巴顿，她穿着绿色的巫师袍，围着一条狐狸皮围巾，戴着一顶高高的老鹰标本帽子，手中提着红色的大手袋。

看到两人有些疑惑：“斯内普教授？”赛勒斯解除变形，走向前与隆巴顿夫人打招呼：“您好，隆巴顿夫人。想必您也收到了我的来信，很抱歉我刚刚以那种模样出现，我现在还不能出现在众人视线。斯内普教授是以合作伙伴身份与我一同前来的。”

纳威的奶奶点点头：“你好斯莱特林小姐，你在信中所说有办法治愈我儿子和女儿的事情是真的吗？可是连圣芒格的医生这么多年都无法医治他们。”

赛勒斯认真的看向她“现在只能说在研究过程中，我无法向您保证。这次来是为了更好的了解情况，我需要亲自感受他们破碎的灵魂状态。隆巴顿夫人，可否让我与斯内普教授见见他们？”

纳威的奶奶先是有些落寞，很快变回坚强严肃的隆巴顿夫人“当然，就算只有那么一点可能性。”

接着两人被带入病房，来到一处被窗帘遮挡的病床旁。拉开窗帘，两位面容苍白神色空洞的夫妇坐在床边。纳威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握着自己母亲的手。

看到来人身子猛的一颤“奶奶，还有，斯内普教授！”纳威因为魔药课成绩很差时常笨手笨脚，对于阴郁可怕时常出言责骂学生的斯内普很是恐惧。

“像什么样！好好跟斯内普教授和斯莱特林小姐打招呼！”纳威的奶奶看不得自己的孙子在外人面前表现柔弱。

“斯内普教授，斯莱特林小姐，你们好。”赛勒斯温和的拍拍纳威的肩膀：“你好，纳威。叫我赛勒斯。我们今天来看望你的父母，请你在一旁看着好吗？”

随后纳威与他奶奶站在一起，赛勒斯向斯内普伸出手：“先生，拉住我的手再看向我的眼睛，不要抗拒。”先前两人就在斯内普家中实验过，与赛勒斯接触后她可以利用自己幻觉的能力共享视野。

斯内普似乎比第一次尝试还要别扭，毕竟旁边还有自己的学生和他的家长。赛勒斯主动牵起他的手，有些粗糙但很温暖。随后赛勒斯施展能力，隆巴顿夫妇夫妇身上白色缕状的颗粒杂乱无章。

赛勒斯仔细观察，“先生您觉得现在制出的魔药可以稳固多久？他们的灵魂没有消逝，只是被破损严重。”斯内普也看着一缕缕灵魂，先前只能通过视野看到五光十色的魔力，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人身上存在的魔力。不禁暗自感叹赛勒斯能力的神奇。

“2分钟，不过有今天的收获，或许之后可以熬制出更久时效的。”

赛勒斯面色凝重：“2分钟……”随后看向纳威“纳威，你可以过来握住你母亲的手吗？记得仔细观察她的所有变化。”纳威一脸迷茫的走上前。

赛勒斯点点头，向斯内普和纳威奶奶示意后，斯内普拿出药剂。“纳威，这是灵魂稳固药剂。请你喂给你的母亲。”虽不知道他们要干嘛纳威还是听从了赛勒斯的话。

随后赛勒斯松开斯内普，双手伸向纳威的母亲。蓝色瞳孔闪过道道光芒，魔力涌现逐渐包裹住所有白色光绪。在稳固药剂的效果下，灵魂碎片不再被魔力刺激。控制着一缕缕魔力，拼接，融合。

赛勒斯额头逐渐出现汗珠，双手也在颤抖。2分钟时间太短了，完全不够她修复好一个人的灵魂。时间到，赛勒斯重重吐出一口气。“纳威，注意你母亲的变化。”

纳威的母亲还是如以往一样麻木，双眸无神。“妈妈……”随着纳威的声音，她浑浊空洞的眼睛逐渐清晰，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

“纳……威……我的孩子……”干裂的嘴唇缓缓叫着纳威，眼眶逐渐变红。纳威看着母亲终于清醒，兴奋的哭喊“妈妈！妈妈，你醒了！”也仅仅是这十几秒，女人的表情又恢复了麻木空洞。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不是醒了……”纳威红着双眼握紧自己母亲的手，这时她的奶奶将手搭在他肩上安慰，她的眼眶也是红的：“没事的，纳威。没事的。”

随后整理仪容转身与赛勒斯二人离开病房，出了病房门纳威的奶奶语气认真：“斯莱特林小姐，斯内普教授。刚刚的是？”

赛勒斯握住她的手“隆巴顿夫人，他们两位的灵魂虽破损严重但并没有全部消失。也就是说，如果药剂研究成功他们有很大的概率会变回原来正常的状态。之后取得进展，我与斯内普教授会再来的。这也多亏了斯内普教授研究的药剂，不然我也无法修复他们的灵魂。”

纳威的奶奶点点头：“好，好……谢谢你们，我代表隆巴顿家族对你们表达郑重的感谢！”

两人没有回蜘蛛尾巷，而是回到斯莱特林府邸。萨拉查保存了很多古老记载灵魂方面的书籍，他们需要再多了解。两人在书海中呆了一整天，有时感觉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仔细研究后发现又不可行。

赛勒斯双手托着头，“先生……现在我们难度在于如何稳固以及如何永久性的保持灵魂聚合。或许可以把灵魂当作被切开的伤口。只要止住流出的血，人的身体会自发的治疗自己直至痊愈。灵魂没有自愈能力，但如果被短暂赋予。或许可以把治疗外伤的特性与灵魂稳固结合，赋予短暂愈合能力的灵魂也会更加好操控，所需时间也会减少。”赛勒斯说着说着陷入更深的思考，斯内普也沉默着。

“后天您要去纯血集会吗？怎么说现在也是普林斯的掌权人了。”赛勒斯觉得转换一下思维也好，斯内普也放下了手中的书

“嗯。”

赛勒斯叫库尔拿来一杯火焰威士忌，倒了两杯。“没想到斯莱特林小姐有酗酒的习惯。”

“放空一下自己。”

斯内普虽是这么说自己也拿起酒喝了起来“你的目标一直是隆巴顿？为了在纯血集会上得到隆巴顿家族的支持？”

赛勒斯看着酒杯有些发愣：“不单单是隆巴顿。但凡药剂研究成功，将是一个逆转历史的成功，之后斯莱特林也会在医疗界享有一席之地。我需要让陷入历史的斯莱特林重新走入世人眼中，既然要做，就要让它重新凌驾于28纯血之上。”

如此充满野心的发话，斯内普却看不到赛勒斯脸色有任何变化。

“为什么这么做？你并没有这样的欲望。”

“因为我是一名斯莱特林。”

赛勒斯放下酒杯，“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斯内普似乎在斟酌：“因为你看起来还没放弃。还没放弃复活他。”

被翻了无数次的书，上面各种标记，少女对于修复灵魂的想法并不是从伏地魔身上受到的启发。她早就亲手拯救过一个灵魂，只是最终失败了。

“当然不会放弃，如果是先生也会这样。自己人生中唯一温暖的一束光，就算自己握不住，也不会停止追逐它。先生您知道吗，人生的终点或许并不是死亡，而是遗忘。”

斯内普回想起那道身影，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