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死不足惜
自从赛勒斯离开马尔福庄园以来，食死徒肆无忌惮攻击麻瓜世界的新闻数不胜数。唯独霍格沃兹，还处于战争的一片净土。校园内还如常举办了魁地奇选拔赛，哈利也因为邓布利多的交代，不时跑来找斯拉格霍恩搭话。
每次赛勒斯都会不注意的从嘴中透露出下节魔药课准备熬制魔药的内容，哈利也不再有时间出入有求必应屋训练，而是抓着赫敏给他补习魔药知识。德拉科近日也不怎么见到，有时甚至会缺课。整个人面容苍白，时常精神紧绷。
一次霍德莫德日，一位名叫凯蒂的女学生被一条充满诅咒的炼金项链所伤。等她再次清醒时，已经不记得关于项链的所有事。还处于变形术下的赛勒斯叹口气，虽然也动了些脑，但不多。下一个，差不多要找到我这里了。
拿着羊皮纸的德拉科走入他的办公室，“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是我的论文。”德拉科板着一张脸走入，目光停留在柜中精美包装的蜂蜜酒。
“那是我准备送给邓布利多校长的礼物，哈哈，品质很不错哦。”说着他就起身，“放这里吧。我要先去吃晚饭了。作为迟交论文的惩罚，你帮我把魔药柜收拾一下吧。”
“嗯，好的教授。”德拉科没有准备离开，他想等斯拉格霍恩走后对蜂蜜酒下毒。本准备先对其他学生下夺魂咒，让他们下毒。但这么好的机会，不如现在。
斯拉格霍恩的脚步在门前停止，他没有回头，而是挥挥手，“马尔福先生，放轻松。一次迟交论文而已，我不对你失望的。”
来到礼堂吃饭的斯拉格霍恩看向教师席的一处空座，已经一个星期了....他转身离开，朝着斯莱特林地窖走去。
在晚餐时间，很少会有学生在地窖附近徘徊。
嘭！
斯拉格霍恩原本只想在地窖入口看看，但突然的一声爆炸让他整个人瞬间神经紧绷。爆炸声的来源，是先生的办公室！
赛勒斯直接冲进去，在一阵烟尘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坐倒在地上。斯内普不断咳嗽着，看到烟尘中的一道模糊身影后大喊，“把鼻子捂住，这是毒！坩埚马上又要爆炸了，快滚出去！”
爆炸声再次响起，一只手穿破烟雾，死死捂住他的嘴，身体被整个挡住，一道泡头咒施展在斯内普脸上。挡在斯内普身前的斯拉格霍恩手中魔杖一提，原本应该被魔咒清扫的雾气依旧源源不断从破碎的坩埚中冒出。
赛勒斯看向身下的斯内普，他的耳鼻已经溢出血水，眼神变得恍惚。而她的双眼刺痛的要死，为什么那些雾气所释放的光亮要比寻常魔咒亮十几倍，被吸入胸腔的魔药像要把她的五脏六腑吞食，身体各处传来剧痛，体内大量魔力被抑制。难道伏地魔也交给他了暗杀任务？
见斯内普已经接近晕厥，烟雾正随着敞开的房门溢向走廊。“美杜莎！干什么吃的，关门！”
砰的一声关门声后，金色保护咒与封锁咒作用于石门，一道房塌地陷释放在两人身下的地面。魔咒打穿地面，两人随着砖瓦向下坠落。紧接着一道恢复如初将大洞修复，致命的雾气被隔绝在办公室内。
两人跌落在一处下水道中，赛勒斯看向怀中护着的斯内普，鲜血顺着鼻尖滴落。斯内普已经晕了过去，脸色虚弱难看，身体不自主的抽搐。
感受着体内不再活跃的魔力，赛勒斯的原本样貌逐渐显现，现在不能浪费魔力，先把他带出去。所剩不多的魔力传到斯内普身上，见他脸色好了一些，赛勒斯将斯内普背在身后，因为身高差的原因，斯内普的头垂在她胸前左右晃着。
“如果你还没失去意识，就动用所有魔力保护内脏。降低呼吸频率，就算是我的身影也好，脑子里出现的画面，集中精神去看，不要让思维变迟钝。”
如果邓布利多没有彻底封死密室，那么这条下水道一定会通向那里。希望自己留在那里的药材与坩埚还在。毒药的效果在她体内逐渐产生作用，视线越来越模糊，步伐虚浮。每走一步就会感到钻心的痛，赛勒斯只能一边靠着下水管墙壁，一边拖蹭着自己前行。
斯内普口腔中溢出的血水已经将她宽大的巫师袍染红，赛勒斯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话，一边拖着身体前进。
“斯内普...你现在的爱好是研究毒药吗，真是害惨我了....你可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去。你还没杀了我呢......啊，这样啊，那是你研究专门对付我的毒药...真是令人开心....废寝忘食彻夜研究，是为了杀我....你不能死，不能死......先生......”
