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斯莱特林的救赎是虚无 > 第103章 葬礼

第103章 葬礼

位于英国东密德兰兹的诺丁汉森林外围,一片小村庄之上浓烟滚滚,黑色厉火如死神一般将所见之物统统吞噬。黑色雾气之中,一面惨白的面具显得格格不入。

没有听到任何叫嚷,求救声,唯有火焰燃烧物体所喷溅的火星“啪嗒,啪嗒”的响个不停。好似这世上所有的生命都在一瞬间消失。赛勒斯站立在一处低矮、坍塌的木屋旁,她身前的土堆有被动过的痕迹。土堆高高隆起,里面似乎埋葬着什么。土堆前放着一把破旧的长管猎枪。

声音被所戴的面具遮挡,听起来不真切。一声叹气从面具中传来,“是我当初将你的尸骨抛在野外,如果我没有那样做,或许你也不会再经历一次死亡。”

一声极度不耐烦的呵声从赛勒斯身后传来,“主人的命令是袭击伦敦及周边的魔法城市,谁让你跑到一个鸟不拉屎的破村来?!”

赛勒斯转身撞开小巴蒂,漫不经心的拍拍手,“作为我的随从,我要去哪,你管的着吗?”

被伏地魔命令跟随赛勒斯监视的小巴蒂牙都快咬碎了,却碍于主人对赛勒斯的态度不敢发怒,根本不是因为打不过。而他也并不担心赛勒斯会违抗主人的命令,为了继续提供让那只狗存活的灵魂,赛勒斯必须每天不断地夺取他人灵魂,否则就会被反噬,那只狗也被关在马尔福庄园,她没得选!

果然,赛勒斯没走多远转身看向他,“哪个城市?”

小巴蒂露出毫不掩饰的嘲笑,“曼城,继伦敦之外的第二大英国城市,也聚集着最多的巫师。”

此后几日,英国的巫师界开始流传令人闻风丧胆的称号。比黑魔王更可怕的黑巫师——黑色死神。

“黑色死神...很符合你不是吗,赛勒斯。”伏地魔随手将报纸扔下,报纸的一角赫然写着:德姆斯特朗更换校长,原校长盖勒特.格林德沃因病去世,具体原因不明。他看向坐在身旁默不作声的闭眼休息的赛勒斯。

“多亏了你,不管是食死徒的威慑力还是吸引力,都压过了默不作声的魔法部和凤凰社那帮人。也有更多的人加入我们了。魔法部那次抓了不少废物,现在人员慢慢多起来,也是帮我解决了又一大问题。”

伏地魔的视线停留在赛勒斯闭着的双眼处,语气沉下去,“还是恢复不了?”

赛勒斯藏于桌下的手微颤,面上不动声色的睁开双眼与伏地魔对视,“能力没有影响,我想你只关心这个。”先前赛勒斯都佩戴着面具,只有开会时才会摘下。现在所有人都看出,她的右眼颜色明显浅于左眼,仔细看还能发现眼角的疤痕。

柔软却冰冷的指腹抚在她眼角,细细摩挲着那条被精心遮盖的伤痕,伏地魔温润的声音多了些冷冽,“你说是在魔法部大战时弄伤的,可你回来时好像还不是这样。弄坏了,就不漂亮了。”伏地魔语气变得温和,像在心疼自己最爱的玩具。

“啪”的一声赛勒斯将他的手拍开,有些嫌弃的看向伏地魔因药剂滋养变回的俊秀面孔,“放心,比你好看。”

坐在伏地魔另一侧的卢修斯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可是看到那晚自己离开后是斯内普进了赛勒斯的房间,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西弗勒斯呢?”

正胡思乱想的卢修斯一愣,怎么刚想到这些伏地魔就要喊斯内普过来,他急忙道:“斯内普他今天要参加霍格沃兹准备的...葬礼!”

“噢....这样啊,我都忘了。赛勒斯你可是残忍的杀害了一名霍格沃兹教师的,虽然只是个没用的校医....哈哈哈!”伏地魔深邃的目光幽幽注视着脸色平淡的赛勒斯,旋转着手中的魔杖,“卢修斯,听说霍格沃兹有一位研究麻瓜的教授....好像还在教唆学生与麻瓜结婚这类谬论。”

“主人,是...”卢修斯装出回忆放慢语速,余光偷偷看向赛勒斯。

“是麻瓜研究课教授,凯瑞迪.布巴吉。”此时赛勒斯率先开口了,她似乎对这样的话题感到很无趣,直接靠在椅背。“若你无聊到只想杀区区一个教授,那我不会奉陪。”

她看向伏地魔卢修斯身旁坐着的巴蒂,吹起一声口哨,“走了,小狗。”Angus被很好的保护在马尔福府邸,就算赛勒斯想,伏地魔也不会同意将他一起带离。最近一直是小巴蒂跟着赛勒斯做任务。

“巴蒂还有其他任务去完成,赛勒斯小姐又准备去其他城市“逛街”吗?”

