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闭环
查尔被一股大力从光门中推出，跌倒在地上。这一吸入和被推出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两个呼吸的时间。
可对查尔来说，却是很久很久，并且伴随着钻心剜骨的疼痛。
眼眶里的血液倒流，金色的长发重新褪去，一头利落的乌黑短发和之前并无区别。
皮肤不在那么白嫩，少年的青春重新昂扬在肌肤之上。瞳孔的翠绿稍微暗淡，而空洞的眼眶里，金色的液体打转，最后和查尔融为一体，变成一只崭新的瞳仁。
不过，却是黑色的。
而查尔之前受伤的胸口，没有人看到一个闭环似的图纹出现后又消失，不过消失的过程是从环节处逆时针逐渐被擦除。
查尔也瞬间清醒过来，抬起手不敢置信道：“这一切，是我造成的？”
然后看向范围内的另外两人。
艾力特率先完成附身吞噬，没有多想，刚刚冲出范围就被玫瑰十字会困住，看来，玫瑰十字会其中有个目标包括了这位黑巫师。
旧时代最后一位术士，新时代最初的黑巫师，这个黑魔法走到了死神终点的传奇巫师海尔波此时还非常孱弱。
紧接着，奥丁也完成了吞噬阿克琉斯，他起身抖了抖黑袍，露出一张清秀的面目，若不是眼神过于老成显得突兀，谁也无法怀疑这家伙完成了吞噬。
“杀死，从而寄居，魂器之法因为融合和东方夺舍法更近一步的真正长生方案。”
阿克琉斯，不，应该说是神话时代的先行者，奥丁。
北欧巫术的源头，卢恩文字的创造者，掌控强大巫术的神明！
“你，让我很熟悉。”
奥丁在漫长的封印中丢失了不少记忆，但是强大的直觉让他对查尔有着非比寻常的贪欲。
查尔没有说俏皮话，而是逐步后退。
这时，本来安静的盒子又开始颤抖，浓郁的黑光如同实质的液体向四周一点点侵染。
“该死，是诅咒！”
奥丁想都没想就往外跑，试图远离。
而查尔看到了一闪一闪的欺诈者之镜，上前一把抓住就往外跑。
其他巫师并不感轻举妄动，任由人多势众的玫瑰十字会先后捆绑了海尔波和奥丁。然后又开始高喊。
“您是一，也是万！”
“是开始，也是终结。是刹那，也是永恒。”
“是创造者，也是主宰者。”
“必将你的道行于地上，如同行走在您的国。”
盒子颤抖地更加厉害，邓布利多捏了捏手中的老魔杖道：“有没有办法制止？还是说，你们想毁了这里！”
这番话自然是说给玫瑰十字会的人听。
而领头的看了看邓布利多，旋即给了一个无奈的神情，似乎再说，我也没办法。
“愚者是开始，那终点呢……”
欺诈者之镜上浮现黑色的字体。
查尔自然看到了，他按耐住自己的恍惚，看向盒子，这才发现代表塔罗牌世界印记的符文没有亮，其他的符文都闪烁着。
“世界空了？”
查尔愣了，又鬼使神差地掏出胸口的那张卡牌，此时的牌面不在空置。
一位半裸露的舞者在椭圆形的桂冠花环当中跳舞，四个角落分别是四位福音书传道人。
舞者并无性别，雌雄同体，象征着阴阳和谐。祂的身体缠绕着高贵与神圣的紫色丝巾，柔和地轻轻束着，这条螺旋丝巾自头上到脚下延伸，被徐风吹拂着，象征神性其实就在每个人身上。
手持两把权杖，同时具备了进化与退化的力量。
此时此刻，人的灵性与神性到达了旅程的终点，世界从此圆满。
而欺诈者之镜也俏皮地在镜面点亮一段话：
“命运让你进入了矮矮的窄门，但未必没有鲜花铺路。任何时候，什么地方，什么情况，总有峰回路转之时。”
查尔双指夹住卡牌，对准盒子，指间用力将卡牌飞了过去。
这张被格里高利一世赠送的卡牌，这张被命运交到自己手中的卡牌，代表了某个命运完成了闭环！
卡牌半空中化作一个光点笔直的射入暗淡的符文，一瞬间，符文点亮！
盒子不在颤抖，黑色的光不甘地回缩，可被侵蚀的地面却了无生机。
没一会儿，盒子收拢一切，同时，光点暗淡，啪嗒一声，掉落地上。
邓布利多率先飞来咒护住盒子，冷冷地打量着玫瑰十字会。
“这件事，我们会给你们满意的答案。”
领头不顾傲罗的敌视，带着自己的人就这么离开。
傲罗领头的看了看邓布利多，犹豫不决才出声：“邓布利多，我们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首先，你们得把这个好好看护起来，这里面的诅咒，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恐怖。”
邓布利多把盒子递交给傲罗便带着他们一起离开。
而斯内普教授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只有芙莱雅和弗利维上前来关心查尔，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儿戏了。
他们有很多想要问，可查尔此时愣神的状态怕不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外祖母，这，一切，是安排好的？”
查尔回头，才让芙莱雅注意到他的异瞳色！
“你的眼睛？”
芙莱雅惊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查尔苦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去年暑假冒险看到了奥丁的记录，当时怀疑是穿越者前辈，又或者魔法之眼是精灵族特殊的觉醒。
没想到，居然是自己！是那个被迫穿越，昏沉的自己！
海格的小屋，迪鲁斯黑蛇眼中浮现了与查尔胸口之间一模一样的印记。
“不愧是薇薇安选中的……如此磅礴的命运闭环，跨越了四个时代！”
阿瓦隆也不平静，无风的湖面泛起涟漪，就好像人复杂的思绪。
查尔的这一闭环，让本来沉睡着的，逐渐苏醒。
“我要见，薇薇安。”
查尔对着芙莱雅突然出口，眼中的迷茫与坚定交织，他不是傻子，整个事件，薇薇安甚至扮演了极为重要的推动角色！
ps：送给查尔一句话，也是世界牌的含义：你已经历经了种种考验与磨难，在这之中不断学习和成长，终于达成目标，可向下一个新起点大步挺进了。