一路的水管墙壁都沾染了鲜血，痕迹逐渐降低高度，一路拖行到了密室。
模糊的视线扫过空空如也的密室，原本的出口也被封死赛勒斯仿佛堕入冰窖，她疯狂的朝四周大喊，“海尔波！尖牙！萨拉查！父亲，你在吗！邓布利多！你个偷窥狂怎么现在还不出现，福克斯！该死....”
她在地上喘着气，手死死拉着斯内普，另一手颤抖的抬起对准密室出口位置，“把这儿炸了我也要把你弄出去。”掌心再次运转魔力，体内枯竭的魔力全部被赛勒斯用出，一道魔咒直直打向墙壁，炸出一个很小的洞口。魔力根本不足以再发出一道魔咒，她再无任何力气，直挺挺的倒下。
火光在眼前乍现，福克斯快速飞向她，福克斯落在赛勒斯胸口，正要将眼泪滴入她口中时脖子一把被赛勒斯掐住。眼泪滴在斯内普微张的口中，掐着福克斯脖子的手也垂落下去。
我死不足惜，但他不行。
在礼堂吃饭的学生教授突然被一声爆炸声惊到，整个礼堂都因楼下的爆炸声而颤动。麦格教授抿紧双唇，赶忙指挥所有教师疏散学生。她握紧魔杖，急忙朝爆炸的来源跑去。
顺着楼梯一路向下，来到地窖看到紧闭的石门。石门上被上了强力的咒语，麦格教授眉头紧锁，几声嘶嘶声传来。门上的美杜莎摇晃着脑子，似乎很焦急，看到麦格教授试着解除魔咒时头摇的更剧烈了。
一旁的一幅画像出了声，“里面发生了爆炸，很危险的东西爆炸了！有两个教授在里面，不要让烟雾飘出来！”
麦格教授焦急的思考着如何进入办公室，弗利维教授等人也追了过来，“学生都疏散到城堡外了，西弗勒斯和霍拉斯不在礼堂，哪里都没有找到他们！”
“他们在里面，必须赶快救出他们！”麦格教授魔杖一挥，两个站立在地窖口的盔甲像活了一般走过来。她与教授们对视一眼，几人退开后纷纷为彼此上了泡头咒。两个盔甲人破门而入的瞬间，一大堆长着粗壮枝叶的花草涌入，漂浮在屋内的烟雾被花草迅速吸收。
一个大洞出现在他们眼前。
“它们能挡住雾气外露，快去救他们！”斯普劳特紧张的握着魔杖，不断有枝叶顺着她的魔杖生长而出。
麦格与弗利维紧接着跳下洞口，冰冷的下水管道充满了血腥味。他们顺着管道墙壁的血迹快速奔跑，空间逐渐宽阔，进入密室的两人看到邓布利多的身影。
邓布利多此时正伸手探查着倒地的斯内普。
“米勒娃，你们来了。能帮我一起把他送去校医室吗，西弗勒斯的魔药发生意外爆炸了。”
“阿不思，斯拉格霍恩教授呢？他应该跟西弗勒斯在一起。”麦格教授上前揽过斯内普的一条手臂，邓布利多背起斯内普，“他先被福克斯送去校医室了，他的情况有些危险。”
“那快去圣芒戈，为什么去校医室....”