赛勒斯丝毫没有理会伏地魔这样恶趣味的说法,她起身摆摆手,“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想跟他探讨一下你青春期的糗事。”

伏地魔的眼神一亮,他冲卢修斯一挥手,“你跟赛勒斯小姐去,注意全程保护她的安全,懂了吗?”他知道赛勒斯去寻找他曾经的老师,也是唯一一个还不在霍格沃兹被邓布利多保护的那位——斯拉格霍恩教授。

不管赛勒斯有何目的,找到他的踪影始终对自己有利。随后他又看向巴蒂,“你和多洛霍夫去巨人生活的森林,势必让巨人族加入食死徒!”

“是,必然完成主人的任务!”

赛勒斯并没有等会议结束才离开,她直接离席走了,卢修斯对伏地魔恭敬的鞠躬后才追出去。“赛勒斯大人,等一下!等等我!”自从魔法部大战之后,赛勒斯在食死徒中的地位远超于小巴蒂,仅次于伏地魔之下,所有人除了伏地魔都改口叫她大人。

直到走出马尔福庄园一定距离,赛勒斯才停下脚步,“卢修斯,消息可靠吗?今天是庞弗雷夫人的葬礼。”

“绝对可靠,大人。不过你过去太冒险了,就算在霍格莫德也会被那些居民和傲罗发现。”

“过来抓住我。”赛勒斯此时已戴上了面具,在卢修斯手搭在赛勒斯肩膀时突然被问道:“你会爬树吗?”

霍格沃兹城堡前的大草坪上,所有学生、教授汇聚在一起。他们不知道为何邓布利多不选择把葬礼举办在礼堂或教堂,巨大的忧伤也盖过了这些疑问。所有人穿着纯黑色的丧服,雕刻着十字架的雪松木棺椁放在所有人面前,而里面安静躺着的正是波比.庞弗雷。

她被白色的鲜花环绕,双手合十,面容还保持着令人心疼的微笑。凤凰福克斯在空中不断鸣叫,鱼人悲凉婉转的歌声透过湖水在草坪上悠扬。禁林的树丛中隐约有一道金黄色马人的身影。

所大部分学生脸上满是忧伤与迷茫,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觉起来他们严厉却处处关爱他们的校医女士去世了。哈利等人的脸色更加糟糕,除痛苦忧伤之外,还有愤恨。这样的恨意在哈利眼中尤为明显。

“哈利,你这几天怎么了?”金妮担忧的牵过他的手,可无论如何也无法掰开他紧握的拳,也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

同样眼中怀有的恨意的,是斯内普。他默默伫立在众人身后,双臂环抱,纹丝不动,尽管如此,胸口仍为无法自制的情绪剧烈跳动。深邃的眼眸已不见之前的死气沉沉。耳边环绕着悲凉的歌声与众人的唏嘘,锋利冰冷的眸子移向站在众人身前的邓布利多。

“死亡并非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邓布利多手捧鲜花一步步走到棺椁面前,声音洪亮沉重,“波比是我们敬爱的教授、朋友,她去了另一个我们看不到的世界生活。”

邓布利多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他将鲜花放于庞弗雷夫人身侧,“我感到荣幸,能够遇到如此优秀且尽职的医生。我为你的离去感到惋惜,但我会忠心为你未知的冒险而感到开心。我感动失落与悲伤,因为我还无法亲自去那边陪伴你。”

巨大的钟声此时响起,伴着人鱼的歌声响彻霍格沃兹。邓布利多退下身,让更多的人与庞弗雷夫人告别。他抬头看向东南方,目光看向很远很远,却再也看不见他。

英国的东南方,是德国。

也是,我的爱人。

一朵白色水仙随风飘落在邓布利多肩头,他抬眼望去一时失了神。

水仙花遍布漫天,散发着纯净的白,令此刻步入夏季的霍格沃兹犹如白雪世界。微风轻拂,花瓣纷纷飘洒,从中依稀可以看到几只夜祺的身影。众人看着这样美丽的景观却哭得更大声了,邓布利多握紧了藏于巫师袍中的银色蛇形耳环。

一朵水仙飘落在斯内普脚旁,被他狠狠踩入泥土,他看向禁林的方向,眼神凶狠锋利,“这个时候你还有脸出现!”