“先走吧。”
几人走入校医室，邓布利多将斯内普放在一张床上，他对里边被窗帘遮挡的病床道：“弗利小姐，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就在这里等着。”
没有传来回答，三人就在斯内普病床旁等待。期间麦格教授多次查看斯内普的伤势，看见他的脸颊逐渐恢复血色后才放下心来。弗利维教授想去里屋查看被邓布利多拦下，“就交给弗利小姐吧。我赶到那里时，霍拉斯已经将福克斯的眼泪喂给西弗勒斯。他身受重伤的躺在他身旁。”
麦格教授与弗利维回去安顿好学生后再次进入校医室，邓布利多仍然坐着等待。
“阿不思，你说的弗利小姐是？”
“啊，她将担任霍格沃兹的校医。今天我正好去接她了。”
一道声音将他们打断，“病人需要休息，都出去。”凯特从里屋走出，她来到斯内普病床前，放下两瓶缓和剂又再次离开。
半月眼镜下的双眸溢出笑意，“别看她这么年轻，还是很优秀的。霍拉斯不会有事了，我们也回去吧。”
夜晚，昏迷的斯内普逐渐苏醒。他看看完好无损的双手，又仔细感受了一番，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回忆起坩埚爆炸后的情景，斯拉格霍恩？他救了我。他替我挡下第二次爆炸，又带自己进入密室....不对，是她！一定是她！
他翻身起床环视四周，朝着一处有蜡烛微光的病床走去。准备拉开窗帘的手突然顿住，凯特挡在面前，“他需要休息，醒了就快离开！”
凯特.弗利，先前斯莱特林的级长，后续一直跟着赛勒斯工作。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滚开！”斯内普想抓取魔杖，却发现腰间的魔杖不见了。不顾阻拦，用力一扯，躺在床上的身影显现。
“斯拉格霍恩....怎么可能....”
斯拉格霍恩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还处于昏迷中。背部的绷带被解下，几瓶草药放在旁边，凯特刚刚在为他换药。满是伤口的背部坑坑洼洼，那是爆炸时无数玻璃碎片扎入体内留下的。面部没有一点血色，感受不到一点身上的魔力，好像一个麻瓜。
凯特推开愣在一旁的斯内普，“为了救您，他真的差点死了。斯内普教授，现在，离开这里。”
“吸入体内的毒会积压在体内难以去除干净...我去熬制解药.....”
斯内普逃离一般的离开校医室。
凯特大松一口气，对自己的院长发难还真是考验心理素质。不过，幸亏邓布利多校长走之前为老板上了变形术。
斯拉格霍恩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每天除了邓布利多来看望他外，凯特都不会让其他人进入校医室。斯内普也只是将熬制好的魔药放在校医室门口，从未再进去。
一身病号服的赛勒斯趴在病床上，他左滚右滚朝满脸无奈的凯特耍着赖，“我都好了，你就放我出去吧。真的，你看，我没事了！”
一瓶药剂放在她面前，凯特忍着冲上去打晕她的冲动道：“喝了，这是什么，你能说出来我就让你回去上课。”
赛勒斯拿过药剂一阵观察，喝下后不假思索的说道：“呈色粉紫，口味适中，有种让人精神放松的神奇作用，这是缓和剂。”
“是吗。”凯特不苟言笑的脸上突然泛起笑意，“老板，这是兑了水的葡萄汁。”
笑容在赛勒斯脸上僵住，她生无可恋的躺回病床，任人处置的模样十分好笑。
“您恢复五感所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是因为灵魂的状态变糟糕了吗？”
“凯特，你为什么会来当校医？”
“还是因为斯内普教授熬制的毒药有破坏灵魂的作用？我想以他的能力，如果能开发出治愈灵魂的药剂，要将其破坏，也不难。”
“凤凰社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不信任我，很少交给我任务.....不对，老板您能不能不回避我的问题。”
赛勒斯收回传统艺能，语气严肃，“你的出现，他会更加怀疑我。不过有你在，我多少可以放心一些。”
凯特指了指身穿的白大褂，“哦忘记介绍自己了，我是圣芒戈魔法医院的新任职医护人员。因邓布利多的请求，来霍格沃兹暂时担任校医一职。请多关注，斯拉格霍恩教授。”
“额，你什么时候成医生了....”
“只是在以我的方式，帮助老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