距离霍格沃兹禁林范围一公里的深处,满身树叶泥土的赛勒斯站在一棵巨大高耸的树冠之上,她眺望着远处的城堡,可什么都看不见。卢修斯坐在树枝上一动不动,他抬眼想说些什么,想想自己身处距离地面三十多米的树冠还是闭了嘴。

可赛勒斯依旧静静注视着远方,尽管什么都看不见。

“生命到底是怎么样的,又如何可贵?我会因庞弗雷夫人的去世悔恨与悲痛。为什么不会在杀人时感受到这些?”

当意识到她真正的离开了,世界被黑暗包裹,我在坠落。

卢修斯摇摇头,起身扶着树干给赛勒斯递过一个手帕,“我也不清楚,或许只有死神知道。我至今还记得目睹自己母亲过世时的情景。我记得在我抚摸她手部的皮肤时,手部的温热一点点被冰冷尸体剥离。她的瞳孔不再明亮,好像被迷雾遮盖了一层,怎么都看不清。因为那是我最初接触死亡,她的死剐开了我的皮肤与心脏,疼痛漫开全身,我浑身颤抖。”

见赛勒斯不再说话,卢修斯又从巫师袍中拿出一叠厚厚的报纸递过去,“这里记载了所有关于格林德沃先生病逝的消息,众人猜测各异...在马尔福庄园应该没有机会接触,我想如果是您,或许能看出一些线索。还有,黑魔王大人最近在调查斯莱特林府邸的位置,进度很快。”

与其说线索,不如说是慰藉。卢修斯提供的报纸中大多数是格林德沃并未病逝的猜测。赛勒斯没有接过报纸,她依旧望向远方的城堡。一支银色魔杖在她手中出现,正是她杀死庞弗雷夫人时所用的那支,也是萨拉查赠与她,标有斯莱特林徽章的魔杖。

那是她,独一无二的魔杖。

“所有事结束后,坏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禁林远处的一片树林突然鸟兽群飞,赛勒斯收起魔杖戴上面具,“走吧,西弗勒斯来了。”

“那个,去哪呢?赛勒斯大人...”

“斯拉格霍恩家,虽然不确定在哪,先从戈德里克山谷找起。”

麻瓜居住的一片小镇上,一位穿着工服的披萨店员工从摩托上下来,他拿着厚厚几叠披萨走进居民楼,细细数着号码。他来回数了好几遍,又反复确认订单上的地址,又挠挠苦恼的想去询问路人。

就在他迈开脚步时,所站的街道突然拉长,而在他身侧的房屋中缓缓多出一间。而那位店员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变化一样,在他又重新返回这里时终于注意到了这间房屋。

“奇怪,刚刚怎么没看见...”他走近房屋又仔细看了看门牌号,的确是订单上写的地址。叮咚,“您好,是...霍恩..格莱斯先生吗?您订的大胃王披萨套餐到了!”

“您好!您好?格莱斯先生您在家吗?”他敲了很久的门,又在门外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应门。“啧,不在家也给我们打个电话好吧!害我白跑一趟!”

突然门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干哑撕裂,命不久矣那种,“放在门口,走吧。”随后房门下方投寄邮寄的缝隙中掉出一张面额50英镑的纸币。

那位店员眼睛都看直了,一般来说英国的居民都会使用硬币或面额不超过20的纸钞,大面额的纸钞再怎么也不会在这种小村庄出现。而本次订单的价格也只有20英镑左右,他一把拿过纸钞转身就走,“哈哈这可是你说的。”

在店员的声音消失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后,房门悄然打开。一个有些秃瓢的大肚子中年男人从门后探出来,他咽咽口水蹲下身拿起披萨,“点一次麻瓜的食物真是麻烦,不过也值当了哈哈!美味的披萨...”

而在他抬起头后,刚刚那位店员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视线中。店员整个人倒过来,他是从房屋顶端直接倒吊下来,整个人在吓蒙的中年男人面前左晃右晃。

店员露出十分诡异的微笑,一个清冷的女声从他嘴中传出,“早听父亲说您贪吃,没想到您一人就养活了这镇子好几家披萨店,斯拉格霍恩教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